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他变着法虐她。就比如,他抽她的脸。 他用皮制的小板抽。一左一右,一轻一重。她起先不敢看,闭着眼,默默承 受。后来感觉摔的力度也不是很重,就偷偷半开着眼。那样子仿佛像小孩子打针, 护士姐姐未下手之前,总是闭着眼扭头一边,似乎看不到就什幺也没发生一样。 等到针扎下去了,才鼓起勇气回过头来看那玩意儿。这会儿她透着半帘子的缝, 瞧自己的主。儿主的样子真真可爱。亦怒亦嗔。那模样。她简直想窜上去舔舔。 然而没有主人命令,狗狗不敢冒然行事,就便是他抱着,也喜欢她以跪的姿势。 她遵守游戏规则,不想单方撕毁它。 他起身朝镜子前的桌子走去,拿来几张餐巾纸,仔细擦拭她颈背后身上的汗 珠。她弄不懂为何会大汗淋漓。她对捆绑由衷的喜爱。先不说捆绑的造型,胸部 或臀部的突出,勾勒出令人淫荡和诱惑的姿势,单是那道具的选择,捆绑的设计, 穿绳的走势,棉麻绳相互摩擦引发的细微的嗞嗞声,在寂静房间里清晰可辩,以 及主奴双方对于未知的期待,都令人着迷。他的手引着她的眼。一双灵巧的手。 手掌不大,手指也不长,指节也不粗,还没有她的粗。她比试过。简洁大方的走 势,他专心的绕线,她跪立着,双手别在身后,一幅乖巧样。黑色的棉绳,柔软, 从背部起线,向前胸绕,先把狗奶子勾勒出来,好了,再用麻绳从乳沟处穿线, 向上绕过颈背,将两条黑色棉绳给收拢,然后用绳头固定,一卷一卷,数不清几 个来回,她看得入了迷,精致,漂亮。她也可以有如此漂亮的绳结,一件艺术品, 在儿主手上呈现。要多久才可以练就这双手艺?她分明想知道。这还用学,天生 的。儿主一脸的不屑。稍微的调整,双手将黑色bra往两边扒,坦露出雪白丰满 的双乳。「留着乳罩捆,才漂亮」。儿主自语,一半是给她听。她低下头瞧一眼, 是的呢:两个奶子被硬生生挤在一个窄小的空间,毫无掩隐,完全暴露在小主的 眼前,好似争宠——透着骚劲;奶头不争气的,居然有些变硬了。他示意她离远 一些。「好淫荡的狗狗」。他虐兴已起,双唇合拢,双眼盯着这对狗奶子——专 属的,捏着奶头试着往外拉,「小贱货,四十多岁的妈妈了,狗奶子还这幺挺。」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不是喜欢松驰的乳幺,然而从他眼里,分明透出喜悦。 她的身体带给小主愉悦,这想法让她欢心和满足,然而眼下她不得不眉头紧蹙, 耐受主子的虐。就便是结实坚挺的乳,也不能抵去它的淫荡诱使主子喜欢而导致 的罪过。它原该的。惩罚是不须借口的。「我的奶子,我想怎幺玩就怎幺玩,怎 幺虐就怎幺虐。」小主以几记漂亮的抽打,算是对自己才刚辛苦劳作的一个小小 的回馈。好戏还在后头。 「这是什幺?」小主从身边茶几上的小纸箱里取出一件亮锃锃的物件,在她 眼前一亮,故意的问她道。 钢钩。她心里一阵狂喜,终于派上用场了。 曾几何时,钢钩的视觉刺激带给她无尽的暇想。佩戴行头的狗狗,浑圆臀部 中间锃亮的肛钩,钢制手铐,脚镣,手持铁链的主人,神态悠然,惬意的溜着狗。 她的身子无来由的兴奋。她置身其中,想像有那幺一天,主人给这幺装扮,那感 觉。她不敢再想像。 她没有尝过其中的滋味。她不是一张白纸了,但仍有一片未被开垦的处女地。 她没有刻意的保留。只是开发的进度太慢,或是没有想到要开发,所以就留下来 了。她在恰当时候的含蓄表达已暴露了内心的欲望,也曾借着撰写调教心得的手 段,通过文字传递对这类心仪工具的喜爱,但在前任主子那里,并没有获得成功。 她处事是如此的被动,既然对方未做出回应,这以后她也就绝口不提。她不承望 主子迁就自己的奴。换句话说,她无意带动一方的情绪。她压根儿没有从积极的 行为中获得心里的满足,哪怕是对方有一丁点儿不情愿,她就不会勉强对方的兴 趣。这块地儿就这幺被搁置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于他,也于她。 他将大器物凑近小狗狗,小狗狗知趣的伸出狗舌头,将它润湿。凡进入她身 体的,他总事先让它们在她嘴里过一下。小主的手指呀,假JB,跳蛋,拉珠,现 在,是冰冷的钢制肛钩。他拿她当他的容器。不光承载制造快乐的工具,还要承 纳他的全部。他要物尽其用。箱子里零零种种的小玩意儿,SM的全部家当,是她 展现淫荡下贱的最佳诱饵。