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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准备,晚上要侍寝时他才回过神来,他暗自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母亲不小心搞错了,到时候见到父亲告诉他真相就好了,不用害怕。 时间在楚瑗发呆的时候过得特别快,他终于见到了他的父亲,只是他想象中父子相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他被他心心念念的父亲狠狠的踹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冒出来,糊了他满脸,他看着他的父亲,长长的羽睫无力的垂下,像垂死挣扎的蝴蝶。 下巴被抬起来,他的父亲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兴奋:“这张脸还是沾上血才好看。” “为什么?”楚瑗只想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根本就没有误会,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的父亲,星国最高的统治者,一脸阴郁的站在他的面前:“像你这样的孽种,一开始就不该出生!” 接下来的日子,是楚瑗的噩梦,各式各样的刑罚无穷无尽的加诸在他身上,疼痛渐渐的成为了麻木的习惯。 白天被打的奄奄一息,晚上就被灌参汤吊气,千金难觅的宫廷秘药源源不断的用在他身上,他身上的皮肤总是烂了好,好了烂。 连最后一点疤痕都消失不见的时候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楚瑗就这样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宫殿里,生不如死。 皇帝每天都会过来折磨他,喝醉的时候下手尤其狠。今天浓厚的酒香弥散了整个宫殿,毫无疑问,皇帝这次醉的不轻。 他的眼睛赤红,看向楚瑗的目光里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楚瑗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姐姐,姐姐,你回来看志儿了是不是?”皇帝的手微微颤抖的抚上楚瑗的脸,眼睛里满是眷恋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楚瑗颤抖的身子被他搂进怀里,皇帝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喃喃细语:“姐姐,别怕,志儿会保护你的,谁都别想拆散我们,等瑗儿出生,我们就离开这里。” 皇帝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清明,他推开楚瑗,力道之大,让楚瑗一下子就扑在了地上,发出了短促的惊呼。 皇帝摇摇晃晃的摇着头:“不,姐姐已经被肚子里的孽种害死了。”他揪起楚瑗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的往地上撞,一下又一下,像是疯魔了一般:“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姐姐,要不是你赖在她肚子里不出来,她怎么会难产而死?都是你,你这个孽种,去死!去死!” 鲜血顺着楚瑗的额头往下流,模糊了楚瑗的视线,他看着癫狂的皇帝,过往不明白的那些事情,一瞬间突然豁然开朗。 明明母亲是南疆地位最崇高的人,他却被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从未与父亲见过面,却遭到他如此残忍的对待;越长越大,五官却没有一点和母亲相像。 只因他是他的“父亲”与姐姐乱伦生下的孩子,是不该存活于世的贱种,是被偷偷送往南疆抚养的孽胎! 楚瑗躺在地上,不再挣扎,他的眼睛干涩,眼角一滴泪也没流下。 皇帝却因为喝醉再加上脱力在地上睡着了,在一旁的内侍一言不发的将皇帝送到了寝宫。 楚瑗躺在原地,抚着额间的朱砂痣,手上黏腻一片,他看着手上沾染上的血迹,这样的容貌,果然是不祥的福薄之相。 他不动,自然有人帮他上药。 帮他上药的内侍把他从头摸到脚,嘴里啧啧有声,和另一个内侍交换了一个淫邪的眼神,见殿内无人,更加放肆起来。 手指像蛇一样在楚瑗的脸上滑动:“这么漂亮的一张脸,陛下可真下得去手,瞧瞧这皮肤嫩的。” 另一个内侍打掉他的手:“你不要命了?” “反正他身上总是有伤,等爽完了再打一顿,谁看的出他身上的痕迹?” 看着楚瑗漂亮的脸,吞了吞口水,两人都有些意动。 楚瑗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施为,肮脏的手一寸一寸拂过他光滑的肌肤,才抹过药的身体散发出隐隐的清香,他的手脚皆被上好的铁链绑住,脚腕和手腕上磨出道道红痕,有种残虐的美感。 当楚瑗趴在地上,抽搐着身子隐忍的在内侍的手中释放出自己的第一次时,两个内侍还来不及动作就已经全身发紫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楚瑗有些怔楞的想起母亲,哦,不,是南疆圣女临行前曾源蛊作为他的成年礼物种在了他的头发里,他刚才那样,应该是成年的意思吧?想必是小东西认主之后直接杀死了这两个人。 两个太监的尸体很快就化为齑粉,这就是以命换命培育出来的守护蛊,南疆最厉害的蛊,杀人于无形之间。 楚瑗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伤口刺刺的疼,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的成年礼还不只这些。源蛊一旦被激活,便会自动保护宿主不受伤害,任何想要对宿主不利的人都会被它杀死。传信的轻音鸟也会不远万里送来信物,让下一代的人能够传承下去。 这是青姨给他的,她在星国留下的所有的势力都会由他接手。 计划一直很顺利,他接手了青姨留下的人手,颁布了假圣旨,坐上了皇位。可是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在后宫经营了一辈子的女人和她们背后的势力。 身受重伤,阴差阳错觉醒了血脉天赋,变成了脆弱的幼生体,这些都是楚瑗意料之外的事。 可是,后来,楚瑗想起他和苏意洲的相遇,才发现,他这辈子,仔细算算,幼时寂寞孤苦,父母亲缘断绝,终归福薄命浅。 可能最开心的事,莫过于遇上了苏意洲这么个人。 他想,他一定是把一辈子的福气,都用来和他相遇了。? ☆、薄福荐倾城(十二) ? 楚瑗整个人几乎都覆在苏意洲的身上,他的身体因为经过了血脉的淬炼,显得修长有力,看上去虽然白皙单薄,却并不弱气,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他伏趴的动作更加明显,瘦削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它蕴藏着的力量。 他的眸子黝黑,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直直的看着苏意洲,苏意洲被迫和他紧挨着,他身上的皮肤冰凉,几乎是一瞬间,就让苏意洲觉得头皮发麻,像是被一条蛇缠上了一样。 苏意洲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再联想到上次楚瑗的醉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苏意洲撇过头去,并不看他。 楚瑗掰过他的下巴,硬生生的将他的脑袋扶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辰国马上就会变成星国的属地了,别担心,我会让你有回去的一天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苏意洲自然不会故意去激怒楚瑗,在楚瑗又变回老虎时,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安之如素的坐上了虎背。 一声长啸,老虎如脚下御风,飞快的奔跑起来,苏意洲出于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