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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死几次给你看。”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绝望到活不下去了么?”水耀灵彻底被激怒,像变了个人,俯身揪住我的头发,一拳打在了我身后的床架上,嗡嗡直响。 “是。”我笃定而决绝地回答他。 事实上,我并不怕他,我甚至希望他动手打我,那样我就有了更多的理由恨他。那样,我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可以有多变本加厉地去恨他。 可elodie怕他伤到我,小心翼翼地过来拉他,让他少说几句。 他不识好歹地一把甩开elodie,咬牙切齿地咧开一抹比我更狠的笑:“花阳,你记住,无论你死多少次,我都会救活你。救不活你,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做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在背叛了我以后,还把我强留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接受不了这份揉了杂质的爱,也不想接受,我闭起眼睛,克制着情绪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不。”水耀灵同样淡定地还我两个字。 顿时我就真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勉强平复下来的情绪,再度漫上来。 我忍无可忍地瞪着他:“好!那你就留下来!看我再表演一次自杀给你看!” 说着,我翻身下床,直奔窗口去了。 “在这等着我!我去交钱办手续!” 拉开窗子以前,水耀灵投降似地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走。 剩下elodie尴尬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挠着头小声跟我解释:“你可能需要在医院住几天,安胎保胎。” 安胎保胎?姑奶奶现在只想堕胎! 我才不要为了水耀灵那种人渣生儿育女!他不配! 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继续跟水耀灵硬碰硬,而是乖乖待在医院,该吃吃、该睡睡,只是不同他讲话。 他也很照顾我的情绪,没再不开眼地解释跟温洛诗的事,整天整天安静地守在病床边,像个温柔多情的哑巴。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去看他穿梭在医院里的隐忍身影,不要为他心软。他煮粥、熬汤、守夜……都不过是想保护这个外人眼中看似和美的家庭,还有……我肚子里这两个属于他的孩子。 第130.明明是个孩子 所幸,我这次自作孽伤得不轻,左手腕肌腱被割断,加上安胎养胎,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这段时间,跟水耀灵毫无交流的我,已经偷偷盘算好了离开水耀灵的计划。 首先,我要拿到那位远房舅姥爷的联系方式;然后,让他向季冠霖和海城的公检法部门施压,尽快抓到白鑫杰,还我爸我妈一个公道;最后,我会打掉这两个孩子,拿着我爸留给我的钱,自己去巴黎生活。 就算水耀灵是被逼的也好,就算水耀灵真的很爱我也好,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温洛诗的事。 可以说我作,也可以说我矫情。 我期待着,指责我的那些人,当你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因为某种称之为苦衷的特殊原因,跟其他人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时,你能原谅。 反正,我不能。 水耀灵是我的命阿。他是我唯一能够看得见摸得着抓得住的救命稻草。他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绳索。可他却背叛了我。 除了死,除了离开他,我想不到其它能让我们彼此好过的办法。 因为,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都还是没办法不爱他,没办法不在乎,没办法没感觉。 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这么爱他,即使以后每天和他亲吻、拥抱,每夜躺在他身边,我都不会想到他跟温洛诗发生的一切;即使想到,我也可以忍受,可以跟他继续共同生活,更不会迁怒于我们的孩子。 但……我爱他,所以,我做不到。 这份自相矛盾的爱……残酷得……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悲哀阿! 为什么……我们的爱情……不能永远停留在最初最美好的那一段呢? 出院回四合院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看着水耀灵开车的侧脸这样想。我忍不住想到那张嘴吻过温洛诗,那双手抱过温洛诗,那具看似干净……散发着香水味的身体……曾经和温洛诗纠缠不休过无数次。 只要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结结实实地恶心,不愿再去看他。 把我送回四合院以后,他要去工作,竟然真的像养狗一样锁着我,出门前,还告诉我:“如果你喜欢继续烧房子,我不介意,反正这是你爸、你妈、你外婆留给你唯一的念想。你想继续自杀,也可以,反正我会直接陪你一起去死,没人会多管闲事帮你再查你爸妈的案子。” 他知道,我不舍得破坏我唯一的“家”。他知道,我不舍得让我爸我妈含冤而死。 可他不知道,我舍得伤害自己。他低估了我自虐的实力,也低估了我对他的了解。 我说过,留在他身边,不止是我不好过,他也不会好过。季冠霖夫妇就是破镜重圆最好的失败例子。既然他偏偏要让我留下来,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痛得感同身受。 虽然水耀灵很长一段时间没在我面前抽烟了,但我知道,家里有几盒他的万宝路。 从医院回到四合院的第一天,我坐在我爸我妈的灵堂前,抽光了整整三盒万宝路,烫得整个胳膊上都是燎泡。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疼,但我渴望疼,皮肤被烟头烫得“滋滋”直响,依旧完全无法满足我。于是,我用手把那些泡挤破,亲眼目睹夹杂着血丝儿的脓水流出来才甘心。 然而我还是感觉不到疼,没有一种疼,能盖过我心里的疼。 水耀灵跟别人睡了,意味着连他都不能依靠,意味着我又要重新回到万事靠自己的生活,意味着……他也抛弃了我! 像我爸我妈选择爱情而不选择我这个孩子一样,像晓雅选择用离开解决一切而不选择我这个朋友陪她一样,水耀灵选择了成全温洛诗的夙愿……辜负我的信任! 为什么……被抛弃的那个……总是我呢? 为什么……得不到重视的……也是我呢? “嗯?花国财?兰心茹?”隔着朦胧的泪眼,我的声音又沙哑又哽咽。 指着贡品后面幸福安详褪去色彩的两张笑脸,我问我爸我妈:“为什么……你们舍得不管我……不认我?我都堕落成酒托了,我都堕落到脱衣服给人看来赚钱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管我不认我?就算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任性,可我现在都学会体谅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是要抛弃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死?” 如此低声下气的痴痴追问,换来的却是两抹黑白的嘲讽。他们只是对我笑,诡异的笑,不屑的笑,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哪怕去死,都不愿意理我,这让我很生气。 眼看夕阳的余晖把他们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