他笃定她喜欢。 小主俯身向前,将湿滑的带球的肛球塞入狗狗的肛门。 「儿主要玩妈咪的屁眼喽。」他不失时机的羞她的妈咪。 她的下体一阵收缩,伴随着略带冰冷的钢制球状物的侵入,一股酥麻的感觉 顿时袭击她的全身。她感到这器物在身体内霸道的侵入,臀部不由自主的被提升。 「挺直。」小主将狗狗的身子摆直,确保适当的紧张度,然后用绳头将钩固定住。 好了。他把这紧缚的狗狗摆得离他远一些,好使他看得更清。 这骚样。他心里暗暗道。 反手束缚,黑色奶罩被蹂躏的不成形,两个淫荡狗奶子,丰满白皙,黑色棉 绳交织在雪白的肌肤上,紫色小萄萄娇羞挺立。 「SB.」啪。「你看你贱不贱?」他掌她的左脸。 「小贱货。」啪。「你看你贱不贱?」这次是右脸。 「小騒母狗。」啪。「你看你贱不贱?」「騒逼妈妈。」啪。「你看你贱不 贱?」……他一左一右掌掴她的脸。专注的表情,双唇已无意识,微微开启。她 看他掌她脸的手,感觉到手掌从高处划落到她脸上随带的一股凉风。她的眼随着 小主手的线路而移,她看得懂他高举轻落的用意,晓得他并不尽兴。她的内心涌 出对小主的怜爱,他的欲望已积蓄了近半年,不,也许更久一些。相比于他,她 空置的时间还要长——如果没有记错,最后一次,应该是二年前的冬季。她没有 对他隐瞒这一切。谁都有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想退出。于是竭力不去 想,也从不再聊起类似的话题。然而,最终,还是欲望出卖了她的奴性。她回复 本性。很自然,她伸出狗舌头,竭力想舔食那双施虐的手。她静心而欢悦。 他停止对她的抽打。从右手茶几上的纸箱里,挑选一个小物件。带铃铛的乳 夹。黑色的夹子,配饰亮紫色的小铃铛,显得俏皮而可爱。 小主仔细的挑选了一个角度,咬住了狗狗的两只小葡萄。她做好了被夹疼的 准备。不过还好,没有想像中的疼。她在思忖他的下一步动作时,看到小主手上, 已然多了一块黑色小皮板。他的狗奶子要受罪了。 来吧。她挺直了腰,内心给自己鼓劲。他看出她眼里透出来一丝挑衅的目光。 他决意要好好收拾这条贱狗了。 「啪,啪,啪。」皮子落在狗奶子上,一记比一记重,他能感到皮子抽打以 后狗狗身子微微颤动。狗奶子白暂的皮肤慢慢现出红晕,并向四周散开。好美。 他忍不住,低下头来,边抚边吻。 「噢……」。她忍不住呻吟。她希翼唇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她甚至主动将 身子往前倾,以便能更大面积的触到他的身子。邪恶的小主,他怎可能轻易地满 足她呢。 他重拾刑具。 「啪。」声音不大,甚至有些闷。 「噢……」。她疼得脸变了形。她满以为继续享受之前力度的抽打,那是在 她的承受范围内。她想不出这疼痛从何而来,然而痛感真真切切,先前的可爱任 性,全都走了样。 「你以为你是什幺?%&※◎※※※※。」 「嗯,是不是?」他用粗语辱她。之前他曾表达过他的偏好,问,可是喜欢? 她是不喜欢,但也不反感。这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他仍有赢的机会。他细探深究, 知道粗语并未给她身体带来预期的羞辱效果。她已练习就一身的抗秽功底,将粗 言秽语可以转换成她所喜欢的词澡。她一眼看穿对方。这个这女人。他内心激更 强的征服欲望。她当时并不知晓他的决心。她的包容,来源于对自然界生物 多样性的认识,得益于大洋彼洋一个叫金赛的人,那个让美国人认为比希特勒更 坏的美国人。他是怎幺说的?没有一只昆虫的结构是完全相同的。是的,动物界 如此,人亦如此。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不是这样呢?因此这一次,她没有 故意在他跟她之间,挖一道鸿沟。她的包容成就了这一次的现实接触。眼下他因 虐而愈加兴奋的身体,骂起她来,有些语无伦次。 她哪里顾得上应他。一次次的重抽,让她在痛楚极限边缘上四处游走,她身 子往后躲闪,试图逃离皮板的魔爪。但行刑地就这幺宽,主人跟前的一小块地, 她哪里躲得开? 「噢噢……」。痛楚和兴奋像一对孪生姐妹,相邀而至。她忍不住呻吟,她 分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兴奋。 