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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文书?」 「没有,大人。」官差回答十分肯定。 知州道:「你即没有穿官服,又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书……」 「大人,我看他倒真有可能是薛大人派来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道。 知州道:「夜里不是刚来一批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白逸道:「对了,我哥哥是洛城府衙的护卫首领兼捕头萧玉痕。」 知州听他这么说再无疑虑:「这这这就不错了,快快松绑。」 几个官差将其松绑。知州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怎么让百姓当成采花贼 给抓了?」 白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指自己的口示意能不能喝桌上的水。 知州同意了。白逸把口连漱了十七八遍仍是觉得不舒服。将晚上遇到的事说 给了知州听。 知州听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萧护卫已经去了澄明湖,天字号 采花大盗已经受伤,估计这回是跑不了了。」 白逸道:「大人,能不能让人带我一起去?」 「这……,你看我们这里现在就只剩这几个衙役,其他人都去围捕采花大盗 了。再要是让他们也去了,那衙门里就没人办事了。」知州道。 白逸道:「那大人告诉我具体方位,我自己去。」 按照知州大人所说的方向往北来到了澄明湖畔,见到有许多官差都在渔村内 搜查。白逸上前问道:「官差大哥,是知州大人叫我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被问的官差道:「我们把湖边可能藏匿的地方都布了人,正在进行仔细搜查, 这回他肯定跑不掉。」 白逸又问道:「那洛城来的萧玉痕他们在哪?」 「洛城来的……,哦,我刚才见到有人划船去了湖中的那个小岛,好像就是 他们。我们一路追踪受伤的大盗到湖边,又没见他渡船,怎么可能在湖心的小岛 呢,真是。」官差不以为然道。 白逸急忙跃上一条小船,用竹篙划入湖心的小岛。他心里担心得要死,总觉 得不安,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岛离案边不是十分远,到了岸见到了另一只小 舟,寻着地上的足迹跑进了树林。 「啊!」萧玉痕撞在树上,口中吐了一口鲜血。 一个身上有伤的男子道:「姑娘女扮男装功夫不错,竟然能追我到这儿,可 惜反应慢了点。瞧模样姿色倒是不错。」 「你……」萧玉痕身受重伤说不出话来。 男子道:「你的武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很面熟……」 一声枪响打中了男子的肩膀。 「哥,哥你没事吧,哥……」 听到这个声音,萧玉痕心中一震。 男子再次受伤看到有人赶来,心道不妙远远遁去。 「别想逃,你……」萧玉痕挣扎着要起来,却爬不起来。 白逸跑到萧玉痕身边扶起她:「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萧玉痕看着弟弟眼中流下的泪水,感动不已,道:「你……你怎么到这里来 了?」 白逸掏出一条纱巾擦掉她吐出来的血迹,道:「我担心你啊。你两天没睡觉, 我就知道你会出事。」 萧玉痕笑道:「如……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恐怕就再也见到不你了。」 白逸见她还能笑,知道没事了,说道:「来哥,我背你回去吧。」 「等……等一下,你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帮我去看看钱通怎么样了。」萧玉 痕道。 白逸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了钱通,在他脖脉上探了探,发现他没死只是受 伤晕过去了。 萧玉痕也过来了,看了看道:「他没事。那家伙水性好得很,恐怕我们是抓 不到了。我们扶他回去吧。」 白逸问道:「你不抓他了?现在可是难得的机会。」 萧玉痕道:「他武功在我之上,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你我三人这种境况怎 么抓他?他作恶多端自会有天报,日后有机会再抓不迟。」 白逸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安全,也不在多说。 虽然回到岸边后立刻通知了官差再去搜捕,但没有得到结果。就这样,一场 短暂的采花盗插曲过去了。 没抓到天字号采花大盗大家都很失落,更让萧玉痕和钱通伤心的是刘响 的失踪。 拿着刘响的刀,三人三马在回洛城的路上。萧玉痕道:「刘响恐怕凶多吉少。 那么多血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恐怕是被野兽一口咬断了喉咙再拖在巢穴里……」 「他的老婆和孩子恐怕得哭死。」钱通声音有些发抖:「他是家中的顶梁柱。 他们一家的生活来源都只靠他在衙门里的工作。」 白逸更为内疚,要不是他,刘响也不会死。 萧玉痕看出了白逸的心思,道:「你也不用太内疚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 我和钱通恐怕就被采花盗杀了。弟,你是用什么东西伤他的?」 白逸道:「是我独门的暗器。」 萧玉痕道:「还挺厉害的。我都没看清,他的肩膀就受伤了。」 白逸道:「是很厉害。不过这个暗器用的次数有限,只能用十次,我已经用 了八次了。」 钱通道:「那只能用两次了,挺可惜的。没办法再做了吗?」 白逸摇头:「应该再也做不出来了。」 萧玉痕困倦得很,两三天没休息,再加上一紧张再受伤现在又放松了,顿时 疲劳之意就涌上来。 白逸见状,说道:「先前让你在宁江休息一天你硬是不肯。」 萧玉痕强打精神笑道:「没事,过一会儿回了家再睡,我在外面睡不惯。」 白逸知道她是因为女子身份的原因,客栈人杂洗浴起来很不方便,道:「我 看你都快从马上摔下来了,你干脆就在马上睡吧。」 萧玉痕道:「在马上怎么睡?」 白逸勒住马缰,坐上萧玉痕的马,从后面搂她在怀里,拉着缰绳道:「这样 你就可以靠在我怀里睡啦。」 萧玉痕没说话,她实在困倦已极,轻轻一笑就靠在白逸的怀里睡着了。 刘响牵着白逸的马继续回往洛城的路。 第2章浴室欲室(上) 瓢泼的大雨倾泄而下。