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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里。 望哥在回程中说我:“有几个问题回答得不是很好,其实完全可以把话题往柳勋的私生活引,现在大家都在关注他的恋情,你就更要以一个好兄弟的离场为他说话。” “嗯,太久没采访了,有些生疏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咳,”望哥不置可否,没再说话。他和我一块到机场,我回家,他去鸿城,说是和陈亚商量好后会联系我。 我本还腹诽望哥有了新人就打算完全放弃我,但他这么做又让我非常感激,原来他还是肯拉我一把的,虽然我已经在他手里耽误了十年,却马上要有新的发展了。 我喜欢唱歌,想当个歌手,但这已经是十年前的梦了。歌坛里已经有了柳勋,那我就不想再掺和,拍戏、拍电影、哪怕当个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我都是愿意的。 下了飞机,有十来个粉丝在等我,身边只有一个助理,那十几个姑娘很快就把我包围了。我笑着给她们签了名,有两个问我柳勋的伤,我说快好了,有一个要我签“严柳赛高”我也签了,我还在柳勋的名字旁画了颗心,引得她们尖叫连连。 有个特别激动的姑娘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里抓着好几张我和柳勋的合照,她被助理拨开后,追在我身后,大喊:“盐酸!你一定要和柳勋在一起!” 真是疯了。我笑她,也笑我自己。 刚签约的时候望哥曾派过一个助理给我,但后来我的通告越来越少,助理也被人挖走了。今天跟着我的是公司临时抽调过来的一个年轻男人,也许是看我没什么名气,对我似乎不是很友好,出了机场,帮我叫了一辆的士就自行离开了。 我没法抱怨什么,一路上心不在焉地和司机聊天。原本因为望哥的安排而豁然开朗的心情,被机场的粉丝一搅,又阴郁了几分。只要我还想待在这个圈子里,就不可能避开柳勋,现在大家看好我们的友情与基情,那公司就更要趁热打铁地捆绑销售,对柳勋而言,这是衬托出他有情有义而非见色忘义的正面形象,对我而言,那就更是要顺着柳勋的名气多出境。总而言之,对谁都好,我不可能拒绝。 但,我就是觉得自己窝囊。这十年,舔高踩低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我就是不愿意踩我的那个人是柳勋,哪怕他傻乎乎地毫无察觉,但他对我的每一次示好相助都像是狠狠的羞辱。 小区门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散发出诱人的关东煮香味,我顿了顿步子,还是结账走人,凌晨三点钟的天空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勾着刚买来的日用品,在包里翻找钥匙。 这时,背后的门开了,柳勋站在离我几米远的身后。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仍旧没有回头看他,只好开口:“苏安,我们谈谈。” 我已经把钥匙插入门洞,听到他的话,口腔里竟立刻泛起呕吐前的酸水,心脏快速地跳动,犹如一只脱水的鱼。 我强迫自己背着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管理住表情,转身跟着他进屋。手上的购物袋被我随手挂在门把上,趁着他扭头的空档,我一个虎跃扑倒了他。 -------------------------------------------------- 这不是我要的,但就像戒毒者的美沙酮,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微微减轻痛苦,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明显,我删了一段。 ☆、第 4 章 我刚打算躺到柳勋身边喘口气,忽然横来一脚把我踹下了床,我的后脑勺磕到了尖锐的床头柜角,一时间七晕八素。 柳勋踹完这一脚,像是用尽了全身气力,再也做不出什么举动,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气儿了。 我的脑袋巨疼,索性瘫在木地板上缓缓,我们两个人就默不作声地待了半小时。我近昏昏欲睡时,柳勋才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走向浴室。 他扶着浴室门的把手,只用侧脸的余光扫我:“是不是如果不上/床,我们就当不成兄弟,做不成朋友?” “哼,所以还是绝交吧,”我笑他天真,居然这时候还想着挽回我俩的关系,“或者你愿意和我保持这种关系,我会更加高兴。” “好。”他几乎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回答完我后便走进浴室冲澡。 “啊?”我爬起身,扭开浴室门,看他正在揉搓胸口,“你脑子有病吧?” “还是说……”我诧异地看向他的腿间,“你该不会已经被潜规则过了?” “滚!”他将手中黏糊糊湿漉漉的浴球狠狠地砸向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没选上年初那部电影的男二?就他妈那个胡渣佬要潜我,我给拒了!” “那为什么?” “我欠你的。”柳勋把头转向另一侧,嘴里进了花洒的水,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苏安,这十年,我不信你对我全是虚情假意,我是真的把你当最好的兄弟。我现在就要你看看,我可以为兄弟做到哪一步。” 我从没听说能为友情这种程度献身的,这比两肋插刀还令我诧异,我从不质疑柳勋对我的情意,却无法理解他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不过我不愿细想,这是我现在最好的缓压剂。我噙着笑,迈进水雾里抱紧他,微微弓着背,把头埋到他的颈间。他僵直了身体没有挣扎,耳边只剩哗哗的水声,气氛甜蜜又诡异。 我的后脑勺还是一阵一阵地疼痛,柳勋初高中都有学过跆拳道,即使十多年没练了,腿上的功夫仍旧不容小觑,但我想不通,为何等我做完全套,才迎来这迟来的一脚。 罢了,我不愿去想太多,心中的烦躁有了一个发泄口,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等待望哥从陈亚那给我带来的消息。 洗了个澡,我便打算告辞,一回生二回熟的柳大爷似乎没有多大不适,全赖我体贴周到的服务。反倒是我,因为摔倒时想起护着他的手臂,自己的两只手腕都磕得发红,还有刚刚那一脚,直到现在,我的后脑勺和尾椎股都还隐隐作痛。我揉着手腕走向玄关,看见刚刚被我随手挂在门把上的塑料袋因为承受不了重量而掉落,里头的日用品掉了一地。上头的水果压到了下头的沐浴液,乳白色的粘稠物体流了一地。 我忽地又想起柳勋的胸口,嘴角竟抑制不住地上扬。 “妈的……”柳勋倚着卧室门,在我背后骂,“你把玄关给我扫干净了再回去。” “是。”我用轻快悠扬的语调回他,随后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我摸不透这傻子的想法,只好陪他当个疯子。 我真的非常怀疑那天柳勋从舞台上摔下来到底有没有摔伤,我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骨折病人该有的姿态。仅仅休息了十来天,柳勋又不得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