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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贴在桌子的对面:“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这么意气用事。再说,也不是我要带你,是杨姐带你!” “你滚吧。”我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柳勋来的时候总是惊天动地,走的时候却悄声无息,我保持了这个尴尬的姿势很久很久,手臂发麻的刺痛感使我不得不放下手臂,露出眼窝处的湿润。 我不争气地哭了,不是怨柳勋,不是抱怨时运不济,只是恨我自己,既然没有能力靠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发展起来,又舍不得干脆放手远离。 我一方面嫉妒柳勋,一方面又鄙视自己。 有时候我会告诉自己,就留着继续混吧,看那个二愣子能继续红多久,或者究竟能多红,总有他吃瘪的一天,那时候我就扬眉吐气了。 可是我等了十年,始终没等到,反而要依靠他,才能继续走这条路。 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望哥,如果没有背后的经纪公司,陈亚还能不能继续接纳我,或许结束,我就彻底失业了。 长痛不如短痛。我几乎一瞬间悟透了这个道理。 隔天休假,谢雨和凌峰还是打算去台里帮忙,问我要不要同行,我懒懒地拒绝了,打算找个恰当的时机和陈亚辞职,毕竟他现在成了我唯一的boss。 柳勋最近的演艺活动都暂时停止了,杨姐忙着新公司的一切事务,没人管他,他就跑来鸿城黏我。 第二次上门拜访,柳勋识趣地不再两手空空,我们一人一瓶酒,桌上摆着油光发亮的菜与肉。 我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柳勋忽视我的逐客令,主动起身帮我收拾好剩菜,把桌子擦了一遍,才又郑重坐在我面前。 “考虑好了吗?” 我有意无意地往卧室瞄了一眼,故作轻松地骗他:“我已经辞职了,过两天就回老家,我爸妈都帮我找好工作了。” 我知道这样很狼狈,但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苏安,”柳勋看起来非常严肃正经,和我印象中的傻缺形象突然重合不上了,“你听我说,我有事想告诉你。” “说呗。” “我之前说过我欠你的,不是骗你,也不是安慰你。” “所以?”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十年、是十年前吧,我们一起参加了那个选秀,还记得当时是谁来找你签约的吗?” “望哥啊……哼,不过他要知道我不会红,估计也很后悔签下我吧。” “其实不是他,最开始想签你的,是杨姐。” “啊?”我没反应过来。 “你听我说完。杨姐一开始确实是想签你,但是我先去见了她,让她当我的经纪人。她一开始还坚持签你,或者想让我们组个组合,是我觉得选秀出来的组合不会长久,才拒绝了,让她只签我一个。那时候我爸妈刚离婚,我太想红了……总之,对不起。” 我的大脑冷处理了一下这段话,没得出多么有追诉意义的信息。 原来杨姐想签的是我?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根本看不上我? 柳勋去找过杨姐了?那望哥又怎么会找上我的? 那一年柳勋拿了冠军,难道是杨姐的安排?那是不是如果和杨姐签约的是我,当年的冠军就是我了? 我一瞬间想了很多,却没有一个会有答案。 十年,太久了,很多事再追究都没意义了。 我只沉默了一会儿,便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发文前都要抓上一章的虫 ☆、第 19 章 柳勋一口气噎在嘴里的样子真令人解气,他以为我会狂怒,以为我会殴打他泄愤,但万万没料到,我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把眼皮合上,觉得眼角有些发酸,似乎又要有流泪的趋势。 但我知道,这并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忽地,柳勋突然从桌子的那头绕过来,把腿一伸跨坐到了我的身上,上半身紧紧贴住我的胸膛,差点让我一下子呕出来。 “要做爱吗?”他发出了令我难以理解的邀请。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让我履行一个床伴应尽的责任,我愿意现在就执行。但是事后你要冷静下来,再好好考虑这件事。” “呵,你真他妈被我干上瘾了?”我忍不住狠狠地酸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并没有,但我不会反悔。” “去洗澡。”我抖了抖腿,让他从我几欲涨破的肚皮上下来。 他看起来并没有十分意外的表现,乖顺得令我非常不爽。 他说:“好,你等等。” “不用去了,没意思。” “啊?”他拖沓的步子一顿,扭过头看我。 “我说,没意思。”我站起身来,大腿和肚皮上还有那家伙留下的余热,我伸脚从桌底抠出拖鞋,趿拉着往卧室走,又无声地下了一道逐客令。 柳勋跟着我进了屋子,看严肃正经的劝告这茬在我这不管用,遂又换上了往日嬉皮笑脸的神情,先我一步蹦上了床,晃荡着双腿说:“亲,超值大礼包哦,真的不考虑吗?” 我无力扶额,满头黑线,对他在牛逼与二逼之间的无缓冲转换深表佩服。 “柳勋,你这么做,会让我很讨厌你。” 他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你肯定已经讨厌我了。现在我有能力了,想做一些事,来补偿你。” 我靠着他坐下,正视他的双眸:“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你不欠我的。” 柳勋慢慢把自己的笑容收敛:“你什么意思?” “你一定不知道,当年还发生别的事了吧。决赛前我听说你被杨姐内定,其实主动去找过她,我从不觉得她欣赏我,也不清楚你那些杨姐本来要签我的消息是从何得知的。你知道吗,我去找她,只是想让她看看我,哪怕没选中我,也能帮我谋个出路。” 我说到一半,竟然有些哽咽,眼眶里的泪呼之欲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接着说: “杨姐见了我,却告诉我她已经内定了你,并且你会是那一届的冠军。我不平衡,问她我哪里比你差,结果,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把我‘分析’得透透彻彻。 “呵呵,不过她还算可怜我,把我介绍给了望哥。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可能永远都超越不了你,一辈子都红不起来。 “柳勋,我确实是刚刚知道当年是你主动找杨姐的,但我觉得,也许她一开始就看中了你。 “我不恨你,我比不过你。 “我嫉妒你。” 我听到我的喉咙在说完这一番话后发出咕噜噜的叫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