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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跟季阡仇讨论出院以后找水耀灵的事儿,一边看着林陌哄怿心和幼清玩儿。 现在想来,我真他妈是蠢透了! 第155.谁都不能在他心上捅刀子 彼时不能预见未来的我,又在医院闷了两天,已经是正月十五了。仔细算算,在医院关了将近半个月,好人也关出病了。 于是,我发挥我们花家的标准臭无赖风格,跟季阡仇无形撒娇:“你看,我基本都能下地走路了,我不想住院了。” 两个小鬼一听我能回家,迅速转换阵营帮腔:“仇叔叔,仇叔叔,叫让妈咪回家吧!我们好想妈咪阿!” 结果抱大腿这招居然不好使了,季阡仇还是不同意:“我说了不算,要医生同意才行。” 幸好我养了两个聪明蛋,小鬼们一溜烟地去找来了医生。 一番例行检查后,医生说:“出院也不是不可以,但回家以后务必要注意调养,尽量不要受刺激。” 我一听医生松口了,立刻连连点头:“您放心,您放心,我认识很多私人医生,保证定期复查,注意保养。而且,您看我这样,谁能刺激到我?” 估计医生听我法语说得这么溜,还能跟他开玩笑,觉得我确实没事儿了,就同意了。季阡仇没辙,只好安排我出院,我和孩子们简直开心得不行。 回庄园那一路上,季阡仇可算抓到了我的把柄,各种训斥我,又嘱咐我少抽烟少喝酒巴拉巴拉的。不过,我压根没听进去,他把我抱上轮椅推进屋的时候,我嘴里还叼着烟呢。 刚进屋简瞳就出来了,扎着围裙拿着汤勺,特有贤妻良母范儿。 如果林陌没多嘴地插一句:“怎么有股糊巴味?” 打死我都想不到简瞳煮个汤圆都能煮漏我的珐琅锅! 虽说我这个美厨娘被自己撞成了三等残废,但幸好尹鸩那个鸟人厨艺精湛,做的一大桌子美食,分分钟能让我冒出舌尖体。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纪心爱。她好像生了什么病,脸肿肿的,偎在林陌怀里,喝她的特制八宝粥。 席间觥筹交错,怿心、幼清还和纪心爱讨论着,尹鸩的“鸩”究竟像“鸟”还是像“鸡”,我还特不厚道地在旁边忍不住偷偷污了一下,我们一桌子人还共同举杯敬了我们一地鸡毛的生活。 正月十五团圆夜,欢声笑语不断,我真的半点儿都没想到,纪心爱那个病秧子会成为我后半生最膈应的人。 当时,第一个发现夏烛安不在庄园里的人是我。吃完饭,季阡仇习惯了晚上睡在我房间角落的那张床上,我俩像往常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了夏烛安,挺纳闷地问他:“你们家未婚妻怎么没在?出去住酒店了?还是回家了?” 季阡仇在我面前,倒还是那个没心眼的,猛一拍脑门,打起了电话。连打了三四通,那边也没人接,我俩都有点儿急了。 我原本想叫醒怿心和幼清,问问他俩知不知道。可季阡仇不忍心扰了孩子们的觉,制止了我,独自去门卫室查监控了。 接下来的事情,迅速突然,任何人都没有防备。 那时浑身是伤的我,难得回家,搂着怿心和幼清蒙头大睡,对庄园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直到走廊里回荡起嗡嗡的哭声,我才被吵醒。打发了怿心和幼清下楼去吃饭,我一瘸一拐、连滚带爬、无比艰难地上了轮椅,循着哭声来到夏烛安的房间门口。 门没关,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满地都是碗盘碎片和食物残渣,夏烛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伤痕累累地把四肢揪成一团,头埋进膝盖里,瑟缩在床上,一遍遍摇着头很小声地嘟囔:“脏……别碰我……” 季阡仇站在旁边,不停地揪着头发往墙上撞,从胸腔里发出我从未听过的哀恸哭声。 六年前晓雅的遭遇倏然钻进脑海,我好像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愿意明白,转着轮椅过去拍了拍季阡仇的后背,什么都没问。 似乎我的触碰,伤到了季阡仇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突然向后退了半步,身体缓慢而无力地往下滑。我眼明手快地想扶住他,可他就好像彻底泄了气,根本拽不住。 面向墙壁跪在地上,季阡仇的视线一直定在一个地方,却又好像没有聚焦,面如死灰般的绝望。 我能理解他的绝望。如果晓雅因为我遭遇一次这种事,李玲或者elodie再为我遭遇一次这种事,我也受不了。 看着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板上,我发现,任何语言,此时此刻都是苍白的。 即使我能下轮椅,我也不能拥抱他安慰他。因为,我们隔着晓雅、水耀灵和夏烛安。 静默了很久,季阡仇终于抬起磕伤的脑袋,泪流满面却佯装平静地跟我说:“……花阳,能帮我联系几个靠得住的私人医生么?” 我轻轻应了一声,转着轮椅出去,小心翼翼很是吃力地把门带上。 医生来了以后,我辗转从简瞳口中得知了尹家的狗血多角恋。 对夏烛安施暴的人,就是尹家的养子,叫尹枭,是尹鸩的弟弟。尹枭喜欢同为尹家养女的纪心爱,而纪心爱喜欢尹鸩。尹枭为了成全纪心爱,不停给尹鸩和简瞳使坏。他这次糟蹋夏烛安,就是为了破坏季尹两家的商业合作,嫁祸给简瞳,让简瞳在尹家无法立足。 真的,我都他妈听笑了! 且不说他们家这堆娄烂事儿比我的还狗血,就凭着尹枭为了自己装情圣,祸害了夏烛安,我就不能忍! “谁都不能在季阡仇心上捅刀子!谁都不能!”我激动地躺在床上吼出了声。 却不想吼声太大,引来了季阡仇。 明显看穿了我是要给罹宏碁打电话办了尹枭,季阡仇迅速抢走了手机,声音压抑地咬着牙说:“给夏烛安留点儿面子,要不要闹上法庭,都听她的,好么?” 多亏季阡仇阻止了我鲁莽的行为。 夏烛安和晓雅,都是要脸面的人,肯定不希望这样龌龊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而且,作为她的“情敌”,为她伸张正义,她只会更想不开。 明白了季阡仇的想法,我还是把千刀万剐尹枭的想法忍了下来。 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我不准怿心和幼清骚扰季阡仇,更不准他们靠近夏烛安的房间。至于我自己,能不麻烦别人的事情,我都尽量自己做,实在万不得已,就指使我家的两个小鬼。 夏烛安尽管依然不爱说话,但有季阡仇陪在身边,恢复得还算可以。 我们大家都以为,一切可以无风无浪地过去。谁都没有想到,一周后晚饭时突然到访的那位不速之客,会彻底毁了季阡仇。 要不是纪心爱冷不防地从林陌怀里窜出去,扑进门口那个浑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