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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单相思,不过分别数天,他夜里就禁不住去拨莱斯的电话。 「Steve?怎麽了?」莱斯那边有点吵闹,但语调倒是和往常一样。 「有点想你……你在工作?」陈曨把自己卷进被窝里,电话抵在耳朵和枕头之间。 「是的。」莱斯应了声,「这麽晚,你还不睡?」 「我睡不著。」 「安东尼没和你一起?」 「没有,我现在在上海。」 「啊……是梵多家族那个秀吧。」 「你也知道?」 「当然,恭喜你要当主场了。」莱斯这话刚说出口,忽然就有点意会到对方打来的原因,「又失眠了?」 「是。」陈曨叹了口气,「我想你。」 「你可以想我,但工作还是要照样打起精神。」 陈曨一愣,觉得莱斯这种安慰方式很奇异,但听起来也是怪有趣的,不禁扬起嘴角,「谢谢。」 「三餐有吃吗?」 「有。」 「吃些甚麽?」莱斯不禁又用了往昔经纪人的口吻。 「今天……鱼和饭吧……好像也有一点菜。」陈曨搜索著回忆,并不太记得那饭盒里的是甚麽,「集体订的营养饭盒。」 「在大陆工作就是这样……」莱斯也上过大陆工作,知道那边的伙食不好,重量而不再质,「明天要早起吗?」 「嗯……五点……」陈曨翻过身,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其实他不睡和睡也是没分别的。 「不睡也得闭目养神。」莱斯低沈而和缓的声音,流水一样从话筒渗过来,虽然说的话都是一些基本道理,但陈曨就是爱听,「你若每晚都这样,到正式表演时就熬不住,必要的时候就用药吧。」 陈曨闭上眼,醉心的倾听,他不用药,他只要莱斯。 他应上两声,莱斯就会对他唠叨一番大道理,陈曨听著听著觉得很悦耳,想一整晚的听下去,可惜莱斯还是在工作,过一阵子,他听到有人大喊了声莱斯!,然後莱斯就道歉著挂线了。 那应该是他现在带的模特儿吧? 陈曨睁眼对著天花,平躺了三小时後又去工作,刘冥看出他有压力,精神状态又要不好了,便在彩排中途放他两天假,让他放松一下。 这换成从前是不应该的事,可现在他成了主场,他的表演几乎关系著整个秀的生死,众人便对他的特权默言不语。陈曨自己对工作,也是抱有颤颤惊惊的心态,刘冥放他的假,他心里却是感到愧疚,一定是自己表现强差人意,才被安排休假的。因此就对自己更加严厉,吃不下也得吃去,睡不著就吃药,他没有再拨莱斯的电话,自虐的想只有完成这个秀,才允许自己再见对方。 如此接受了一段时日的彩排、训练,陈曨得到了刘冥和设计师的赞许,把那个秀完美无瑕的走完了。他没有和其他模特儿一起庆功,宴会上他是和梵多家族的设计师及高层同坐的,安东尼飞过来,和刘冥夹著他四处应酬,这是真真正正不一样的待遇,陈曨小心奕奕地迎合著这个改变,这次工作也成为他的另一个事业里程碑。然而一完成了工作,他却是恨不得马上飞回香港,就如安东尼急著飞去希腊一样。 「下个月15,我们在东京见。」安东尼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急怱怱交代了半个月的行程,「那边有个遴选会,我会带你去打个招呼,中间就算休个假,准备下一份工作。刘冥说要让你看医生,你自己去安排约期吧。」 「好的。」 安东尼看了他一眼,想著应该没甚麽要交代了,就转身走了。他现在在陈曨面前竟是有点懦夫的程度,总觉得自己移情别恋很对不住对方,但又真的再没有从前那种心思。对陈曨一口气说完了话,他就逃一样的走了,多看对方一眼都不敢。他怕陈曨会责问他怎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陈曨对此并无意见,秀结束的第二天,他便乘早班机飞回香港了。 这所谓的圈子 二十四 二十四、各玩各 情理上,半路跳槽的人是不该再回旧公司招人现眼,陈曨深知这个道理,并没大摇大摆在Kovac门前等人,他驾著安东尼的其中一台宝马,驶到对面的路边停好,就等莱斯出来。 他也不晓得自己这是著了甚麽疯,反正不见著人心里就是火烧一样乾渴,二人现在是同住在一个城市,理应很容易就能见上面,可一问起莱斯,才知道经纪人的行程绝不比模特儿逊色,早出晚归的程度还要严重,好不容易终於逮著了今天一小时的空档,陈曨便主动前来接人,预定了餐厅吃饭。 他现在是公众人物了,出入都得驾著个大墨镜,虽未像艺人那般被狗仔队穷追猛打,可也试过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给人墙围拢著要求合照和握手,扰人至极。於是就越发低调行动,去超市购物时更是连口罩也得戴上。 等了约莫五分钟,莱斯出来了,陈曨正要喊人,就见莱斯身後带了个拖油瓶,笑模笑样的青年,正是那个Ken。 「Steve。」莱斯看到了宝马,就走上来打招呼,「抱歉,一会儿Ken要我送他去电视台,所以就说要一同吃饭。」 「好久不见啊,Steve。」Ken笑嘻嘻的。 「你好。」陈曨平淡的点点头,在同行面前,他是有了特立独行的做派,也不需要对这个Ken寒喧客套,「上车。」心里略有些不快,但他不是计较的人,知道莱斯行程实在紧密,就直接开车了。 莱斯本来该坐副驾的,可因为现在身边带了个Ken,就和他一起挤到了後座,陈曨一路驾驶,一路从後照镜看到他们的互动。Ken对他有敌意,又是个见风驶舵的性格,有意无意的就对莱斯耍性子,要他配合这配合那,莱斯是习惯了照顾手底下的模特儿,Ken提出的他都一一允诺,绝没有不可行的事。 陈曨本来还算气定神閒,可听著听著,就开始觉得Ken像只聒噪的八哥,在他的後座厢乱叫个不停,让人完全静不下心来。他本拟著许久不见,要同莱斯一诉思念之苦,可被Ken这麽一搅和,甚麽也做不了,连坐个车都这般闹心。 「莱斯,今晚那个job完了後,我想吃来来轩的拉面,不要吃那边的饭盒。上次我跟大伙点了那个虾仁炒滑蛋啊,一整盒都是汁水,稀巴巴的极恶心。」 「拉面不好叫外卖。」莱斯实事求是的说。 「你来接我嘛,那之後带我去不就得了?」Ken笑著说,「我想坐你的Lexus,你的车很稳,正好可以睡觉。」 「好。」莱斯点点头,对那些恭维的话自动忽略。 「说起来,我本以为你今天是一定和我吃饭的。」Ken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