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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折磨死。 半晌,拾京再次打开门,神色也正常了,拿着图说:“好像还真错了。带着你的通行令,我再去墨玉潭看一眼。” 傅居一个脾气很好,把懒奉为人生中心的人,硬生生被拾京逼的很想亲手打人。 傅居说道:“你真是有病!这都什么时辰了?!” 拾京精神百倍:“不行,我今天做不完这点就睡不着,都怪你,明天再告诉我南柳送东西来不就好了……” 傅居无话可说,认命。 两个人跟夜猫子一样,钻进林子里,在矿灯的照射下,摸到墨玉潭。 拾京绕着石堆,前后左右都看了,重新标了数据。 傅居提醒道:“石堆周围每天都在变化,他们虽然不把废石料往这里放了,但离这里也不远,你要提前考虑炸完之后周围会是什么情景,考虑会不会引起二次地形变化这些问题,总之不能急。” 拾京说道:“我们到崖上去,从上方引炸呢?” 傅居打了个哈欠,评价道:“拾京,你爹在潭子底下正笑你异想天开呢,你听见了没?” “闭嘴,我阿爸才不会笑我。”拾京歪头看着后方的石堆,过了一会儿,补充道,“我阿爸只会罚我面壁。” 傅居好久没说话,拾京转头:“你睡着了?” 未料,一转头,见到的是一个他熟悉的人。 “溪清姐姐!” 溪清犹如游荡在夜色和丛林中的猎豹,站在三十步开外的林边,眯着眼看着他们,身上的银饰在盛夏的闷热中似是暖的,柔光闪烁。 危险,野性,还莫名带着母性光辉。 傅居的眼,看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居和拾京…………不是cp!!! 傅居和溪清,你们倒是可以猜是不是cp…… ☆、第65章 一口茶 “溪清姐姐!” 这是回到云州后第一次见到族人, 拾京很开心, 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被驱逐出苍族的事。 溪清见他要过来, 斜飞入鬓的眉立刻皱了起来, 抬起手喝住了他。 拾京这才回忆起溪清之前放箭驱逐他的事,连忙停住脚步, 收了笑,刚刚想问她的话,现在也不愿说了。 溪清原本确实是本着公平和说到做到的原则, 让拾京离远点, 但她看到了拾京发间缠的红发带,忍不住好奇, 犹豫了一会儿,自己走了过来。 她光着脚, 脚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勾的傅居盯着她珠圆玉润的脚趾头看了好久,目光又流连在溪清线条有力的小腿上,溪清走近后,傅居才意识到自己太无礼,赶忙退后半步, 也不管她看没看自己, 先行了个礼。 溪清注意力还真没在傅居身上, 她走过来,在拾京慢半拍的反应中,伸手扯掉了他头上的红发带。 苍族人最了解自己族人如何编发缠红发带的, 这种红发带,从来就是为了好拆才想出的一种编发方式,比苍族人日常的编发更糊弄些,一根发带绕着头发到底,只要捏着发带尾端轻轻一抽,整根发带就被轻易地抽离,头发直接就散开了。 一般抽离发带,是为了下一步好睡觉。 所以溪清这个动作,让拾京措手不及,有种被冒犯的危险感。 拾京没料到她上来第一个动作会是抽他发带,一时间护救不及,头发散开时,整个人都懵了。 “溪清不能,还我!” 溪清笑了笑,下巴微微抬着,似是很满意他现在的表情。 傅居心中紧张不已,考虑着要不要上前‘救’一下拾京。 受父亲影响,傅居是半个苍族通,苍族话能听懂,也会说,比南柳那个半吊子好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拾京脑袋上缠的那条红发带是什么意思。 看溪清的表情,应该是故意的。 于是,傅居仗义上前,默默伸出手,示意溪清把发带还回来。 溪清这才注意到拾京身边这个男人,打量一眼,目光落在他眼角下的红痣上,微微动了动眼睫,又僵持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把发带放到了傅居手上。 傅居转身对拾京说道:“你快别丢人了,这都能被人抽走,我告诉你我可是知道这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你姐还是你老情人……” 这话让拾京接受不能,他接过发带,似是不太相信,皱眉问溪清:“阿姐……是什么意思?” 出乎意料的,溪清没有避开这个问题,直接告诉了他答案:“哺育多年的雀鸟羽翼丰满后,却去了其他林子,带回了它族的羽毛,我心中疼惜,虽知不可以这么做,但还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拾京重新缠好头发,轻飘飘回道:“阿姐无礼,我不喜欢你这样。” 溪清不置可否,淡淡道:“溪水宽恕。” 反正我抽过你得发带了,过了手瘾,你能如何? 拾京微恼:“溪清,你也要如此吗?同大母一样?” 溪清摇头:“我和她不一样。拾京,只刚刚那一次。我看到你身上戴的那些东西了,她向你许诺了?” “嗯。” “那我肯定不会了。”溪清淡淡笑了笑,点头道:“祝福。” 她这么说,算是明确告诉他,她不会再惦念着他。 苍族这个风俗十分奇特。 同辈之间,只要不是亲兄弟姐妹,看上谁,都可以一起欢好。 而抽掉年轻男子缠在发上的红发带,是苍族女子最乐意干的事情,抽了发带,那男人无意见,一个眼神,就可以一度**。 若是那个男人受欢迎,月亮升起来后,可能还要被路边草丛里藏着的苍族姑娘争抢着抽掉发带。 然而,有一种男人,就算发缠红头带,别人也不能抽。 这种男人,就是拾京这样的——满身银饰,两手共六只银环,从头到脚,包括腰间的碎银流朱带,一套戴的齐全。 这是男女双方已定情,此生不再不接受夜逐姻缘的意思。 其实,南柳之前打的银饰没这么多,她不太了解具体要怎样,还是拾京催她把数量补齐后,这才大大方方戴着它们回了云州。 溪清大概落寞了有一秒钟,之后就坦然地送了祝福。 拾京笑了笑:“多谢阿姐。” 此事揭过。 溪清问他:“为何回来?” “来想办法接阿爸。”拾京问她,“阿姐为何这时候来这里?” “我在山崖上问星,恰好看到了你……们。” 问星是种仪式,苍族女子得知自己有孕后,会到离星星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这附近的山崖上,求星光赠与她们一个健康的孩子。 拾京震惊不已,开心道:“恭喜阿姐!” “拾京,大母病了。” “嗯,我知道,我听说了。” 溪清无话,拾京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