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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精准的在他脑袋上来了一记南柳式弹额头。 “先打个开头,欠的打,出去慢慢还!” 她说完,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慢慢阖上眼睡了。 等她睡着,拾京才轻轻说道:“……发热了。” 他声音也徒然失了刚刚的精神劲,摸过旁边的一块石头,慢慢敲着墙壁。 外面,驻军向封明月汇报挖掘情况:“矿井下有块完整的石壁……我们试过了,动不了它。声音在石壁的南边,我们试着从南挖,预计要……两天。” 封明月快疯了:“两天?!他们已经在下面埋了两天了!!” 傅居拿着矿井之前的工期地图,慢慢对照着看现场。 他说:“再炸一次。” 封明月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瞪着他,仿佛要吃人。 封将军现在,看谁都是一副吃人的表情,傅居也不怵,说道:“再炸一次,多少火药,方位在哪儿,炸点安置在哪,我算给你们。” “很快,石壁北边,只要依靠现在我对地下情况的推断,只要算出来哪个位置,不到半天就能挖到响声传出的地方,而且是通道,只要计算好火药量和炸力,就不会引起二次坍塌或者伤到人。”他说,“我的本行,封将军,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早上好,我起了个大早,至少可以保证每天3000的更新了。 祝看文愉快~ ☆、第90章 得救 傅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他盯着地图看了很久了,深秋的天, 他又急又燥又紧张, 汗顺着脸颊淌下来, 他也顾不得擦。 梁修远曾评价过自己的儿子, 说傅居就像壶永远煮不开的水,一直是温的,懒的连泡都不愿冒一个, 无所谓烧水的柴和烧水的火, 哪怕柴再高火再大,他都是温的, 无法沸腾。 然而,温的傅居, 现在快要把自己焦躁的心煮干了, 他不仅沸腾了,而且还沸腾的轰轰烈烈。 他想炸出跳挖掘道, 离南柳现在可能在的地方很近。 傅居回忆着之前听到的爆炸声以及见到矿井中冒出的火光和崩塌的程度, 拿着矿井的地形图和矿地的地形图,对井下目前的地形改变做出了自己的推测,之后,在这个他也不知道几分准的推测之上, 以惊人的速度, 算出了炸开一条挖掘道路所需的火药数量和炸点的位置。 但算完后,他犹豫了。 最终,沸腾的心让傅居把这些告诉了封明月。 他要试。 傅居觉得自己疯了。 但是, 他要试,已经两天了,他必须试一下疯狂的方法。 封明月看着傅居,心中正说服着自己做生命中最煎熬的决定。 井下面是南柳。 不管是再挖两天,还是炸道,他都不敢轻易开口。 封明月无儿女,北舟和南柳,他视为己出。 他失去了北舟,他不能再失去南柳。 封明月嘴动了三次,没能狠下心说一句:试。 最终,面无表情的顾骄阳替他做了决定:“傅居,炸。” 封明月迫使自己冷静,一咬牙,说道:“傅居,你把火药放好,我来点火。” 傅居愣了一下。 顾骄阳淡淡解释道:“傅小子,此方法太凶险,我们都是在赌,如果赌错了,后果就由我们承担,做决定的是我们,你听明白了吗?” 在骄阳明月眼中,傅居南柳他们都还是孩子,如果出了差错,南柳没能救出,他俩会承担主责,不会让另一个人搭命进去。 傅居有些想哭。 骄阳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 傅居深吸口气,又在脑中重新推论演算了一遍,说道:“六成。” 没想到这么高,骄阳立刻道:“那就放手去做。” 傅居讶然。 顾骄阳抚摸着她的鹰,说道:“我是个只要有一成胜算,就能放手去博的人,这么多年,沙场厮杀,我还从没输过。傅居,大胆去做。只要你坚信这样可以,那就是可以,明白了吗?” 傅居狠狠点头。 他身体里的血沸腾起来了。 傅居再次推算后,给出了一个明确又坚定的位置。 火药已经准备好了,也放置好了。 箭矢燃起火焰,封明月将箭头对准火药堆,弓如满月。 顾骄阳看到他山说不定的眼睛,轻声提醒道:“明月,勿乱。” 这句话如同开关,钻进耳朵后,封明月眉一沉,松开了手。 下一刻,乱石飞迸,爆炸声轰然响起。 傅居堵着耳朵,紧紧盯着爆炸点,等待着烟雾尘沙散去后的情形。 只要一眼,他就知这次是成了,还是险了。 没有二次崩塌。 尘沙白烟渐渐消散,露出炸坑。 一切都完成的异常完美,位置,深度,形状。 傅居擦了仿佛是应声而落的眼泪,奔过去,伏在地上听了又看了,激动叫道:“从炸洞朝这边挖!快些!” 拾京是被爆炸声惊醒的,南柳在昏沉中似是被爆炸声吓了一跳,手指动了动,哼了一声,拾京伸手轻拍着她,再次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或许是他手太凉,南柳的额头比之前要烫。 拾京心烦意乱。 他听到了傅居的声音,就在斜上方,他费劲地换了姿势,伸手拿起石子,向上扔去。 这个个简单的动作做完后,拾京的背被汗水浸湿,汗水又蛰疼了他后背的伤,他轻轻喘息着,将轻信恰月的鬼话这件事,列为人生第一大后悔。 不仅是疼,也不仅是差点没命,他还连累了南柳。 不可饶恕。 这样蠢的他,不可饶恕。 拾京轻轻呼吸着,感觉到了汹涌袭来的困意,那些困倦疲惫的怒浪仿佛全压在了他的眼皮上,让他昏昏欲睡。 可现在不是昏睡的时候,他需得再多撑一会儿。 在上方朦朦胧胧传来的挖掘动静和说话声中,拾京听到了南柳如梦呓一般的呢喃。 拾京费了好大劲凑过去听,这个姿势让他后背异常疼痛。 那是烫伤,每动一下,就像烧开的热水再次浇在伤口上。 拾京忍着痛,仔细倾听着南柳的呢喃,然而当他听清她在说什么后,瞬间气清醒。 南柳说:“拾京……拾京……我恐怕是不行了,还能和你死同穴,好极了……好极了……喜欢你……挺好的……” 拾京出离愤怒了。 他从没有这么气恼过,哪怕他知道,或许这只是南柳高烧中意识不清时胡说的丧气话。 拾京拽着南柳的衣领,因为恼怒,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手抖着,几乎要把南柳拉坐起来。 黑暗中,拾京只能看到她苍白的脸部轮廓,模糊着,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