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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来做什么?回去!”声音带着命令。 “我……”安宁郡主咬着唇, “我只是出来晒月亮。”话是这么说, 可是她脚步一步都不曾挪一下, 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张澄泓醉的有些迷糊,他此刻头脑昏昏沉沉,只想寻个凉快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或许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他可以忘记梦里的一切,又或许……醒来后依旧,不管是那种情况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醉酒后,人的感情是最脆弱的,很容易就吐露真言。 他一向自律,甚少有这般失控的情况,所以不愿在喝醉时和任何人说话,尤其这个人还是安宁郡主。 他不愿她看到他这番模样。 晚风将他们的声音送来,昭华公主瞪大了眼睛,与秦默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竟然是安宁和澄泓! 昭华公主身子一探,偷偷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果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向着这边走着,后面又说了什么,她听不大清楚,昭华公主推了推身下的人,“离得有些远,你能不能靠过去偷听下他们在说什么?”心里有只小猫在轻轻的挠着,她好想去看戏啊。 “……”秦默无奈的看着仍然趴在自己身上,手还抓着某处的公主,声音有些沉闷,“会被发现的。”张澄泓的武功不低,他若是现在跟过去势必会被发现。 “那就算了。”昭华公主仍然伸长着脖子,发现只能看见身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变,她心中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得撞见好戏却不能堂而皇之的去观赏,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她叹气后重新趴回秦默身上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下小了很多,她惊诧地瞥向秦默,咦,发生了什么? 秦默闭了闭眼,眼下通红一片,感觉到她的手又一次不安分了起来,他连忙伸手抓住,却阻挡不了她。 人在紧张的时候,感官会变得异常强烈,秦默又是常年练武之人,公主身上清清淡淡的香味弥散在鼻间,她趴在自己身上,小手柔软无骨,每一下的触碰都像是在用羽毛轻扫他的心窝,一下,一下……又一下…… 秦默受不了了,按住她的手,咬着牙在她耳边道:“别动了,好吗?”声音带着请求之意。 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昭华公主抬眸,见身下的青年浑身紧绷,眉头轻蹙,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染上了一层沉郁之色,他在强忍着? 得到这个认知,她俯下身,安静的躺在他胸口,听着那传来的心跳声,突然间起了一个邪恶的心思,不若就在这里…… 以为公主放下了心思,秦默在心里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忍耐了片刻,还未消停下去,昭华公主就对着他的唇亲吻了下来,沙哑着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几句浑话,每一句都足够大胆。 秦默的脑子轰的一下子,又羞又耻,再也无力抵抗,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那边,张澄泓瞪着仍然跟过来的安宁郡主,冷冷的低吼着,“我让你回去,你听见没?” “你以为我乐意跟过来啊。”感觉到他刻意的疏远,安宁郡主一跺脚,有些气自己,她怎么就这么没用!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看见他醉成这样便忍不住跟过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满脸通红,走路都不稳,哪里有半点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 “不乐意就走!”张澄泓不愿与她纠缠下去,瞥了一眼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眉头一蹙,“穿这么少还跑出来,不怕挨冻吗?快回去!” 话落,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转身就走。 安宁郡主跑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酒坛,“你都喝成这样了,你还在喝?她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吗?” “她?”张澄泓身子一顿,眯着醉眼看着她,“把酒坛还给我。” “我偏不!”看着他布满红丝的眼眸,看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宁郡主脾气上来了,她咬着唇,眼睛有些朦胧,吼道:“你不就是看见阿姐和秦侍卫在一起,你心里难受吗?” 这话声音颇大,一下子惊到了灌木丛后亲|热的两个人。 昭华公主心头一个咯噔,察觉到秦默的身子僵硬了起来,连忙低声道:“你别听她瞎扯,我与他可没有半点关系!”心里暗骂:这个臭安宁,好端端的,拉她下水做什么? 她解释的急切,像是生怕他不相信,原来,她是这般在意他的感受,秦默心中一动,重新吻了上去,“我知道……”你不必解释。 同样惊到的还有张澄泓,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少女,好端端的,她扯到公主和秦大哥做什么? 待脑海中将这段话的含义理解之后,他无奈地扶额,有些无力。 安宁郡主心里酸涩,仰起头,猛然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水入喉,烧的她喉咙火辣辣的疼,她连连咳嗽,这酒真的好难喝。 想到这么难喝的酒他还喝了那么多,安宁郡主心头的酸涩更甚,“她心里有了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堂堂英国公之子竟然如此窝囊,抢不到心爱的人就在这里买醉,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替我感到羞耻?”张澄泓眯着眼,神情冷淡,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是我何人?我又何须你来替我操心?” 他现在头痛欲裂,闹钟乱成一片,很多的记忆,很多的片段在脑海中冲撞着,心中压抑,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若是一个人待着,倒也罢了,他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喝,一直到自己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为止,可她却偏偏纠缠上来。 他不想在此刻与她解释他和公主的关系,也不想让她继续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他怕她再待下去,他就会控制不了自己。 “天晚夜凉,快回屋好好待着,别跟过来,也别再与我说话,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莫要让我再多说一次!”冷冷的落下一句,张澄泓恼怒的抚上额头,脚步踉跄的接着往前走。 他的话那么冰冷,听在安宁郡主耳中,她心头的酸涩浓郁,原来……他是真的很厌烦她。 她还以为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原来是她多想了。 “好,我走!不过走之前,我得问清楚一个问题。”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张澄泓听到声音一扭头,看见了她那梨花带雨的脸,顿时,整个人震住了。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闺名的?” 安宁郡主也不擦泪,就这样倔强的看着他,任由泪水沾湿脸庞,“我阿爹阿娘不可能将我的闺名告诉旁人,阿姐也说她不曾告诉你,那是谁告诉你的?你回答我,我立马就走,以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 她话一说完,手被他用力一带,酒坛扑通一声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