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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他的面容是这般的狰狞丑陋,丑陋到让人看了就生厌。 然而……今日这场戏,这才是刚开始! 严如是见她彻底死了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女人果然是最愚蠢的存在,原想着在利用完她之后寻个机会杀了她,没曾想,她竟然如此愚昧,在这种情况下求救于他,无异于将他推了出来,她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没有让她说完,否则罪名做实,他便是想脱身都没办法。 在轻松过后,感觉到所有人的眸光都落了过来,严如是心一提,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这贱人贼心不死,先是谋害皇上,再然后,竟然将这罪名推到了燕王身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信口雌黄,当真是死有余辜!” 他以为,杀了晚晴,只要他咬紧牙关说自己是为了燕王而动手,就死无对证了吗? 昭华公主满眼嘲弄,出声讽刺道:“世子爷可真是好手段,如今唯一的活口已死,你的罪名就可洗脱了。” 严如是阴沉着脸看去,冷声道:“公主此话是何意?在场的诸位大臣皆看到,是她满口谎言,恣意污蔑王爷,本世子看不过去,也是为了王爷的声誉着想。” 他话虽这么说,可在场的有几个不是人精,不少眼光雪亮的心思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这好端端的,晚晴突然向他求救,说明了什么? 这世子爷若是清白的,大可以不予理会,左右公道自在人心,这白的不可能变成黑的,黑的也不可能变成白的,可他如此的气急败坏,看上去倒像是在杀人灭口。 莫非……这件事情当真与他有关系? 想到这一层,不少大臣的面色都变了。 燕王端坐在上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眯着眼睛看了看严如是,眼中泛着深幽的光芒,“公主如此说,可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昭华公主淡定的笑着,扭头对着天冬示意一下,天冬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盖子之后,三四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翩跹而出,在大殿上空盘旋。 “此乃追踪蝶,只会跟随沾有迷迭香的东西。”天冬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一些细小的粉末洒在大殿外面的石柱上,很快,那些蝴蝶就飞了过去,在石柱上徘徊,哪里都不去。 见大臣们惊奇地瞧着那些蝴蝶,昭华公主唇角勾起,“事发当日,本宫突发奇想,在驸马爷的剑上涂上了一层迷迭香,他的剑只伤了刺客,那些迷迭香自然而然,留在了刺客的伤口里,在来此之前,本宫已经放出了追踪蝶,想必此刻,羽林军已经捉住了那些贼人,正在到来的路上……” 刚说完,羽林军右统领赵穆就带着人压着被捆着手的三个黑衣人赶了过来。 他们三个人衣裳破碎,满身都是血,脸颊浮肿,嘴角满是鲜血,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发现不敌,打算咬破藏在牙齿中的□□之时,被人打碎牙齿阻止了。 当先一人,正是严如是身边的随从四九,严如是见到他的时候身子明显一抖,有些不可置信。 四九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世子爷的神情。 原先飞舞在石柱边上的蝴蝶挥动着翅膀,寻着味道飞了过来,落在了他们漏露在外的手臂上,这情景代表着何意,再明显不过。 在场的几个大臣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微臣幸不辱命,顺着蝴蝶寻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疗伤,一举将他们擒获,同时在屋子里搜出了衣裳和刀剑。”赵穆说着,令人将证据呈上。 “世子爷若是觉得这些证据尚且不够,本宫这里还有别的。”昭华公主一挥手,命人将福伯的证词和旧时令牌呈过去,交给在场的大臣一一阅览。 天冬声音清脆高亮,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众臣听完之后,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千算万算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是严如是,这严如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命人行刺皇上,如此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当下一个个指着他怒斥道: “好个世子爷,竟然敢谋害皇上,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还能有谁?平西侯爷在祁州可是虎视眈眈……” “我原先就觉得他并非善类,果然,叫我猜对了,如此逆贼,定要诛九族……” …… 人证物证具在,见大势已去,他此刻再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 严如是阴鸷地眯上眼睛,看着燕王的眼中闪过一道恨意,哈哈大笑道:“便是我做的又如何?严家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来日,定能踏破京城。”话落,对着跪在地上的四九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骤然出动,狠命的对着身旁最近的大臣撞去,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在此时,严如是身形一闪,飞快的向着殿外奔去,只要逃过这一劫,待他回到祁州,自会挥兵而上,卷土重来。 说那时迟,那时快,一直注视着他的秦默突然从身后的侍卫手中夺走弓箭,眯着眼睛,奋力拉弓,对着他的后背射了过去。 厉箭划破空气,带着迅猛的攻势呼啸而至,风驰电掣地射进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贯穿。 严如是身形一顿,只觉得身子一凉,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垂首,看着身上那沾满着鲜血的箭头,温热的鲜血溅出,将衣裳染红,恍惚间,脑海中也曾有过这样血红的色彩…… 凄凉的郊外,悲嚎的秋风,满身是血的女子…… 他得意洋洋的坐在马背上,对着那人举起了利箭,将她与那人一同送去了阎王殿……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严如是的面色惨白了下来。 重重倒下去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严如是,欠了别人的,终是要归还的,你们严家的部队,早已被皇兄围剿,四个山头所有的军队化整为零,向着祁州出发,怕是你爹到死都想不到,他最终会死在自己精心带领的军队剑下……”之前那场大火便是导火线,淮南王率领的军队和宁州军以及平西侯隐藏在四大山头的旧部里应外合,三面夹击向着祁州出发,定能杀平西侯一个措手不及,又有慕容恒暗中操控着祁州的粮草,早在一个月前,慕容家在祁州的分店就已经暗中收购粮食,偷偷转移,平西侯爷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已成了瓮中鳖,难以翻天。 “你……”严如是强撑着一口气,抬眸,看见那道明亮的身影站立在自己面前。 与脑海中那些画面一样仇恨的眸子,一样张扬的笑容……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皇兄他没有死,你杀的那个,是假的。” “噗……”滚烫的鲜血喷出,溅在公主的脚上,严如是胸口大震,剧烈的喘息着,随着大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