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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言眉心一拧,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真的没觉得您可怜……” “你有,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穆念柔自嘲一笑。 穆言张口正欲再言。 穆念柔却忽的“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窗下传来脚步声,片刻,胡妈妈迈着细碎小步走了进来。 胡妈妈眼观六路,见二人不言不语专心抄经,这才笑吟吟的上前道,“老太太说今儿让二位姑娘回去用午膳,今儿就不留饭了。” 穆言和穆念柔同时眨了眨眼睛。 胡妈妈笑着解释道,“方才平阳侯府的崔妈妈过来给老太太送帖子,老太太要留崔妈妈用午膳。” 平阳侯薛家…… 穆言眼眸微动,她对薛家有些印象,前世她还曾替平阳侯府嫡长女薛大小姐绣过嫁衣。 平阳侯薛家先祖曾是武将出身,南征北伐战功赫赫,平定了不少叛乱,皇上十分看重薛家,而三妃之中最受宠爱的薛贵妃又是平阳侯的亲妹妹。 有了这层关系,朝廷中的大小官员都想与薛家攀附上关系。 穆家也不例外。 比起她和穆念柔,自然是陪着平阳侯府的崔妈妈吃饭更为重要。 她轻笑着点头送了孙妈妈出去。 穆念柔则轻轻冷哼,对于这种攀附权贵的事情,她向来不齿。 穆言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脸上也没太多表情。 傍晚时分,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寿儿忽然来了一趟竹笙院。 穆言依旧如待上宾,亲自为寿儿倒了热茶,寿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微笑着道,“姑娘不必与奴婢客气,茶就不喝了,奴婢是来传话的。” “那就吃个枣子吧!”穆言抓了一把枣子塞进寿儿手中。 寿儿笑着接了,这才续道,“明儿平阳侯府大小姐办赏花会,请各家千金都去,老太太说让姑娘也去。” 穆言微微一愕。 这种场合老太太怎么会让她去? 寿儿见她愕然,抿嘴一笑,轻声道,“听说是薛大小姐亲自点名让姑娘你去的。” 穆言又是一愕。 薛大小姐竟亲自点名让她去,这怎么可能? 寿儿知道她吃惊,其实吃惊的何止穆言一人,就连穆老太太当时都十分的吃惊。 但是平阳侯府的崔妈妈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们家大小姐特意嘱咐,一定要让贵府的穆言姑娘过来一趟。” 崔妈妈字斟句酌,穆老太太听的十分真切,不会有错。 寿儿小声提醒道,“言姑娘,这可是好事,阖府上下,唯独姑娘你是被薛大小姐点名单独请的,薛家是何等人家……” 寿儿点到即止,起身告辞。 穆言亲自送走了寿儿,进屋坐在榻上托腮思忖。 薛大小姐为何要单独点名请她?这是好事还是祸事? 前世她同薛大小姐从未见过面,给她绣嫁衣还是大太太吩咐她做的。 桃红和绿芜欢喜的不得了,又是想着穆言去平阳侯府的时候该穿什么,又是想着该梳什么样的头,该配那副首饰…… 看着桃红绿芜那般高兴,穆言也不想扫兴,微笑着配合她们,心里却一直平静不下来。 寿儿走后不久,大太太忽然命人来请穆言过去说话。 薛大小姐点名要请穆言过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穆府,大太太听到消息后分析了半响,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祸事还是福气。 等穆言一踏进芷秋院,大太太就一刻不停歇的问起此事,她纳闷道,“你先前认识薛大小姐?” 穆言赧然,摇头道,“并不认识……” 大太太一捏手指,挑着眉角道,“也对,你怎么可能认识薛大小姐。” “……只是奇怪,她怎么只点名要请你?”大太太心情有些郁郁的,有种穆言压了她一头的不爽感。 穆言低眉摇头,“我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第二十七章 平阳侯府 大太太抬眉睄了她一眼,见她穿的普普通通,头上没有值钱饰物,不由皱眉,“明日你就这般打扮?” 穆言垂眉看了看衣衫,不卑不吭道,“太太觉得不妥?” 大太太气的立刻摇头,“薛家是何等金贵人家?你穿成这样去,岂不是丢我们穆家人的脸面?” “……还有,你头上簪的是什么破烂东西?”大太太气恼的指着穆言头上一支木头簪子,说是簪子,其实就是一根木筷子。 她脸色有些铁青,挑着眉角道,“先前我不是给过你一套银质首饰吗?为何不戴?” 穆言垂眉,不重不轻道,“太太送的东西都弥足珍贵,言儿舍不得戴。” 大太太:“……” 许久,大太太才捏着眉心叹一口气道,“罢了,既然薛大小姐点名请了你去,那你就好生跟着青儿她们。只是薛家不同别家,规矩分寸你要时时注意,万一出了岔子,那就是给我们穆家丢人,你可知道?” 穆言点头,“言儿知道。” “知道就好。”大太太不耐的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摆手道,“行了,回去歇着吧,明儿到了平阳侯府,给我精神着点。” 走出芷秋院,穆言呼出一口长气。 对于薛大小姐突然的邀请她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她知道,若是明日她在薛家丢了人,那么她回到穆家,一定不会有好脸色看。 所以,明日她需格外谨慎才行。 夜里,竹笙院里忽然就热闹起来,平素里不常来的二太太,三太太都派人找了各种借口来了一遍。 都是来打听穆言到底与薛大小姐是如何相识的?私交如何? 穆言一律回答,“之前不认识……” 得了答案,众人更觉诧异,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何要点名道姓的邀请? 穆言的回答,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都抱着继续围观的心态…… 第二日一早,大太太命人送来两套时下流行的衣裳,又配了两套像样的首饰。 桃红绿芜看着托盘内精美华服,珠光首饰,眼睛亮晶晶的。 “姑娘穿这身衣裳去吧,一定很漂亮。”桃红捧了一套绛红色竹叶暗纹袄裙,又配了一支镶着珍珠的发簪,一副鎏金耳坠。 穆言看了一眼,摇头道,“这身太鲜艳,还是那套好。” 托盘里还放了一套烟霞素绒绣花袄裙,素淡是素淡些,衣料还是十分出色的。 桃红服侍穆言穿好衣衫,又替穆言梳了一个小髻。 穆言挑了一支赤银扁钗斜斜插入发内,耳上又戴了一对黄豆大小的珍珠耳坠。 这样一打扮,铜镜中的女子立刻明眸皓齿,娇嫩似三月春花,柔弱似杨柳扶风,一笑一颦,又透着端庄素雅,叫人不可轻视。 桃红与绿芜同时赞叹了一句。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