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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让秦默心生畏惧,不敢放肆?一般这样做的都是娘家人,谢绍延这是在帮她? 最近几次事情,谢绍延都明里暗里的插手,他这是在向她示好,要与她合作?他想入局? 谢家与李家可是绑在一起的。 皇兄打压李家,连带着谢家也跟着受了牵连,只是谢家和李家又不同了。 谢家一脉单传,传到谢绍延这里,谢绍延整日里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朝堂上,谢阁臣也很少插手朝中大事,大有顺着皇兄之事,谢家旁枝在朝中的位置也不高,原以为他谢家是打算归隐了,若是按照这个事态发展,等到谢阁臣百年之后,谢家基本上可以说是从名门大家中退出了,谢家自□□时期历经几百年的辉煌就要彻底画上句号了。 可是谢绍延却在这时候突然出了手,他这是看准了机会,从她这里下手,打算扶持皇兄,为谢家博一个前程? 八月的秋闱不远了,皇兄很看重今年的秋闱,待明年二月的春闱一过,殿试上,势必会挑选些人才,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 这批血液将会是皇兄的人。 前世谢绍延,他身边的那群人并未参加秋闱,难道今生,他们打算参与了? 若是参与其中,凭借着他的才华,取得一个榜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状元之位,就要看顾清让参不参与了,顾清让可是顾老的嫡长孙,他的才华不容小觑,只要入了朝便能安排在翰林院,在翰林院任职几年,若是干得出色,可以提到内阁去,顾老的门生遍布天下,文人这股力量一定要看重。 还有路嘉,他左右逢源,很善见缝插针,也不是个小角色,她得多观察观察,他这样的,若是心术正,能干大事,若是心术不正,只怕会成为大奸臣;司马成玉虽然混账了些,却也非大奸大恶之人,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是一大堆,只要稍微点播点播,有谢绍延他们提携着,大的方向不会歪,倒也能用,只是他背后的势力,右相是个毒瘤,不得不除,这一点,有些难办……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这还不够深情 至于李文强, 完全就是个蠢货,可以忽略不计, 他绝对不能聪明, 就这样蠢下去挺好的,说不定还能保住李家…… 这样一个没有野心, 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昭华公主纷纷乱乱地想着,想的有些深远,父皇曾说过,不管做任何事情, 一定要有一个全局观,就像是下一盘很大的棋, 任何一个不起眼的棋子, 都有可能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别看这些纨绔子弟不务正业, 每日里流连青楼赌场,花天酒地, 可很多时候,还得靠他们成事。 前世, 她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看错了人心,她看错了严如是的心,更看错了燕王的心, 当初, 她并非是因为相信严如是才误认为燕王谋逆, 而是潜意识里,她就不相信燕王是好的。 自古皇家无真情。 因着平日里燕王跟皇兄不和,处处与皇兄作对,对待母后更是毫无尊敬可言,他每次看着母后的眼神带着仇恨,唇角总是带着嘲弄的弧度,她虽不喜母后,可母后终究是生她养她之人,她怎能容忍别人这般对她。 再加上母后总是在她面前说燕王狼子野心,说他是个不祥之人,天生带着反骨,此人不除,定为大患,久而久之,她便信了。 如今重新回头来看,她先入为主的想法,真的有多可怕。 看皇兄和燕王私底下的眼神沟通,分明是极要好的,父皇曾说过很多次,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兄弟相残,他也一直对着他们三人感慨,说皇帝看似风光,可真正坐到这位置就知道责任和压力有多大。 人生老病死,恩怨别离,悲恼憎忿,都只是一场修行,得到多少,就会失去多少,种种的追求,名利,金钱,地位,感情……到最后都会成为手中握不住的细沙,匆匆流逝。 天下万物,风云变转,身为帝王,失去的都是最珍贵的,到最后能做的就是无情无欲,尽力的做好手头的事情,尽帝王该尽的责任,为国家而活,为了天下人而活。 昭华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回来也有一段时日了,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不会过多的插手,如今,也只能在这里做一些小动作来牵制住严如是。 秦默回来的时候,昭华公主正对着史册看的入神,他低垂着头走上前,沉默的站在公主身侧。 “回来了?”昭华公主未曾抬头。 “嗯。”秦默应了一声,随后添了一句,“我今日……将事情办砸了。” “在忏悔?”昭华公主移开视线,眸光落在秦默身上,见他低垂着眼帘,忍不住轻笑一声,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将才,谢绍延寻了我。”秦默沉吟了片刻,终是打算说出来,“他好似……倾慕公主。” “所以呢?”昭华公主唇角一翘,身子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她青丝上的木簪造型简单,不够精致,却胜在质地淳朴,衬托得她面容姣好,笑容如清水出芙蓉,澄澈明亮。 那是他亲手做的木簪,公主一直用着,从不曾换过。 秦默眸光落在那木簪上,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一暖,唇角勾了起来,“公主金枝玉叶,有人倾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昭华公主挑起来的眉头缓缓的落了下来,将手中的史册递给他,“河道的事情,查清楚了。” 明仁宗,万历十二年。 齐武王发生政变,自彰德而上,直攻京城,武陟便是进攻京城必走之路,大将军严文祥为了抵御外敌,将此河道封锁,同时严查此关,将此作为入京的盘查的要点之一。 平定叛变之后,明仁宗下令,将此河道填上,此后,这里变成了一片荒凉之地,也就渐渐从地形图上消失。 秦默拿过史册看了之后,眉头紧锁,越看越心惊,“这……右相他……” “谋逆是吧?”昭华公主端着茶盏一饮而尽,眯着眼看着秦默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倒是难得见他这般喜怒形于色,这便是忠心和不忠心的区别。 秦默抬眸,声音有些颤抖,“公主早已知道?” “嗯。”昭华公主低低地应了一声,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眼眸流转着复杂难以辨认的神色,“我原先还奇怪,为何要修河道,其实有一个最重要的点被我忽略了,河道在于运输,这一带的河道比较偏僻,能运输什么?人?军马?粮食?不……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私盐!他们要走私盐。” 秦默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若要引进私盐,只有两条路可走。”昭华公主用手指沾着水,粗略的在桌面上划上一个大致的图,“一个是水路,一个是陆地,陆地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