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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八卦和阵法的时候没有好生听讲,现在才会因为找不到阵眼被困在这里,可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想要离开这里,出去看一眼一直在扰乱他心绪的那个人。 场景一直在变幻,期间有无数人来跟他搭讪,风情万种的少女,容颜瑰丽的少年,行侠仗义的大侠,贼眉鼠眼的盗贼......无一不是来邀请他同行的,只是,顾容与都面不改色的解决了他们。 顾容与觉得不可思议,真的会有这样神乎其技的阵法吗?能够这样一直变幻方位。 不是没有试过走出这些建筑,只是他的位置在哪里,到了时辰,这些方位还是会再变一次,最让他奇怪的是,每个场景里,他好像都能看到苏意洲的些许影子,他开始有些烦躁起来了。 天已经黑了,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眼看着就是一场暴雨,顾容与不为所动,他已经不必再摆出一张害怕雷电的脸,十分淡定的坐在升起来的篝火前。 外面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无聊的戳着身前燃着的一堆木柴,等待着下个新场景的转换,外面有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顾容与只是抬眼看了看那人身上湿透了的青色锦袍,黑色的头发因为雨水的冲刷搭在脸上,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来人的五官。 只看了一眼,他便又低下头去,撇撇嘴,听着身后那人拍打雨水的声音,外面的闪电划过,照亮了大半片天空。 顾容与不经意的扭头一看,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不禁喜出望外:“哥哥!”脆生生的一声,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隔阂。 正在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的人扭过头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容与,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容与也不顾他身上的湿冷,扑进他的怀里,委屈的撒娇:“哥哥,这里有古怪,总是走不出去。” 被他叫做哥哥的男子动作温柔的推开了他:“当心趴在我身上着凉。” 顾容与亲昵的拉着他的手:“哥哥,朝这边坐,这边有火,暖和,”两人坐在火旁,靠在一起,木柴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响起,竟让人感觉到了几分温馨。 顾容与拉着男子的手紧紧不放:“哥哥,你学过五行八卦吗?” “未曾。” “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烛火的映照下,两个人脸上的轮廓都显得柔和了不少,男子扭过头来,轻轻的问:“留在这里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顾容与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他在哭,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里一片潋滟,仿佛聚集着一簇一簇的小火苗。 他柔和的五官显得更加出众,只是,他的手上,却已经沾染了血迹,他抱着满身是血的男子,柔声道:“不好。”因为,你不是他,他从来不会对我笑的这么暖,他的笑一向是冷的。 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顾容与发现自己站在来时那扇华贵厚重的城门前,手上哪还有半分的血迹。 他的面前,白宵率一众弟子,跪倒在地,众人高呼:“恭迎殿下。” 顾容与看了看眼前的众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白宵的身上,心中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他轻声问道:“他呢?” 他是谁,白宵心知肚明,拱手道;“启禀殿下,苏公子已于殿下入阵的第二天往返盛京,至今已经有三天了。” 白宵面上淡然,心里却十分忐忑,依照他对这位的观察,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应经做好了凤鸣谷上下被折腾的鸡飞狗跳的准备。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顾容与神色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下一个问题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他问:“这个阵法是怎么回事?” 白宵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的他立刻道:“殿下是否觉得‘尘缘’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端?那是为了遮掩阵中另一味幻香的味道,殿下在阵中所看,除了场景是按照五行八卦的转换之外,我们还专门派了一些人来考验殿下,剩下的便是殿下自己的臆想了,而殿下之所以能够出阵,恐怕是破了自己的魔障吧。” 顾容与并不回答,只道:“我累了,你们先退下。” 众人只当他是在阵内受了磋磨,当真有些太累了,不到片刻便退了个干净。 顾容与站在原地,发动了机关,不一会儿便到了占星崖上,崖上的风即使是白天也不曾减退,他站在凤鸣谷的最高处,眼底一片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脚下,是整片幽州的大地。 凤鸣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白宵虽然讶异于顾容与的冷静,却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的心里,顾容与还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子罢了,小孩子嘛,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兴趣的转换总是异常的迅速,几天就把朝夕相处很久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也不稀奇。 令他欣慰的是顾容与接下来的表现,本来他还能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以前残留下来的骄傲和顽劣,只是这些在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大盛未来的君主,开始以一种十分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 武艺,经史,济世,谋略,兵法......短短的时间内都取得了不俗的进步,好像进了一次阵就认识到了自身所有的不足,想要一次都把它们补回来似的。 而凤鸣谷的众人为了争取能够得到教导顾容与的机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进行一次比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另类的热闹了。 碧波荡漾的湖上,有少年身轻如燕,脚尖轻点之下,便落在了湖面上一片宽大的荷叶上,下一秒,几个旋身,便扶摇而上,身后隔空打来的石子嵌入前方的树上,一击不中,身后的石子开始密集起来,少年身姿轻盈,几个纵跳之间,便站在最高的树梢上,一息之间,只见少年突地从树上跳下,动作迅猛,直取湖湖中央开的亭亭的那朵荷花。 他的手碰上荷花的一瞬间,有□□裹着雷霆之势而来,少年不退反进,手腕轻转之间,莲花便已拈在指间,一个翻身,携着□□的去势,消失在一片密林之中。 后面,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顾容与,你个臭小子,又摘了我的药莲!”隐隐还有人在职责这声音不得无礼,一派热闹。 甩下身后对于自己来说十分聒噪的声音,蓊蓊郁郁的树林里,顾容与长身玉立,束腰锦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十分俊秀,已经长开了的脸已经没有了小时候那样逼人的艳丽,反而多了不少英气,只是眼波流转之间还能依稀看到几分不经意的风流。 他的身后,全身黑袍的暗卫恭敬的跪着,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少年意气,身上尽是逼人的锐气,他沉声道:“有他的消息了吗?” 身后的声音嘶哑:“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