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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静颇大,引得公子贵女们纷纷钱来,便是公主也得了消息,走出房门,过来围观。 张澄泓在看到秦默之时,眼睛一眯,高声道:“秦大人是最年轻的统领,听闻大人武艺高强,擅长骑射,想必箭术很是了得,不若也一同过来与我们比试一番,也好叫大家开开眼界。” 他眼眸澄澈地看着秦默,带着丝丝的挑衅。 安宁郡主瞥了秦默一眼,又看了看面色不虞的公主,跳了出来,道:“张公子未免强人所难,人家秦大人的武功可不是用来与你们比试的。” 张澄泓眸光一转,落在她身上,后者对着他瞪了瞪眼睛,他眯了眯眼睛,不予理会,扭头直视着秦默,“不知秦大人可敢应战?” 秦默看着他,面色不变,这样的挑衅在营中是常有的事,他能在七年之内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统领的位置,其中付出的艰辛自不必说,多少人不服,皆被他打了下去。 他看了看公主,询问她的意见。 “去吧。”昭华公主扭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点头应允了,她寻了个视线极好的位置站立,一副不打算插手,只顾着看好戏的模样。 慕容恒也在此时站了出来,从箭筒里拿出一根利箭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轻笑一声,道:“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彩头,不若这样,谁若是输了便负责整条船所有人,这几日吃穿用度的开销,如何?” 这船上的人非富即贵,所用皆是最上等的,一个两个的尚且没有多少银子,可若是所有人的加起来,就是天文数字了。 这个赌注不可谓不大。 听到此话,路嘉眯了眼睛看了过去,连连乍舌,他可真不愧是商人,一开口就是银子。 安宁郡主拧起了眉头,凑了过去,“阿姐,若是秦统领输了该怎么办?他的月银可不足以供应……” 昭华公主斜眼看她,“你认为他会输?” 眼中带着杀气,好似安宁只要说一声是,她就会剁了她一般。 安宁郡主缩了缩脖子,干巴巴道:“怎么会?呵呵……秦统领最厉害了,秦统领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昭华公主满意的转过身,这还差不多。 在她身旁,安宁郡主叹气,戏文里都说陷入爱情中的女子最可怕,这话果然不假。 “本宫再加上一注。”昭华公主眯着眼睛,淡声道:“今日谁若是赢了,便能从本宫这里得到一个赏赐,不论任何要求,只要本宫能做到的,必定不会推辞!” 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公子都轰动了。 昭华公主是谁?——当今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的心头爱,她这句话,分量不可谓不重。 司马成玉眼睛一转,瞥见了公主身后站着的柳烟,顿时眼眸一亮,连忙报名要参加,原本打算看戏的不少公子也跟着要报名,一时之间,船上热闹了起来。 秦默站在公子中间,扭过头,眸光淡淡的看向公主,与她四目相对,昭华公主心头一跳,只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带着一股看透人心的力量,想到将才他的气息不稳,她干咳一声,垂下头来遮住了眼中的羞涩之意,也不知若是秦默赢了,他会对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秦默,张澄泓,谢绍延,司马成玉,路嘉皆上了场,就连安宁郡主也跟着后面凑热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拿着一把弓在手中,慕容恒做裁判,在一边说着规则,“这场比赛很简单,你们每个人皆持有十只箭,每个人箭颜色不同,靶子在对面的船杆上,射中靶子最多者则获胜,若是有人射中的次数一样,以速度最快之人为准,除了不得伤人以外,没有任何的限制。” 跟营中的百步穿杨,连射三环,射飞鸟之类的规则相比,这个比赛的方法确实简单,可这前后两船之间相隔甚远,靶子并不重,挂在那么高的杆子上,风一吹,靶子随风摇晃,若是利箭射过去,带动的力度很有可能就将靶子射歪。 一个弯弯斜斜,动来动去,且动的毫无规律的靶子,确实不好掌控,又是这么多人同时射击,这射中靶心的难度可想而知。 慕容兰心和吴笑等人在看见安宁郡主上场之后,连忙站在一旁,为她打气,其他一些不曾上场的公子哥则开了赌局,赌这场比赛谁赢谁输,有不少人都赌谢绍延赢,毕竟他可是京城中有名的百步穿杨的高手,曾经一箭三雕,在皇家赛场上拔得头魁,秦默虽是大统领,可他的功夫谁也不曾见识过,纵然他是公主身边的人,亦不曾有几个人赌他赢。 第一百章 兵不厌诈(修) 那边,几个人一字排开,动作整齐划一的取出利箭,搭载靶子上,只等慕容恒一声令下,“开始!” “嗖——” “嗖——” “嗖——” 几根箭同时对着对面的靶子射了过去,秦默与谢绍延,张澄泓,路嘉皆射中了靶心,司马成玉虽然射偏了,但也仅仅是偏了一点,安宁郡主的箭则“嗖”得一下子飞到了河水里,她气恼的一嘟嘴,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竟然还没来得及飞到对面,箭就这样掉下来了? 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吧! 安宁郡主犹自气恼,秦默他们射出一箭之后没有半分停顿,已经进行了第二波的射击,只是这一回,大家的动作不再相同。 秦默,张澄泓,谢绍延都同时拿出了两根利箭,三个人皆是双箭齐发,司马成玉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支利箭,隐隐觉得自己跟着凑热闹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可是想到柳烟,想到她那魅惑人心的眼神,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算继续争一争。 安宁郡主握着箭,黑亮亮的大眼珠子滴溜转,手中的箭转了个弯,在张澄泓射出箭的同时,她手中的箭离手,笔直的对着他的箭撞了上去。 只听得“飕飕——”两声,秦默和谢绍延的箭稳稳当当的射中了靶心,而张澄泓只中了一箭,另一箭落入了水中。 “你这是犯规!”张澄泓转头,眸光不悦地瞥向安宁郡主,后者舌头一吐,对他做着鬼脸,“略略略……兵不厌诈你懂吗?比赛规定只说不可以伤人,并未说不能打掉你的箭!” “你……”对着一个刁蛮,不讲道理的郡主,张澄泓很是无语,他一扭头,见秦默和谢绍延已经同时取出了三支箭,箭在弦上,正待发出,他连忙跟着取出三支箭,可到底晚了一步,又有安宁郡主这个捣蛋鬼在,他只中了两箭,另一箭又落空了。 路嘉和司马成玉已经弃权,两个人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秦默与谢绍延比拼。 张澄泓抬头,看着靶子上的箭,他已经输了两箭,这一局,他输定了,无须再比。 一时之间,场上就剩下秦默与谢绍延。 到了最终对决的关头,船上的人都沸腾了起来,不少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