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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肩膀,“大小姐,您不能走,不能让太太为难。” 这两个丫鬟都会拳脚功夫,是陆朝远特意训练出来的。 陆朝远是武状元出身,陆府遍布习武之人。 “你们……”陆怡玉气的脸色发红,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星子一样,“都给我滚开,听到了没?” “小姐,您要是再动,休怪奴婢用力了……”其中有个圆脸小丫鬟真的就用力了,她扣住陆怡玉胳膊上的某处穴道。 陆怡玉顿时吃疼,冷汗直流。 陆二太太心疼的赶紧扬手道,“松开她吧!” 那两个丫鬟得了令,才松开了陆怡玉。 陆怡玉只觉得一条胳膊都要折了。 她心中暗恨,这些人是真敢下手啊…… 当然,她最恨的还是她的父亲陆朝远,真的一点不顾父女情分,要将她逼上绝路。 “玉儿,你别闹了,再闹腾下去这里真来了人。”陆二太太始终是苦口婆心的语调,“走,只是去见见言候而已,你爹也没说非要你嫁,你这样倔强的闹腾下去,惹恼了你爹,真将你嫁给言候,到那时候你可真就没地儿哭去了。” “你们……你们真是好狠的心……” 穆言隐约听到了哭声,之后就听到陆二太太的安慰声和她们离去的声音。 等她们走远了,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后,假山里的三个人才敢长长松一口气。 方才他们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被人察觉。 不过穆言十分诧异。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家,竟然会把陆怡玉给推出来,会舍得让陆怡玉嫁给言候…… 前世的陆怡玉明明先嫁的是襄阳侯的长孙刘念,刘念死后,陆怡玉才勾搭上了穆朝阳…… 细细一想,襄阳侯似乎也是中立派。 莫非,前世陆家曾想过要将陆怡玉嫁给言候,然后拉拢言候,只是薛致远的父亲快了一步,先将薛华裳嫁给了言候。 陆家没能成功将陆怡玉嫁给言候,所以才退而求其次,以联姻方式拉拢了襄阳侯? 穆言暗暗捏着手腕上的镯子,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这也让薛致远看到了一丝丝转机。 如果言候娶了陆怡玉,那么,薛华裳和言候的婚事,自然作罢…… 若论容貌,陆怡玉要比薛华裳更胜一筹。 言候恰好又好色…… 三人从假山里走出来的时候,穆言和薛致远后背上都是汗水。 穆言后背上一直有灼热的感觉,好像身体要烧着一样。 而薛致远则是因为女孩子的身体太过柔软,他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毕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两人很尴尬地相互对视一眼,又赶紧收回了目光。 绿芜看在眼里,默默偷笑。(。) 第一百九十六章 蔺云琢磨不透薛华裳话里头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薛致远的人好不容易找到薛华裳,压低声音和薛华裳说,“大公子在园子里等您呢,等了好半天了,您快过去吧!” 薛华裳一听她大哥叫她过去,赶紧跟着那小丫头往园子里去。 此时薛致远都等急了,他已经出来有一阵子了。 “哥,你找我?”薛华裳气喘吁吁地,幸亏蔺府她熟悉,找了条近路过来了。 “怎么才来?”薛致远丢了一条手帕给薛华裳,“擦擦汗。” 薛华裳笑了笑,“还是大哥对我最好……” “才知道啊!”薛致远一脸宠溺地看着薛华裳。 “我早就知道……”薛华裳把帕子还给了薛致远,这才问,“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什么事情?” 薛致远左右看了看,然后拉着薛华裳往僻静的地方去。 蔺家的园子他们兄妹都熟悉,因为小时候经常来。 找好了位置后,薛致远这才驻足,神色很严肃。 薛华裳觉得不对劲,心里咕咚咕咚跳着,赶紧追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看你表情,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当然严重,关乎你将来的幸福,你说严重不严重?”薛致远缩了缩眉毛,捏着袖口说道,“父亲可能要把你许配给言候……” 一听“言候”两个字,薛华裳顿时脸色煞白,连身子都颤了一下,她嘴唇嗫嚅着,“言……言候?父亲对你说的?” “不是……”薛致远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是我偷听的,方才言候和父亲一起去了东园看温泉,只怕是在商议你们的亲事。” 薛华裳一听这话顿时一个趔趄。 她这两天一直忐忑不安,晚上连个好觉都不敢睡,闭上眼睛就是言候那张老脸,表情狰狞,手段残忍…… 她觉得骨头缝都疼。 薛华裳狠狠咬下下唇,手指死死捏拳头,“哥,我不嫁,我不嫁,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言候的。” “我知道你不想嫁,就算是你想嫁,我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老混蛋的。” 薛致远声音沉沉,眉峰上挑,“但是眼下夺嫡正是热闹的时候,父亲一心想拉拢言候,父亲的脾气你知道的,他的心意一旦决定,无人能改变。” 薛华裳情绪有些激动,立刻道,“不,这绝对不可能是父亲的心意,我敢断定,这是蔺月荷在背后搞的鬼,肯定是她在背后和父亲说了什么……” “她?” 薛致远缩了缩眸子。 他虽然这么多年和蔺月荷很生疏,心中也怨恨蔺月荷霸占了他母亲的位置。 但是就事论事,蔺月荷对薛华裳还是很好的。 宫中不管赏赐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蔺月荷都会给华裳留一份。 “就是她,一定是她……”薛华裳像是狠毒了蔺氏,眼内冒着火花,“哥,如果不是她,父亲不会这么冷待你我,都是因为她嫁给了父亲,父亲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你说说,你明明是嫡长子,为什么迟迟不肯上奏请皇上定下你为侯世子?” 薛华裳眼神冷冽道,“还不是因为蔺月荷她自己有两个儿子,她想让她的儿子成为世子,将来承袭侯爵,才会不断的蛊惑父亲,让父亲冷落你……” “她就是全天下最恶毒的女人……” 在薛华裳心里头,蔺氏就是毁掉她一辈子的大恶人,这样的大恶人,应该天打雷劈才对。 “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和父亲无关?”薛致远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比起蔺氏,他其实更恨自己的父亲。 当年他母亲为什么死的不瞑目?为什么到死的最后一刻都不想见父亲? 一个女人,心里到底失望有多深,恨有多深,才会这样对自己的丈夫? 薛致远紧紧捏了拳头,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薛华裳,“你先别轻易下结论,一个女人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