回到洛城,告诉了薛知府抓捕失败和刘响可能殪难消 息。薛庆平也只能叹息惋呃。 白逸道:「这事我有责任。要不是我大半夜执意要去宁江,他也不会遇难。」 薛庆平道:「白公子,这事也不能怪你。虽说他是陪同你去宁江,但同时也 是为了帮助抓住采花大盗,他这是因公殉职。而且要不是你,遭遇不测的就是萧 护卫和钱捕快。刘响身为府衙护卫因公殉职,朝廷会发放比较丰厚的抚慰金给他 的妻小,你们也不必担心。」 几人护卫捕快都很沉痛,必竟是共事过多年的兄弟呀。 薛庆平道:「好了,善后的事我会处理。萧护卫、钱捕快你们也累了,回去 休息吧。你们的伤药费衙门会承担的。特别是萧护卫,我是不知道你两天都没合 眼,否则说什么也不会叫你去冒这个险,害得令弟大半夜在我这儿急得直跳脚。」 萧玉痕看着白逸,心下又是一阵感动。 看到白逸和萧玉痕平安回来,月华总算是放下心了。初灵却替月华打抱不平: 「你不是要和月华姐姐成亲的吗?怎么跑了。你知道不知道成亲对于女人来说是 多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 「不要说了。」林月华拉着她的衣角。 「干嘛不说。他这样的男人,尽拿着女人寻开心,什么事情还能比成亲更重 要。萧哥哥我不是说你的公务不重要,只不过他又不是官差干嘛连亲也不成也跟 着去。」初灵很是生气。 「我不跟你争。你哪像丫环呀,明明就是主人嘛。」白逸道。 初灵更生气了:「哼,你做了对不起月华姐姐的事,你还不让人说吗!你知 道不知道月华姐姐为你担心成什么样了,从夜里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了,就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白逸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在月华的右眼上亲了一下道:「傻月华,怎么 把眼睛都哭红了。」 萧玉痕放好了行装从楼上出来道:「还有热水吗?」 初灵道:「只有炉上烧的这一壶,要洗澡吗?没备那么多热水。附近就个浴 堂,我去买些来。」 白逸给了银子道:「叫他们多送些热水来,我也要洗。」在宁江那一番折腾 弄得实在有够脏的。 萧玉痕心里倒微微吓了一跳,以为白逸又想和自己一起洗。 白逸看着月华道:「你去睡吧,一夜没睡肯定累了。等你我睡好了好好缠绵 一番。」 「我……我……」林月华红着脸道:「我不困,我……我在房里等着你。」 白逸笑了。 月华上楼两步又转身拿出一封信道:「是周夫人送来的,说是曲老板留给你 的信。」 白逸把信收在怀里,并没有急着看,他隐隐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 萧玉痕坐在火炉边说道:「后院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浴桶,弟弟你先洗吧。」 白逸道:「哥,当然是你先洗。你都这么累了,快些洗浴了好休息。」 萧玉痕沉默了一会儿:「白逸。」 「嗯?」白逸还是次听她这么称呼自己。 萧玉痕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白逸已经想到她说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萧玉痕低下头似在想着什么。 白逸想她一定说的是自己女子身份的事情,心想已经不必在瞒着她了说道: 「我……」 「水送来了。」初灵冒着大雨跑回来:「来来来,就是这时里,把水送到后 院去。」 几个人提着木桶鱼贯的走过厅堂。 初灵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办事的速度快吧。」也跟着跑进了后院。 萧玉痕道:「那我先去洗澡了,真的有点累了。」 「等一下。」白逸站起来道:「哥,我跟你一起洗吧。」 「啊!」萧玉痕真给吓了一跳:「你要先洗,那就你先吧,我等一下没关系。」 白逸道:「周府不是送来一个屏风吗,可以挡在中间。再叫浴堂的人送一个 新浴桶过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明天不行吗?」萧玉痕道。 白逸道:「一定要现在说。」 「那等洗完了再说也可以呀。」 白逸道:「我想洗澡的时候说可以吗?」 萧玉痕有些拿捏不定。她这时已经不想对白逸隐瞒她女子的身份了,但心里 还是有些发慌。 白逸跟浴堂的人吩咐了几句。 萧玉痕没说话,上楼去拿她的衣服。 关上门,二人脱了衣服隔着屏风泡入浴桶。 浴桶架在台子上,下面升着火时时加热桶中的水,空气中蒸气缭绕。 「你想说什么?」萧玉痕问道。 白逸想了良久,才说道:「我明天要离开洛城。」 「离开!」萧玉痕愕然,随即又恢复平静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白逸道。 萧玉痕显得很是伤心失落,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为什么?因为什么?」 白逸道:「我想当官。我已经托周文山大人帮我弄个官职,可能是县令。」 「你有你的志向,想离开就离开吧。」萧玉痕一掌拍在水面上激起了大片的 水花,似有些生气。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我不能离开你。」白逸道。 「我跟你一起走?!」 「如果周夫人去说,薛大人会同意的。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萧玉痕道「哥!」 过了一会儿萧玉痕说道:「明天什么时候走?」 白逸喜道:「上午。哥你答应了?」 萧玉痕道:「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白逸道。 萧玉痕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什,什么身份?」白逸本想说他知道了,但还是没说出口,他真不知道如 果承认了会有什么后果。 屏风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女儿身份?」萧玉痕终于问出来了,声音也 产生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些故意粗着嗓子说话。 「……」她已经问得很清楚,白逸无法再逃避:「我………是,我知道。」 屏风那边响起一阵轻微的水声。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说实话。」 「审……审私奔案的那天。」白逸如实回答道。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