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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蔺氏走了。 路上不免又安慰了蔺氏几句,“……日子还长着呢,来日方长吧。” 蔺氏心里头难过酸楚,只能闷闷点头。 片刻后,跟着穆言的白妈妈和跟着蔺云的卢妈妈一起来见老太太,老太太旁敲侧击叮嘱了他们几句。 尤其是对卢妈妈,老太太道,“小姐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难免想的简单,错了主意做错了,做错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们这些当妈妈的若是不提点,将来后果如何,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吧。” 卢妈妈听了浑身的冷汗,忙忙屈膝道,“奴婢知道,二小姐年纪小,奴婢会好生照看的。” “那就好。”老太太不动声色,声音懒懒道,“好了,我也乏了,你们回去吧,照看好了,自然有你们的好处。” 白妈妈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纳闷为何老太太要对卢妈妈说这些话,莫非二小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卢妈妈恍惚了好了半天才应声退下。 等退出去的时候,卢妈妈两条腿都是软的。 老太太已经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要她提点蔺云了,可见老太太早就看出来蔺云不安分了。 可蔺云是主子,她只是奴才,她之前提点了,蔺云也置之不理,该怎么办才好? 卢妈妈心中不免焦灼,尤其眼下就要去平阳侯府了,蔺云对薛致远和薛致宁又抱有那种心思,到了蔺府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该怎么办? 卢妈妈急的不行,有心想去老太太那里把蔺云的心思说给老太太听,可又不忍心,毕竟她一直服侍着蔺云,都这么多年了,又怎能卖主? 不说,又怕自己将来有朝一日受到牵连。 这种矛盾心思搅扰的她不得安宁。(。)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卢妈妈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回去伺候蔺云,然后再做打算。 蔺云兴致高昂。 往常她去侯府的时候只随意带几件衣裳,首饰也不挑拣,今儿却不同。 卢妈妈刚一进屋便听到蔺云在问锦儿,“这件鹅黄色的好看吗?还是这件葱绿的好?不行不行,颜色还是要艳丽些,银红的如何?胭脂色的呢?” 蔺云声音急切。 锦儿缩着眸子看了看,不解道,“二小姐是要去参加谁家的宴席吗?” 蔺云撇嘴,“不参加宴席就不能挑衣裳了?” “那……还是银红和这身紫色的好看。”锦儿指了指蔺云手里的衣裳。 “我也觉得银红的好看。” 蔺云语气复又变的欢快,铃铃笑着。 卢妈妈站在门口皱了眉头,看来蔺云是要来真的了,真打算想法子将来嫁到平阳候府去,真是疯了…… 怎么办? 卢妈妈还是拿不定主意,只能先进屋。 “妈妈回来了?”锦儿笑吟吟道,“小姐正在挑衣裳呢,您过来看看,那件合适?” 卢妈妈眉头的纹路稍微平复了一下,随手指了指一件斑竹色的袄裙道,“这件素净,我看挺合适日常穿的。” 蔺云挥手示意让锦儿先退下,又问卢妈妈,“祖母和你说什么了?” 卢妈妈本打算什么都不说的,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小姐还是收敛些,老太太方才叫了我去,仔细叮嘱了我,说切莫叫您做错事,虽说年轻,但做错事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将来会后悔的。依我看,老太太八成是知道团子的事情了,您往后行事要慎重再慎重,别乱来了。” 蔺云手里提着银红色的对襟绣花袄裙,听了这话不由吓了一身冷,手指头都抖了一下,“你说什么?老太太知道团子的事情是我干的?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卢妈妈沉声道,“老太太吃过多少油盐,小姐您又吃过多少油盐?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可这府里的大小事情,您觉得有那件事情能逃得过她的法眼?” 蔺府的当家主母可不是当着玩的。 蔺老太太虽不常出门,但在燕京城一众老安人中,她算是极明白的人,蔺家一直能家宅安宁,她功不可没。 蔺云不说话了,脸色很难看,沉默了好久才低低道,“我知道了,我会收敛的。” 卢妈妈乘势道,“那这次去侯府,您还是打扮的中规中矩些,别太招摇了。” 这话让蔺云嘴里如同吃了苍蝇一样。 招摇?如今打扮一下都算是招摇了? 蔺云嘴角动了动,许久才将手中袄裙丢给卢妈妈道,“我知道了,衣裳首饰妈妈你来收拾。” 卢妈妈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蔺云这么痛快,她嘴角终于有了笑容,安抚道,“小姐别觉得委屈,忍一忍,将来肯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忍一忍? 如何忍? 连穿什么衣裳都要限制了,还怎么忍耐? 蔺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窝火。当然,她也看明白了,指望卢妈妈帮她是不可能了,卢妈妈终究是蔺府的人,一切都要听老太太的话。 也罢,靠不了卢妈妈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忍耐的。”蔺云顺势坐在炕沿上,看着卢妈妈收拾箱笼。 穆言回到房中只是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命人装了箱笼,又点了桃红、坠儿和白妈妈三个人跟着,宝儿留下来照顾绿芜。 绿芜本想跟着去,但穆言怕她身体还没痊愈,劝她留下来好好养身体。 绿芜拗不过,只好留在府上养身体。 箱笼收拾好后,白妈妈忽然小声和穆言说,“方才老太太叫了我和卢妈妈过去,老太太对卢妈妈似乎话里有话。” 白妈妈是明白人,既然跟着穆言,就要凡事为穆言想。 “……二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情?”白妈妈轻声问了一句,道,“老太太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二小姐做错事了,要卢妈妈以后多提点。” 白妈妈生怕穆言多心,又赶紧说道,“您可别怪奴婢多嘴啊,奴婢只是随便一问罢了,没别的意思。” 穆言拉了白妈妈的手。 相处这段时间能看出来白妈妈一直在维护她,对她的照顾一直尽心竭力,既然是这屋里的人,就没有必要存有芥蒂之心。 “妈妈多心了,我知道您没别的意思。”穆言轻轻一笑道,“您是我祖母和母亲信任的人,自然也是我信任的人,这屋里的事情交给您,我很放心。” 白妈妈受宠若惊,虽然知道穆言性子好,但是一口一个“您”,她还是觉得受不起,连忙道,“您可别这么说,我也是每月拿着蔺家的银钱,自然要忠心与您。” 穆言点点头,毫不隐瞒的把绿芜落水是由蔺云背后主谋这事说给了白妈妈,“……她自己也承认了,只是我不想家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