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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开:「看来刘贵是内奸之事多有不 假。」 萧玉痕站起来点头道:「不过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季如意道:「会不会是留下字条的那个人?」 「很有可能。」萧玉痕道:「从刘贵身旁这么一大包金银之物来看,凶手一 定不是鼠窃狗偷为财之辈。如果真的是凶手留下的字条,那他对我们府上的事情 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季如意好奇问道。 萧玉痕道:「我们还是先去问问弟弟,看看他有什么看法再说。」 季如意点头:「不过尸体不能交给官府,否则官府一查很可能查到什么不该 查到的事。」 萧玉痕也觉得如此:「那就先订口棺材来,就说他病死了,送到义庄去,择 日安葬。」 季如意、萧玉痕回到白逸的卧房内,将昨夜今天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白逸想了良久,问道:「哥,你说的不过是什么?」 萧玉痕说道:「我是想留字条的人如果是凶手,那他就不应该杀了刘贵。他 留下字条就是为了帮我们,他就应该留下活口,好让我们问些线索,不应该就这 么杀了。」 季如意和白逸都点头认同。 萧玉痕道:「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人一时鲁莽。不管怎么说刘贵现在已经 死了,有很多能弄清楚的事现在也弄不清楚了。比方说他是什么时候成为内奸的? 还有他是谁的内奸?他出卖了我们什么?等等等等,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有 一个人在帮忙我们,但这个人是谁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 这个人清楚周府的内情。」 白逸道:「哥哥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们周府内的人?」 「很有可能。」萧玉痕点头道。 季如意也点头道:「能知道我府上情况的,只有我们府里的人。除非是刘贵 他自己和别人说过,可是刘贵这个人我很清楚,他既然敢背叛我,他是不敢把他 要做的事情乱说的。除非……」 「除非他是和收买他的人说过!」萧玉痕一说完,众人浑身一震! 白逸道:「也就是说,杀他的人可能并不是要帮我们,而是为了杀人灭口!」 「可是杀他灭口又是为了什么呢?」季如意道:「很明显,我们的敌人是承 亲王,收买他的人一定是王爷,这些我们都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急着杀他灭口?」 萧玉痕道:「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收买他的人不是承亲王。」 「也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太大。」白逸道。 萧玉痕道:「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我们府里还有内奸!」 第9章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上) 萧玉痕的话一出来,白逸和季如意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萧玉痕道:「假如 还有一个承亲王的人藏在我们周府,假如刘贵也知道这个人就是承亲王的人,那 这个人就必须赶快杀了刘贵,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 季如意道:「很明显,这次主人中计是因为内得到的线索所制。 风月楼的秘册我是交由刘贵去取,自然马上就会怀疑到他,如果真如萧玉痕所说, 那个人就必需赶在我们审问刘贵之前杀他灭口,刘贵自己也知道此事一出马上就 会被怀疑,所以他才急着卷财了逃。只不过昨天晚上我们都疏忽了,先是忙着主 人的伤势,接着又被提督将军一闹,而忽略了。」 萧玉痕道:「这样的话,那留字条的人和杀死刘贵的凶手就不是同一个人。 留字条的人是为了提醒我们,而杀刘贵的凶手就一定是内奸。」 