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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禹城的腿上,单手轻抚禹城的头发,“乖,别动,我的好男孩。”他语气轻慢,清脆的声音仿佛掺杂一种神秘的魔力,禹城渐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膝盖上的轮盘。 滴滴滴…… 禹城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戈卿,挑挑眉,这是什麽东西啊? 戈卿把拴在他身上拉到最长,仰首看著那奇异的东西,一个正方形薄薄的盘子上面有著无数五颜六色的电路,还隐隐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他蹙紧眉头,脑筋迅速地运转著,两人一时也想不到那个东西是什麽,安德烈带来的也恐怕是个危险物件,戈卿对他点点头,示意禹城别动,一切听安德烈的旨意行事。 见禹城乖乖地一动也不动,安德烈满意地点点头,疾步走出房间,这次他没有把房门关上,从那大张著的房门望出去,几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或仰或俯地趴在地上,胸前没有呼吸的起伏,想必已经死去,戈卿知道安德烈曾经是世界格斗大赛的三届冠军,身手是非一般的强,就算是人形的他也没有把握可以打赢他。 更何况他现在身边还带著一个只会大呼小叫的禹城。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身手也是ok的。”禹城的声音悠悠地传入戈卿的耳膜内,让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差些忘了这人的强项是读心。 戈卿缓缓坐在地上,与禹城对望,“你并不是身手好,而是因为懂得读心而在那人行动之前就懂得出拳的方位,进而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攻击或防守,你这人脸皮真厚,说谎也不懂得打草稿,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他平静地叙述道,语气中充斥著对禹城的轻蔑。 禹城的脸皮果然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他动了一下膝盖,目不转睛地盯著轮盘中央那流动著的液体,大难临头还嬉皮笑脸,“豹子大人过奖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规律的声响似乎更为急促,声量比刚才稍大,禹城疑惑地俯首仔细听著,“这到底是什麽?怎麽长得这麽奇怪?中间的银色液体还一直在滚动,是……一种桌上游戏吗?” 戈卿反问道,“你既然懂得读心,为什麽你刚才又不去读安德烈的心?” 禹城苦笑,“那人吸毒了,神智不清,我读到的只是一大堆无用的乱码,根本不能使用。” 盯著禹城膝上的轮盘半响,见那银色的液体不停地穿梭在电路之中,突然一动灵机,“你看看轮盘旁边有没有编号?我想应该是……B开头的。” 禹城眯著眼睛上下左右仔细地查看,终於找到那与轮盘同色的阿拉伯数字,“我看到了,那是B……B2170,没错,是B2170,旁边还有Made in Indonesia呢!” 戈卿琥珀色的豹眸一翻,再扔了一个卫生球给他,“我没有兴趣知道制造地,那不重要。”他想了想,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念头突然蹦出来,还有不断扩大的迹象,“你别动,千万别动,你再动的话你我可能会死无全尸!” 禹城见戈卿一连认真,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你说什麽,我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什麽?告诉我它只是个普通的桌游,告诉我……” 戈卿不善於说谎,他舔舔嘴边,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虽然他已经没有嘴唇了也会习惯性进行的动作,“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你脚上的应该是一个水银炸弹,那流动的液体是水银,如果我没有预测失误的话,你右上角应该会有一个红色的液体,那是染色酒精,只要这两个液体相互碰触到,轮盘底下的炸弹就会爆炸,B2170是最新型号,它的炸弹富有威力,炸掉这一栋房子绰绰有余。” 禹城听了,右手一抖,扶著轮盘的手下意识地松开,炸弹差一点就倾倒,水银差些就要接触到那可怖的红色表面,幸而他双手灵活,轻易地就把炸弹接过来,握紧在手里,目光望著那两抹渐渐分离开来的液体,提起的气才逐渐松懈下来。 戈卿也被他的动作逼得呼吸暂停,直到亲眼见证那两端分开来的液体时,浑身已经虚脱,失温地躺在地上,他此时终於懂得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这道理,禹城是猪,绝对是猪,他全身瘫软地趴在地上後,戈卿对他低声说道,“如果你刚才真的没接住炸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想死,他还没见小笨熊最後一面呢!作家的话: 迟来的更新,刚做流浪动物志工回来,今天狗儿们打架,和志工群们花了点时间处理,比意料中迟了些回宿舍,抱歉让亲们久等,九把刀的‘十二夜’就快上映了,大大推荐亲们去电影院内欣赏XDXD (11鲜币)67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禹城也全身乏力地往後一仰,粗喘著气,“你放心,如果触动炸弹,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他战战兢兢地把手中的轮盘握紧,直至确定那银色的水银静止不动,“你说亨利多久才会来救我们?” 戈卿望了一眼壁上的时锺,那秒针正悠闲地散著步,丝毫不曾沾染此时紧张的气氛,那规律的滴滴声似乎正和壁锺的声音相互呼应,两者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沈默的比赛,谁先跨越终点线谁就赢了,赌注是他和禹城的姓名,“他很快就会到了,给他一点时间。” 禹城听见戈卿的低声安抚,难得没有回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悲惨?”他的目光投向门口,安德烈在楼下翻动东西的声响隐隐传来,一种无力感袭来,禹城有些有感而发。 戈卿勾嘴轻笑,“不觉得。”他也找个舒服的位置趴下,前腿交叉置於胸前,看起来格外优雅,“我活著,我可以看见我喜欢的人,我可以陪著他长大,我不愁吃喝,我有个温暖的家,我干嘛要觉得自己悲惨?人生从来不存在著舒坦的路,一波三折才能让你体会生命的珍贵,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悲惨。” 禹城拨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的心态还真是非一般的健康啊!我和你一样,可是我喜欢的人并不珍惜我,我不甘心於……成为他人生的过路客。”他的语气愈加浓重的愁苦并不符合他本身的气质,让戈卿忍不住皱紧了眉首。 “这种事求不来的……”戈卿并不善於安慰人,所以安慰的话听次来有些粗糙,但是却很抚慰人心。 “你……”禹城刚想回话,就被凳子砸中了手臂,骨头碎裂的声音撕裂危险的冷气息,安德烈疾步走上来,紧张地抓起禹城的领子,双眸瞪得好像龙眼一般大,血丝勃张,敲起来额外可怕,“你在跟谁说话啊?!”他刚说完,充斥著粘腥气味的手高高扬起,往禹城无暇的脸颊落下,啪的一声声音很是清脆。 禹城的脸颊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