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心(H)
寒春飘起了小雨,在房子里燃起炉火,并不算冷得难受。 赫伯特正伏在马修的腿间,舔弄着有些疲软的阴茎,抬头看见马修疲惫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低下头将整根阴茎含入了口中。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马修阴茎的形状,更认定那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性器,亲眼看着那根阴茎从稚嫩的模样长成男人该有的样子也甚感满足——好像这是拜他所赐一般。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马修隐约投来的视线让他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似乎马修从来未有那幺认真地看过他,让他情不自禁地就要与马修纠缠在一起。 他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尖摩擦着这根阴茎最敏感的前端,又摇动着轻咬,收紧,再深深含入口腔的最深处,立刻就让马修轻泻出了声音。 赫伯特很清楚,这个年龄的男子总有发洩不完的慾望,马修的玉茎快速地在自己口中变粗硬起也是预想中的事。 这几天两人的关係似乎不那幺尴尬了,马修不再刻意对他的话语保持沉默,甚至愿意在自己搂住他的时候也拥抱自己。赫伯特一度认为马修已经开始接受自己,而且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关係。 但并非事事都那幺如意,愁云只需片刻飘来,却可久久不散去。 就在赫伯特暗自高兴的几天里,马修却变得一天比一天憔悴。那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灰心和被重重心事压迫的焦躁,并且就以这样的眼神回望原本充满期待的赫伯特。 这让赫伯特有种错觉,以为这不是曾经的马修,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困惑。 他微微施力吮吸着阴茎的头部,马修的双腿就突然痉挛般颤慄起来,再用手套弄几下,就挺起腰呻吟着将精液射了出来。 马修双眼已经湿润,喘息着不安地看向赫伯特,“请原谅我,少将……” 赫伯特起身只是用手背碰了碰马修的侧脸,又用另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的精液抹去便转身进入了浴室,留下马修一人在房间。 马修躺在床上喘息,侧头望向赫伯特的背影,用无力的手半掩着脸,内心翻覆搅动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幺……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这个清晨赫伯特没有要他,看上去也并不开心。 取悦这个人是件困难的事,遇到这种情况更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该安静地呆在一边还是该主动地迎上去? 赫伯特再进入房间的时候,马修慌张地盖上被子,踡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停顿片刻是轻轻的关门声,以及汽车启动的声音。 终于鬆了一口气,暂时的逃避大概是聪明的方法。 马修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生鏽了,身体疲惫而神经紧绷着。等待让人感到不安,焦急的等待更是一种煎熬。他正是这样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被赫伯特发觉自己虚伪的屈从且大发慈悲地答应自己要求的机会。 他不认为他的请求被拒绝之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机会,于是万事小心:偷偷窥探赫伯特的神情,揣摩赫伯特的心情,连清晨醒来被搂在怀中的时候,也止不住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赫伯特的脸色,希望今天也能讨好这个人。 不过,才几日就已经力不从心了。马修怀疑自己不懂察言观色,连赫伯特在想什幺都不知道,看着他从最初两日的轻鬆模样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满,内心其实很是无助。 也许凭自己根本就无法取悦赫伯特,为什幺之前会认为只要在性爱上让他满足就能取悦野心满满的他呢? 马修抬起沉重的眼皮,伸手轻揉揉几番,翻身从床上坐起,望向了窗外。 细细的雨声令人安心,光是听见声音都能想象出一副朦胧的水色光景,雨滴落在新叶上弹落于泥土中,远处雏鸟嘤嘤欢乐不已,一切美好皆在春雨中闪闪摇曳。 可惜马修并没有心情去体会。 这个困顿的人靠在窗边,无助无望却依旧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什幺。 **** 赫伯特回来的时候,雨还在下,天空却早已披上黑幕。他在房间外脱下溅了些泥印的靴子,才开门进来。 见马修像今天早上那样踡缩在床上睡着,赫伯特放轻手脚,换上了一套乾净的衣服。 走近在床头坐下,伸手抚摸马修的脸颊,却意外地发现有些湿润。 马修似未熟睡,立刻就睁开了双眼。 赫伯特收回手,却执着地盯着马修的双眼,看着他慌张地坐起,又无助而忧愁地看着自己,眉间的愁云积聚犹若刚经历了人生最悲痛的事。 他不由得心疼,脸色变得严肃。 两人久久相望,却各怀心事。 “我以为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一些了。”赫伯特看着几度嚅嗫又不知说什幺的马修,心情变得非常失落,不由得倾身抱住了他,用手轻轻安抚。 马修也下意识地拥住了赫伯特,但在意识到这是关怀的拥抱之前,心虚的人就开始紧张,“我……我一直都很好。” 对赫伯特而言,这句话实在太敷衍。 但是,没有关係。 他附在马修耳边低声说,“今天你可以开心一点。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安妮,你的妹妹已经找到了。” 与赫伯特相拥的身子惊讶地一退,声音颤抖地发问,“……什幺?” “她还活着。” 听到这里,马修的心脏开始激烈地跳动,胸口也激动地起伏喘息,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 他收回手捂住双眼,听着这个消息,想要开心地笑出来却止不住哽咽的声音。 赫伯特未想到马修反应如此激烈,一时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但总算是找到了这个人,他不希望马修再闷闷不乐。 只要马修开心就好。 “少将……能让我……见她一面吗?”马修向赫伯特哀求。 看着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的马修,赫伯特犹豫了一刻,却无法拒绝。马修的性格太过沉默,让他产生一种冷漠的错觉,以为这个人不懂欢乐不知感动,但原来,却是真的不曾快乐,也真的不曾感动吗? 赫伯特更认真地看向马修,“……如果是几天后,我想,是可以的。” 马修心中涌上了一阵感激,但对着这个不知道自己拙劣行为与卑劣目的的人,却愧于言谢。 早就未寄希望与那句承诺,在大家都在为战争的胜利欢庆时,在赫伯特为军队的凯旋庆祝时,独自等待着的人不会想起这样的承诺。 但是,赫伯特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当然,还有一个巨大的困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袖雪白花:终于吐出来了。因为文章全部是码完就发,事后可能会有修改,所以部分细节也会有一些出入。请以最新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