白逸脑中顿时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什么又想不清楚。 季如意道:「现在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很多事情我们都搞不清楚。」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查深清楚这一切,如果这些事情背后的情况我们不 弄清楚,只会变得越来越被动,越来越受制于人。」萧玉痕说道。 季如意道:「如果现在有两个人在窥视着我们周府的话,一个在害我们,一 个可能在帮我们,那我们就应该赶快找出这两个人,只有找出这两个人我们才能 接着办后面的事情。」 白逸道:「帮我们的这个人还好,至少他对我们没有危害,而府里的这个内 奸必须得快点找出来。」 季如意道:「现在府里除了我们周围这些人和春香,别的丫环我根本都不敢 信任。说不定她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内奸。」 萧玉痕道:「事情应该从最简单的方面着手。赵绾儿很明显是承亲王派来的, 她最有可能收买刘贵,我们就先从她下手。」 白逸摇了摇头道:「我倒认为不太可能是她。刘贵……刘贵被收买为内奸, 我们很快……咳咳……咳……很快会联想到她。从现在看来王爷让她……让他到 我们府里来就是为了给我们制造麻烦,让我们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防着她。 我当时……我当时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故意透露假消息给承亲王,可刘贵儿这 件事一出来我就知道,就算是她捎回去的消息承亲王也未必会信,承亲王一定会 安排……安排另外一个人来证实我们府上发生的事情,而这个人一定是我们想不 到的。」 「我们想不到的人?」季如意道:「我们想不到的人就只有我们自己,难道 我们之间会有人是内奸吗?」 「你别……你别瞎想。」白逸喘了一会儿气道:「萧玉痕是我哥,又是我最 爱的人,是绝计不会出卖我的。你我关系这么亲密,自然也不会是你。林月华… …林月华虽然以前害过我,但她现在一心一意只为我好,她是不会……不会害我 的。初灵的话……初灵这个丫头虽然神秘,但她对我们是没什么秘密的,所以也 不会是她。啻月若焰和她的丫环都是圣峰上的祈月族人,不可能为了钱财而害我, 而且她那么爱我哥,所以……所以也不可能。霪霪和春香现在在牢中,自不必说, 银铃和……红梅的话,红梅性格老实,听主人的话,但谁是她的主人可不好说, 她有可能被收买,银铃生性机灵乖巧,懂得……侍奉,可忠心也不敢保证。还有 你这些府上大大小小的丫环,我多有宠幸,但她们你自己都不敢……不敢保证, 我也不敢说。」 季如意坐下来想了想道:「可这些都是我们想得到的,也就是说这些人都不 可能?而且你说赵绾儿不可能,就因为你说她不可能,想不到,所以她就是呢? 再反过来想,就因为我们想到了红梅、银铃等丫环她们,认为她们不可能,所以 承亲王故意收买她们,让我们想不到呢?」 萧玉痕皱起了眉头道:「你们想事总是想得太过复杂,这么想下去,只会越 想越疑心,那我们谁都越来越有嫌疑了。」 白逸道:「哥哥说得是,这么……么想下去,只会越来越猜疑,越来越不信 任,这样反而中了承亲王的计。我倒有个计策可以试探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出谁 是内奸。」 「什么方法?」萧季二人齐声问。 白逸道:「这个内奸藏得很深,而府里人又这么多,想要把他找出来很难。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内奸自己跳出来承认。」 「自己承认?」 萧玉痕已经知道白逸的想法了,见季如意还有些不解,便道:「如果府里真 的有内奸,在这个时候他一定会时刻注意我们这儿的动静,如果我们透露出一点 什么风声,打草惊蛇,这个内奸不就出来了吗?」 吃过午饭,陆仲明带着药童蒙蒙说要告辞。 季如意挽留道:「陆先生,昨天晚上的事你也看见了。现在我家主人伤得这 么严重,如你所说,随时可能都有生命危险。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家主人 的伤还要你来医治。」 陆仲明道:「老夫实在是有要事在身,而且我也已经开过方子,只要依方用 药,数月之内自然药到伤去。」 