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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不是因为我在葬礼上那些残忍地求她和好的话。 我知道自己当时一定厚颜无耻到像条狗,可我没有办法。 花阳一定不会再跟水耀灵继续在一起,温洛诗给我送手机的时候,也说了晓雅圣诞夜遭遇的罪魁祸首,是水耀灵。花阳一定会在心里兜上山路十八弯,把晓雅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就算完全不合时宜,我还是残忍地让花阳重新考虑我。 我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偷偷承担所有罪责,逃开水耀灵的庇护,孤独地在人海里浮浮沉沉,走过风雨飘摇的坎坷命运。 哪怕她还是没有选择我,哪怕我还是不清楚晓雅冤死的真正内幕,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打着开公司的旗号,开始收集我爸的罪证,提防温洛诗和夏烛安了。 可惜,他们全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让我无从下手。 不过,终于可以保护花阳的我,就像上满了发条,完全忽略了自己白斩鸡似的胳膊,和停留在十八岁的双商,心想就两个女人和一个老头,能有多凶残? 而且,这两个女人里有一个也许喜欢我,那一个老头是我亲爹,真到条条大路都不通的那天,我还可以试着打亲情牌。 结果,他们的凶残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代价远远不是我和花阳可以承担的。 比我更清楚这一点的水耀灵,在和花阳第二次分手的三个月后,以投资商的身份,再度出现在了我和花阳的生活里。 伴随着……花阳的不信任。 花阳那段时间喜欢悄悄躲在图书馆看晓雅的日记,我早就发现了。 晓雅当初寄走那本日记,其实我是知道的,邮件往来很好查。但明明寄给水耀灵的日记,最后怎么辗转到了花阳手里,我不得而知。花阳纵使每每看那本日记看到泪流满面,也没告诉过我里面有什么秘密。 但只要能打着谈剧本、谈合作的旗号见到花阳,我就已经知足了。无论是她几次三番暗中和水耀灵私会,还是她和水耀灵明显有和好的迹象,或者是她在网上发帖子,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 她不说,我就不问。这是我最大的温柔,也是我们多年来养成的深度默契。 无奈我没想到,水耀灵会利用我。 花阳的匿名帖被水军炒热的前一天,水耀灵告诉了我他对花阳做的所有事,命令我配合他保护花阳,捧红花阳。 听完我差点儿没和他拼命,但青筋毕露的拳头,硬生生卡在了他无比挑衅的语气里。 他邪气地笑着对我说:“花阳的初吻是我,唯一一个男人也是我,就算明知道我根本就是在利用她报仇,她也没有告我,没有揭穿我,甚至还帮我。你赢不了我的,省省吧。” 所以,我连打他的资格都没有。只是看着他潇洒地理了理衣领,转身夺门而去。我只是无力地颓坐到地板上,手捂住脸,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明明是早就猜到的事情,从水耀灵嘴里得到最终的确定,却依旧让我惶恐地想,花阳果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就算被强迫,花阳也可以告他、揭穿他,可花阳没有。花阳跟我一样,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也像花阳一样,配合水耀灵演出了最后一场合作会议。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担心花阳,听说她一夜没回家,我还是没出息地打爆了她的电话。等她真接通了,真说出了那句:“我为什么要出事?”我却变得无话可说。 想必她是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想必她认为水耀灵是能够保护她的,想必她装傻只是为了提防我。 我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可笑地扯着嘴角叹了口气,我告诉她:“你暂时别来学校,也别回家。我跟你爸说你出差采风去了,学校那边我也帮你请好假了。总之,这几天,能藏多深就藏多深,能躲多久先躲多久。” 偏偏她还是要跟我装傻,还是不依不饶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只好努力配合,叫她自己上论坛看。 花阳和水耀灵的第三次分手,我原本完全被蒙在鼓里。那会儿我已经把花阳的所有工作事宜,全部转交给水耀灵处理了。 可惜,我终究没能摆脱自己骨子里的贱。 在花阳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夜里,我还是考虑到配合水耀灵演戏的花阳,也许会是一个人,拎着生日蛋糕找上门了。 那年的农历五月二十一,绝对是我的一场噩梦。 托关系找人好不容易弄到了水耀灵公寓的电梯卡,换来的却是看到水耀灵的车子就停在楼下。当时我想:正常阿,水耀灵就算没去陪温洛诗,就算在家陪花阳过生日,也不影响我送个蛋糕,我可以放下蛋糕就走掉嘛。 但一切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站在门外,我清晰地听见了里面激情迷醉的声音,刹那间神经断裂,我慌不择路地拎着蛋糕逃离。 我真的很蠢,下了楼也不舍得走,傻傻地想着,等他们结束,我再把蛋糕送上去。只因为花阳以前说过:吃不到草莓巧克力蛋糕,就不算过生日。 蹲在公寓楼下,抬头盯着那扇从未亮起来的窗户,我的心一寸一寸变凉。 花阳这一次……绝对不可能是被强迫的! 既惊又怒地守在原地,熬了半个多钟头,水耀灵终于叼着烟出现在夜色里,还笑着抬手把一个小瓶子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那种事就丢下花阳!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抿起嘴唇,浑身的怒气都累积到了一个顶点,浑身颤抖着跳出去,恶狠狠地向他挥拳,他也不客气地反击。 于是,我更怒了:“利用花阳!伤害花阳!为什么你能这么理直气壮?” “别说的好像我是奸夫一样。”水耀灵一脚把我踹趴下去,从盒子里摔出来的蛋糕,稀巴烂地糊了我一脸。 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丢脸又嫌弃地径直甩手上车,我带着浑身狼狈的伤爬起来,像条狗一样可笑地把摔烂的蛋糕装好,买了几打啤酒,独自跑去了琵琶岛。 靠在岛上那块大石头旁边,我喝着闷酒坐到天亮。周围雾气弥漫,海天尽头的地平线,像泼墨似地紫色朝霞蜿蜒,我脚边散落的都是易拉罐。 眯起眼睛眺望着曾经失而复得地找到花阳那座天桥,我伤春悲秋地喃喃呓语:“这辈子我都不会再为你精心准备生日,专门在十二点以前开车赶过去,只为了打一架。” 说完我的眼睛就被雾熏湿了,让那番话听起来更像是失恋者的哭诉,而不是我对她的成全。 在家养伤那一个星期,我真的发誓再也不管花阳了。就算水耀灵伤害她,也是她自己愿意受的。就算她要堕落,也轮不到我去拯救。 可听说水耀灵要和温洛诗结婚的小道消息,我还是没沉住气,凭着一腔孤勇去找了花阳。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