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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哥,薛华裳仿佛一下子就变小了好几岁,说话娇娇,时不时的嘟嘴撒娇。 薛致远那么冷一个人,对薛华裳却特别的耐心温柔,说话声音永远在一个语调上,嘴角始终带着一丝丝怜惜的笑容。 “……秋色虽好,但是你身子一直不好,不该出来的。”薛致远轻轻拍着薛华裳的肩膀。 他应该很疼爱薛华裳吧…… 穆言捏了捏手,心中有些怅然。 她也有哥哥,但是她那个哥哥除了赌钱喝酒,什么都不会。 而且每次来见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钱,除了钱之外,她从不会向薛致远待薛华裳这般的宠溺过她。 同是兄妹,却天差地别。 穆言捏了捏手指,神情稍微有些郁郁。 薛志宁打量她一眼,忽然开口问她,“穆姑娘可是心情不好?为何如此少言?” 其实这话有些唐突。 薛志宁问完后似乎也觉得不妥当,马上微笑解释道,“我只是看姑娘眉心微蹙,想这湖光山色如此绚丽,姑娘似乎并不大感兴趣……” 穆言听得出来他并无恶意,也报以微笑,淡声道,“秋色是好,我只是……只是不常出来,所以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看什么……” 她笑着没有多说。 薛志宁也似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嘴角一扬,轻轻道,“姑娘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人生在世,有美景如斯,不可辜负也,若辜负,再等此情此景,怕是此生再难得了。” 穆言心神一动,定定看了一眼薛志宁。 前世今生都不曾有人对她说过这些,心中忽然沉沉一下,说不出的感觉。 薛致宁淡淡笑着,目光看着疏影间漏下的日光,负手道,“春光一去不复返,秋色亦如此,眨眼便逝了……” 穆言再次怔愣,拢在袖内的手指轻轻捏在一起。 “二哥,你和穆言说什么呢?”听到二人对话,薛华裳侧目看着穆言和薛致宁。 同样看向他们的还有薛致远。 这家伙两道目光十分锐利,从穆言脸上扫过又从薛致宁脸上扫了一圈,看的穆言心中一阵阵发怵。 “没什么,只是与你朋友谈论两句这林间美景而已。”薛致宁淡淡一语。 穆言跟着点了点头。 薛华裳倒也没有多问,只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对穆言道,“我二哥才情最出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你永远听不腻的。” 穆言干咳了一声。 薛致宁却无所谓的扬了扬眉角,淡淡的笑着。 不过薛华裳说的没错,薛致宁说出来的话确实有那么一股吸引力,连穆言重活一辈子的人,都能听着为之心中一动,别说是旁人了。 也难怪穆青前世会喜欢他。 穆言这样想着,忽然想起来后面还跟着穆青她们,急忙回头,却正好迎上穆青要杀人的眼神。 正巧那位名叫苏曾的少年又好死不死的和穆青说起了这山名字的由来,还问穆青,“穆大小姐以前听过这山的由来没有?” 穆青脸色阴沉,捏着手指没好气道,“听过……” 苏曾听着穆青语气不善,似是谁得罪了她似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也觉尴尬。 其实穆青的容貌在燕京的千金圈子中也不算差的,加上穆家也是有底蕴的大家族,想与穆家结亲的人家也不少。 苏曾父亲是内阁学士,而他自己又是秀才,如今见了穆青这样明艳的美人儿,自然也动了些私心。 谁知道他讨好的和穆青说话,穆青态度却这个样子。 苏曾尴尬的同时也有些生气,转脸去和一旁的穆婉说话了…… 穆青不悦的哼了一声。 周文渊看在眼里,嘴角扯着露出了一丝似看好戏的笑容。 这一路有人高兴也有人不高兴,好不容易到了放生池,穆言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放生池中水波清澈,果见大群大群的锦鲤挨挨挤挤畅游其中,场面甚是壮观。 周文渊一脸可惜道,“早知道要来放生池,就该带着几条鱼过来……” 在这一点上,周文渊倒是和穆婉她们达成了共识,穆婉她们也觉得没带着鱼来实在太可惜。 “没带鱼过来也不怕的,咱们可以命人去买几条过来……”周裴唤来身边一个小厮,命那小厮去买几尾鱼过来,同时悄悄看一眼薛华裳,语气讨好道,“既然都来了放生池,怎能各位小姐满怀遗憾的回去?” 第三十六章 尴尬 面对周裴的贴心举动,穆婉她们十分高兴,连忙对周裴道谢。 周裴顺势又命人去马车上取了些点心果子,让穆婉她们去喂鱼。 但薛致远却对此举摇了摇头,看着满池子拥挤的锦鲤,他沉声道,“这池中鲤鱼拥挤成这样,想必它们也不能畅快游动吧?” 众人一愣,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穆言也看向了他。 阳光底下,薛致远肌肤微微泛着白光,身子挺拔的像是一棵劲松,举止神态又是十足的冷漠疏离。 他到底要干什么? 穆言心中很好奇。 薛致远举目四望,淡声道,“大昭寺香火鼎盛,想必日日来放生池喂鱼的香客也不少吧……” 大家看了看周围,果然有二三十个喂鱼的,人人都带着一盒一盒的点心,还有带着馒头蜀黍的…… “自家池中的锦鲤尚且不能胡乱喂养,更何况这放生池中的鲤鱼,喂的多了,只会让它们死的更快……” 薛致远语气有些冷,他蹲下身子,手伸进池中,提上来的却是一条翻着白肚的死鱼。 众人一愕。 “依我看,这池子说是放生池,其实不过是禁锢这些鱼的一个牢笼罢了……”他冷冷一笑,将那一尾鱼递给身边小厮,小声叮嘱那小厮一句,那小厮就带着鱼走了。 众人默然。 周裴的脸色很不好看。 放生鱼是他提出来的,但是薛致远并不给他面子,一针见血的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周文渊她们喂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个个手里捏着点心,不知道是该往池水中丢还是不丢…… 气氛有些尴尬,沉闷闷的。 不过穆言却觉得薛致远说的很对,不单单是对,还很有见底,并不随波逐流。 她定定看了一眼薛致远,觉得这个人似乎也不似前世传闻那般,若他真是那般冷血要弑父的人,又怎会怜悯池中一尾锦鲤? 或许,她听到的也只是听到的,具体情况如何,唯有当事人才心中知晓。 不过方才那尾翻着白肚的鱼去哪里了? 穆言心里想着,同时听周裴尴尬干咳了几声,声音喏喏道,“看来还是薛兄有见底,是我肤浅了,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啊……” 周裴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苏曾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