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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那么就让这场假婚姻带给我的影响降到最低吧。 没人答理的日子看起来有点可怜,但其实我乐得清闲,每天上班花一个小时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网页、逛淘宝、和陌桑在MSN上聊几句。不过也许就是因为我的这份坦然和淡定,再加上我拿的回扣大多分了出去,后勤部人人有份,比前任主管大方很多,所以不出两个月,他们对我筑起的堡垒自动瓦解。 带头搞“孤立运动”的张姐甚至主动对我套近乎,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她热情地把红烧肉往我碗里夹:“小顾啊,你和我女儿一般大,看到你我就想起她,不过她可没你这么有出息,不爱读书,我只能省吃俭用送她出去镀镀金……小顾啊,你今年刚毕业吧,有男朋友了吗?” 我正在喝汤,一听这话差点被呛到:“没……没呢。”我心虚地回答。 “哟,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没男朋友?眼光太高了吧?不是张姐观念老,我跟你说,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一过二十五啊,就立刻贬值……你啊趁年轻,赶紧找一个家世背景好的……这件事包在你张姐身上,我手上的青年才俊多得很,你喜欢什么样的和张姐说……” 我一开始还默默扒饭,可是她说得唾沫横飞,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从气窗斜斜照射进来的阳光中,飞舞着她的唾沫星子,实在很倒人胃口。 灿灿昨天还在电话中向我抱怨她妈妈已经开始给她安排相亲了,因为害怕她研究生毕业了还没恋爱,成了老姑娘。我想如果我的妈妈还在,她会不会也像张姐或者灿灿的妈妈那样,开始唠叨我的人生大事? “饭菜不合胃口吗?”一把清朗悦耳的男声打断了张姐喋喋不休的话语,也打断了我心里突然涌上来的酸楚。 我抬起头,对上陈梓郁平静无澜的眼眸,我很少这么近距离地细看他,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好看得像是精心计算过比例和形状的。 骆轶航也好看,但他的好看是草原上通透的蓝天,是夜晚广袤的星空,是春天的暴雨、夏天的台风。而陈梓郁是精致的、贵气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是飘逸洁白的流云,是皎洁轻盈的月光,是高原上最纯净的湖水。 张姐好像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在桌子底下紧紧捏了我一把,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我叹了口气,刚想否认,陈梓郁先我一步伸手直接牵了我起来。 “不合胃口就别吃了,陪我出去吃吧。”说罢他旁若无人地拽着我,目不斜视地穿过一排排的人群,我甚至还听到新来的前台小姐芳心暗碎的声音。 我奇怪陈梓郁突如其来的高调,坐在副驾驶座上斜眼看他,他还是那副贵公子的模样,姿态潇洒地转着方向盘倒车,然后踩油门开出公司的地下车库。 我扭开收音机,音乐台正在播林忆莲的特辑。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车厢里有了音乐,气氛就没那么尴尬和凝重了,我语气尽量放轻松,说:“这样好像不好吧……” “哪里不好?” “旁人会乱猜我们的关系。” “有什么好猜的,陈太太这个答案多无聊啊。” 我顿了一顿,奇怪地看向陈梓郁:“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梓郁突然踩了个急刹车,我身子前倾差点撞到挡风玻璃,幸好他拉了我一把,可这样,我就半倾半倒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陈梓郁一反常态没有推开我,反而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说:“我改变主意了……你只要一天还是陈太太,你就一天只能属于我,我没太多时间顾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更多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让他们替我看着。” “这不合适吧……”我承认我慌了,“我们明明就是假……” “什么是假什么又是真的呢?有时候真真假假太难分清了……反正你也没喜欢的人,不如我们真的试试吧?” 我很想笑,可是笑容僵在嘴角,怎么都扬不起自然的弧度:“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向你求婚的时候你也这么问。”陈梓郁的手指细细描绘我的眉眼,他的指尖微凉而柔软,语气亲昵暧昧,“可是昭昭,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 真他妈见鬼了!我瞪了陈梓郁六秒钟,发现他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神情越来越认真,我知道事情真的大条了:“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其实挺有缘分的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十六七岁的样子,算不得多漂亮,反而有点狼狈。那一年我遇见过很多人,很多人我都忘记了,可是却把你牢牢记住了,所以两年前再看到你时,我一眼就认出你……这段时间你和我配合默契,表现堪称完美,我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 能和陈梓郁“般配”应该是我的荣耀吧?可是我却不觉得开心:“那不是爱。”我推开陈梓郁,无意识地望着前方说,“你不爱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怎么能真的结婚呢?” 陈梓郁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听到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般,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还笑出了泪花。他说:“顾昭昭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爱?你还相信爱情吗?有句话说得好,爱情就像尼斯湖的水怪,很多人在谈论,却没人真真切切地见过。” 我看着陈梓郁,等他笑完,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相信爱情,信奉真爱,我没有爱情,但不代表别人没有,就算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我依然相信它是存在的。” 我曾经遇到过一份纯洁真挚的爱情,那个少年曾给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宠爱,只是在无常的人事波折中,我将它遗失在我最美好的十七岁里了。 “为什么?”他问。 “因为相信比较幸福,不至于太过绝望。” 陈梓郁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突然又发动车子,窗外的景物像回忆的画面般迅速向后掠去。 “你有时候天真得……很可爱。”陈梓郁说这话时没有看我,只是紧握我的手走进那家名为“芝兰私房菜”的餐厅。 什么叫冤家路窄?我和骆轶航在“芝兰私房菜”的包间走廊里擦肩而过时,我算是真明白了。最不想遇到的人,往往是最容易狭路相逢的。 幸好骆轶航看到我时正送贵客出门,他只微微抬了下眼皮子,并没答理我。也对,像我这种小人物不值得占用他的注意力,浪费他的口舌。我松了口气,刚低头闪身经过骆轶航的身旁时,却听到陈梓郁的声音:“昭昭,我在这儿。” 我扭过头,看到他站在“月明澜生”的包厢门口看着我说:“这里走廊多,我就知道你又转迷糊了。” 真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