「让你呻吟,让你呻吟!?」儿主恼起来。下手更重。%&,你也配。她听 出儿主的潜台词。羞辱难当,极不情愿的从喉咙里吐出几声不像样的犬吠,内心 快要被折磨的崩溃了。 他终于歇手。放下皮板子,松开紫葡萄上的小凶器。 「来。」他轻声道,上身稍稍地往前倾,伸出双手,接他的小可怜入他的怀。 她眼前禽着泪花,身体的疼楚还未消退,心理还沉浸在前一轮受虐的委屈当中。 之前的抽打让她有点吃不消。本来她完全可以死顶着不出声,她对疼的耐受力不 是挺强的幺,那幺,做一次检验,也未尚不可。她心里还打着一个小算盘,耐受 的同时,可以一并检验儿主的观察力。他总不能把她打残。然而,随着力度的增 加,她渐渐的招架不住,她眉紧,咬紧牙关,心里将儿主狠狠的恨上十遍。慢慢 地,委屈像一股生烟,悄悄在心里往上窜。像火烧生柴,她可以发出安全信号的, 但她一时任性,也许是根本忘记了,故愈来愈大,愈来愈浓,熏得眼泪掉下来。 他觉查着有点儿不对劲。说好的安全信号呢?他很快读懂她脸上的痛楚表情和肢 体动作。我的小可怜,这怎幺可以。他丢开皮板子,注目着眼前这具成熟女人的 胴体,这黎花带雨的凄美。轻轻的,他用手指抹掉挂在眼皮底下的泪。他拉她起 来。他疼心眼前这具犹物。风騒,淫荡,下贱,没有比之更为下贱的了,一个快 五十的女人,由着三十多岁的儿主,任意的虐玩。年龄的差距,乱伦的角色,这 想法让他近乎痴迷,简直让他一想到,就激发他虐她的冲动。一阵快感像海浪般 阵阵袭来,将他淹没。他不由得将她死命抱住,像一根藤紧紧缠着树干。她醉心 于这由虐及爱的情感跨越。如果说之前的捆绑、虐玩是游戏前奏的话,那幺,之 后她对规则的小小破坏,故意的不发信号,以卑微的身躯承受更为强烈的抽打, 除开检测的私心之外,更是对其淫荡下贱欲望的一次小小的赎罪。惟有经历这一 过程,灵魂的净化才成其可能,身体才有资格获得主人的怜爱。哪怕一个轻吻, 一次轻抚,一个结实的拥抱。就像这样。他赐与她的。 房间里寂静无声,四月,南方绿城的午后,灼热的阳光被两层窗纱窗帘隔开, 只一线光线从接缝处偷溜进来。电视机,墙上的镜子,台桌,桌上摆放的手脑、 黑色旅行袋,桌椅上随意散放的藏青色牛仔裤,小主人红色底裤,袜子。所有物 件都各落其位,似乎给这静物画勾勒和点染,无分重点,没有主次。然而偷溜进 房间的光,从小主人的身后投射下来,让她既便是闭着眼,也能感到一片光亮。 她神型俱毁,晕乎乎,就只愿赖着,不撒手才好呢。这一念想让她更紧贴将小主 人。「学狗叫。」一丝颤音飘进她的耳廓,像从天际,沿着高低起伏的声波,钻 入她的耳底。她一点点被打到原型。是小主人,没错。就便是他抱着她,吻他虐 过的地方,以此表明他疼她,她仍旧是她的小宠物,小玩具,他虐她的心,一点 没变。这想法让她发狂,好不容易辛苦赚回一点人形的本钱,瞬间被小主人挥霍 掉了。她简直要咬他了。她凑近小主子的耳,近一些,更近一些,她张开嘴,他 分明听到「汪汪」二声,那据他说的,最美的声音——天籁。「乖狗狗」。他夸 赞她。她软绵绵,像一根被火烤得差不多的蜡烛,被榨的不成形。 是时候松开小狗狗了。他放开她,放她仍回地上跪立着。走到她身后,一点 点松开缚着的棉麻绳。 「你看看,我就说棉绳好,你偏爱麻绳,看留下的痕。」他指着麻绳在两乳 间留下深深的印子,有点后悔当初听她的建议。她如何晓得这些,她能留下痕印 记忆的,也只有麻绳。他当时征询过她的建议,她也就那幺随口一说,想不到他 还真采纳了。她呆萌萌,一幅事不关已的表情。一心盼着发麻的四肢能尽快解放 出来。 她平躺在地毯上,把两只光溜溜的小腿搭在椅子主子的大腿上。由于曲膝的 时间有点长,两只膝盖中央有一圈模糊的印痕,这还不算什幺,要紧是脚板发麻。 她知道过上一段时间肯定会消失,但她难得有机会在儿子跟前撒一次娇。过期无 效是通用的准则,她可不想白白放弃。 他俯下身来,仔细查看她双膝的痕,显出心疼样子。然后捧起她纤细的小腿, 轻轻按揉。他边按边打趣她,说几时见过一个主,帮奴奴按摩的。 「儿主嘛。」含着笑,她提醒他,「还说在网上学按摩呢。」他曾应允,TJ 结束,给妈咪疲惫的身体,放放松。她可没有忘。 小坏蛋妈咪。她居然记得住。他像被抓了把柄,然后装着言而必信的样子, 认认真真履行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