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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动,有农人站在这青绿当中,面朝黄土背朝天。风吹在我脸上,我闻到了花朵的清香,我朝远处望去,是一片金黄的油菜田。陛下走到我的前面,回头对我笑着:“这是我的江山,美吗?” “美。”我说。看着眼前人,我的耳朵突然很热,脸也很热,不需要铜镜我就知道,它们一定是泛了红色。 陛下也察觉到了我红着的脸,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说:“走了,走了。” 那天回去后,我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地,好像出现了一个缺口,只有陛下有法子能把它填满。 “兄长,你说,如果一个人他心里每天都在想着另一个人,吃饭也想,睡觉也想,白天想,晚上想,和那人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笑出来,和那人分开后心里就想被人掏空了一般,那那个人对于这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我感觉心里乱极了,忍不住去问大了我近十岁的兄长。 我的兄长听后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捧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你这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喜欢?这是喜欢?我想起陛下的脸,想起陛下的话,想起了我们两个人相处的细节,又觉得我的脸热了起来。 可是,知道了我喜欢陛下又如何?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没有人不爱戴他,没有人不敬畏他,我,我一介凡人,何德何能?我很难过,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陛下,又该如何隐蔽我这龌龊的心思。 陛下得了闲,又传我去陪他喝茶闲聊,我装病推脱了,因为我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什么。人真是奇怪,喜欢上别人自己却不知道,好不容易知道了又开始害怕与心上人独处。 我在家里装了三天病,第四天一大早陛下竟来了我家。他穿的和富贵人家的子弟没有区别,看起来是微服私访。我见了他,脸瞬间烧得通红,慌忙下床行礼。他拦住了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莫在意礼数了,脸这么红,果然是病了。” 我怕他担心,忙说:“病好得差不多了,劳烦陛下关心。”果然人不该撒谎,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 我话音落了以后,陛下没有接话,一时间我房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喘息声。我们一时四目交接,我又羞红了脸,把头埋了下去。陛下拿出了一个木盒,把它塞到了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我外祖母传给我母亲的,我现在想把它给你。”他坐在床边对我说。 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了这木盒,是一块羊脂玉佩。我用手轻轻抚摸着玉佩,抬头问他:“我一介凡人,何德何能?” “因为你值得我的好。”他温柔地看着我,眼里仿佛要溢出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伤心o(╥﹏╥)o 第11章 董贤篇2 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我爱的人就在我身边,他也非常爱我。我搬进了未央宫,与他夜夜笙歌,肆意快活。我的荣宠也让董家得到了无上的荣耀。 我搬进未央宫那天,陛下说要亲自来接我,我在家中等了他很久,看着太阳渐渐西沉,霞光布满了西面半边的天空,他是不是忘记了,会不会突然后悔了,我很忐忑不安。我踱步到了门口等他,在天色暗下去前,他终于披着霞光出现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看见,陛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身穿玄色衣服,身后就跟了两个骑在马上的侍卫和一队的太监,他见了我,立刻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朝我缓缓走来。他身后为首的太监将一套玄色的礼服送到我的面前,我不解地看着陛下。 “快去换衣服,你的行李这些人会帮你收拾好。”陛下笑咪咪地对我说。 我忙去房里换了衣裳,那是一套举办昏礼的时候才会穿的礼服,是照着我的尺寸专门缝的。伺候我换衣的公公帮我重新梳了发髻,我对着铜镜转了一个圈,心想自己也可以称得上俊朗了。 “换好了吗,圣卿。”这是陛下第一次唤我的字,我冲他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点出发吧。”他侧身将我抱起,朝门口走去。我们同程着一匹马,一直到了未央宫。 我们到了殿中,陛下为我解开之前在家中梳的发髻,又重新为我梳头。接着他在桌上倒了两杯酒,将两杯酒位置交换,递了一杯给我,自己拿起了一杯。 “我们同为男子,没有媒妁之言,今这未央宫为证,我以江山为聘,你我二人结为夫妻。”他朗声道。 “我们这也算作是结发夫妻了。”我的眼泪突然就掉出来了,我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荣宠。 他为我擦干眼泪,说:“我们大喜的日子,别哭,哭了就不吉利了。” 我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破涕为笑,主动地去亲吻他的脸颊,他被我撩出了火,开始脱我的衣裳……那晚,我体会到了人生的极乐。 住进未央宫的第二年,有一次我染了风寒,卧病在床。陛下就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亲自喂我吃药。我讨厌药的苦味,不愿意吃药,陛下就先把药含在嘴里,再喂给我。不知怎么的,我竟觉得那药有点甜。吃完药后,我有些乏了,陛下就让我在他怀里休息。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给了我一把匕首,让我自杀。我被惊醒,起身发现陛下不见了,慌忙间我手里竟然拽到半截袖子,我一看花纹,竟是今日陛下穿的。想我想许是陛下有要事处理要离开,没想到袖子被我压住了,怕吵醒我竟斩断了袖子。我登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抱着陛下的袖子又沉沉睡去。 今年正月,匈奴的单于来长安朝拜天子,我和陛下一道接见了他。陛下那时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总是咳嗽,太医让陛下好好调养,但陛下没有当成什么大问题,毕竟他还年轻,年轻让他有恃无恐。我虽然担心,但看陛下依旧生龙活虎,也打消了顾虑。 “大司马非常有才能,是难得的贤才,所以才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陛下在单于对我的年轻感到诧异时回答道。 原来,在他眼里的我是这样的,我原以为我今天能站到这个地方,是他对我的宠爱,却从没想过他是真的认为我是有能力的。此知遇之恩,加之我们二人间多年的夫妻之情,今生今世我怕是无以为报。 元宵佳宴,陛下宴请群臣,宫里挂满了各式花灯,映得宛若白昼。陛下的咳疾还不见好,在宴席上咳得厉害,我给他拍了会儿背,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那天难得很高兴,多喝了点酒,拽着我不肯撒手,我也任由他拽着,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他突然笑着对我说:“还记不记得我当年说过,要以江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