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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那个窗户没有挂窗帘。“你上楼吧,我看着你进去,灯亮了我再进酒店。”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总是有绅士情节的。就像他那时已经对林雪瑶那般不耐烦,却还是把她送回寝室。 乔落落本来还想说点补习的事,可是一个是今天时间太晚了,另一个是怕显得自己心急功利,也就没再犹豫,点头往自己公寓那边走去。快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她稍稍回身,却看到隐匿在夜色和路灯黄光下的男生,笔直地挺立着,眼神悠远,五官更是在光与影的映衬下深邃无比。心里忽然就涌上一丝不舍,居然有一种很想折身冲回去扑到他怀里的错觉。 夜色,果然容易滋生暧昧。她自嘲地笑笑,踢踏着步子欢快地进了楼宇门。 易江就站在原地,久久地。直到看到西边那个没有窗帘的窗子亮起了灯光,他才舒了一口气。随即鬼使神差地,他又绕到了她公寓的西边,就站在她窗下,不知又待了多久。 最后,目光落到了她公寓西面的那一排楼。那是一排职工家属楼,却因为毗邻学校,被户主很多都改成了学生日租房,就是那种,你懂的。 易江掏出兜里的钱包,那只瘦瘦的钱包,里面就躺了一张一百块和几张零钱。本来今天会发工资,但是因为午后的雪,家教中心的会计没来。 犹豫了片刻,他选了距离乔落落公寓最近的那个日租房牌子,走了进去。 ☆、第八章 第八章 学校附近的日租房在周末的这两天,几乎很少有不爆满的。易江从来没有在校外住宿的经历,今晚算是他的人生初体验。 原本已经歪在门口沙发酣然入梦的大妈被易江的声音吵醒,阴沉着脸,憋了一肚子起床气。待看清男生俊朗的面容时,稍稍有些缓和,不过一想到如此优质的男生来此的目的,她却又抑制不住在心底里鄙夷。长得再周正又能如何?不过也是荷尔蒙乱飞的年纪! 等到她八卦心起,想要抻脖子看看女主角面容时,却遍寻不着。 易江没有被人这般审视过,站在这种陌生而又暧昧的地方,让他也禁不住心虚气短。 “就你一个人?”大妈讶异,随即又嘟囔。“待会再让她过来可不成啊,这都几点了,我要落锁了。” 不知为何,易江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女子最后回身来时,那模糊不清的笑容。他的耳朵,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就我一个人。我是附近学生,外出办事晚归,宿舍楼锁上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刻薄的大妈解释这些。 大妈身上笼罩的古怪气场忽然慢慢消失,随即扬起了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慈祥笑容。 “哦,原来这样啊小伙子。那你来得正巧,刚好有一对情侣前半夜就退房了。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往走廊那边走,最东边的那个屋子就是。屋子里有矿泉水,你渴了就喝吧,阿姨不收你钱。” 受够了此等尴尬气氛和怪异审视的易江,如蒙大赦一般转身往那边走去。想了想,又折身回来。 “阿姨,你这房费怎么算?押金和身份证要吗?” 大妈笑了,心想,果然是一个实诚的好小伙。和那些整日里就想着怎么泡妞的臭小子就是不一样,这小模样还这么招人疼。 “不用不用,房费你明早起来给就行,反正你也就住了后半夜,就给三十块钱得了。” 易江点点头,随即进了东边的卧房。 呼—— 真是忙碌而又紧绷的一天。 他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这屋子的陈设,就随手关了灯,一头栽倒在床上。劣质的床榻顿时发出一声无法承受的嘎吱声,回荡在寂静的夜晚中,分外引人遐想。 易江顿时不敢再动,只能僵直着身子规规矩矩躺好。 太累了,今天真的累坏了。就算他是冬天可以洗冷水澡的超人,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可惜,身体的疲惫却更加剧了心理的亢奋。今晚的一幕幕仿佛过电影一般,从他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讲台下那人倔强的面容,鸦黑的睫毛,殷红的唇瓣……她嘲弄地笑,不怀好意而又满不在乎。还有那凝乳一般白皙柔软的饱满,熟透的桃子一般藏匿在薄薄的棉质后面……他的脑子里又炸开了锅,疲倦的身体有一处却异常起来。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脸对着窗外,强迫自己压下邪念。回忆避开了那些危险的地方,重新聚焦到其他场景。 她气喘吁吁地坐在马路边,神色颓然。双眼却在看见他时,迸发出异样的神采。她揪住他的衣袖,仰着脸,吞下骄傲和他认错。在等待他回应的时候,面色凝重,双眼却蓄满了期待和不安。那副样子,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他,也无法再狠下心来拒绝。 就像一团忽然攫住你的粉色梦境,脆弱而又迷幻。只要你稍稍用上那么一点力气,轻轻一戳,她就会像泡泡一样破裂,消失不见。 他舍不得,舍不得那梦里的一切,花团锦簇也好,如坐针毡也罢,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睡吧,入梦去,再见她一面也是好的。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神虚幻地聚焦在窗外的某一处光亮上。那是一扇没有窗帘的窗子,隔得稍远,只能看清里面应该是一间卫生间。这么晚了,似乎还有人在洗澡。隔着薄薄的水汽,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漆黑的长发,修长的臂弯—— 他霍地坐起身,几步奔到窗下。 三楼,把西山——那是乔落落的公寓。深更半夜,她的那间公寓整栋楼都陷入了黑甜的沉睡,却只有她,在卫生间悠然自得地洗着澡。 纵然隔着水汽,看不太清细节。但是他在暗处,她在明处,身体的剪影是那样清晰地落在窗子上,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现在,真的恨透了她! 他清心寡欲的二十年,他至纯至真的二十年,他心如止水的二十年,为什么她只是毫不经意地路过,就已经吹皱了他这一滩堪比死水的深潭? 他泄愤一般狠狠地将身体砸在床上,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那扇灯火明亮的窗子。眼看着她的双手在颈边流连,然后是胸脯,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看不到了…… 他艰涩地吞了一口口水,喉咙冒烟。手指好几次在裤子拉链那里徘徊,内心里却把自己唾骂了一万遍。 他不喜欢那样,每次身体纾解之后,内心里那种空虚却愈发灼人。可是今晚不同,今晚的欲望已经膨胀成猛兽,它在叫嚣,在嘶吼,恨不得下一秒就破窗而出,直奔那一只鲜嫩多汁的猎物。 它想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撕碎,拆、吃、入、腹! 这一晚,他用掉了床头半卷卫生纸。 早晨天微微凉,易江就付了账闪身走人。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