「可是万一要有什么什么突然变故呢,这么重的伤势恐怕只有你医圣大人才 能医治得好。再说了,您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您的天职,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现在伤者情况未明,你又怎么能忍心离去?」季如意为了白逸只好连连逼问。 「这……」陆仲明笑道:「夫人的厉害老夫昨夜已经见识过了,只不过我现 在的要事正是去救人,救一个如同你主人一样的一个病危之人,而且是早就答应 过了的。夫人的顾虑也是有道理,这样吧,反正这段时间我会留在京里,我会时 常来看看他的伤势,如有变化也能应对。」 季如意见他这么说了,也知无法挽留,只好道:「先生如果治好了那位病人, 切记快些过来。我真的很担心我家主人的伤势。」 「一定一定,告辞。」陆仲明带着药童离去了。 卧房内,林月华一边喂着香粥给白逸吃,一边就是不停的哭,那泪水儿不知 道哭了多少了,却叫白逸怎么不为她的真情所感动。白逸吃力的抬起手,擦掉她 颊上的泪水笑道:「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没死吗。你再这样哭,哭得我也伤感了, 这样可对我的伤势不好。」 林月华忙擦干眼泪忍住不哭,哽咽道:「好好,我……我不哭了。可是你伤 ……伤成这个样子,月华实在心痛,夫君,月华……月华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啊!」 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 白逸无奈,伸出的手滑落到她的胸脯之上,隔着丝绸揉弄着她的**道:「可 惜的是,现在我重伤在身,不能与心爱的你一起飘上云端,否则定你要知道夫君 我对你的喜欢。」 林月华把身子靠得更近了些,舀了一勺葱香小粥,轻轻地吹了几口气,送到 白逸的嘴边…… 第9章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下) 穿过厚厚的禁宫城墙,太和殿内一片肃静。武靖帝秦源端坐在龙椅上,神情 淡然的看着殿下,可朝臣之中竟都低着头,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好啊,都不说话。」武靖帝笑了笑道:「京畿之内,国家军库都被烧了。 好哇,好得很呐!」武靖帝一拍龙案怒道:「京城之内,军库重地的防范意识都 这么差,国家还有一日安宁吗?!」 朝下群臣各个都是全身一震,更是不敢说话了。 「齐安府尹,护城提督,这京城内外城的事务你们是怎么管的!那纵火之徒 竟然都烧到军库去了!」武靖帝震怒至极。 齐安府尹和提督将军各自殿中出列一步。提督将军抱手道:「皇上,微臣统 管京畿防务,昨夜出了这么大乱子,是臣失职,请皇上降罪。」齐安府尹也赶紧 战战兢兢道:「皇上,臣也有失察之责,请皇上降罪。」 武靖帝怒道:「现在不是亲问你们什么罪!你们不是抓到疑犯了吗,怎么样 了?」 齐安府尹连忙道:「昨夜将军和微臣一擒获疑犯就连夜会审了,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也没审出来。」 「废物!朝庭的俸禄竟养出了你们这些废物!」 府尹、将军两位大人跪在地上连连请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请再 给罪臣点时间,臣一定审出点眉目来。」 朝臣分左右两侧,左侧当头抱胸侧立一人正是承亲王,皇上的亲叔叔。承亲 王悄悄地向兵部左侍郎姜旭打了个眼色。姜旭会意,抱首出列道:「启奏圣上, 莫大人刑大人和臣主管兵部上下,军库走水,事关兵部,臣请一同参与此案调查。」 「嗯。」武靖帝应了一声,却没再对这不痛不痒的话再问什么。可姜旭却又 道:「圣上,微臣……还有莫大人刑大人都非常关心此事进展。臣今天也询问过 昨夜去灭火的军士衙差,听他们说纵火之贼正是从周府的人,确是周家的侄儿。」 「周府?哪个周府?」武靖帝问道。 姜旭回道:「就是……就是周文山周大人家府第,贵妃娘娘的………这府宅 还是皇上您亲赐的。」 「哦!」武靖帝立刻看向府尹和将军问道:「可真是如此?」 「回禀皇上,确……确是如此。不过……」 武靖帝再次拍起了龙案,脸上更是难看已极。 姜旭赶紧道:「臣启皇上,能得皇上宠幸那是周家休来的万世之恩,更应该 以死报效皇恩。可这周家子侄,倚仗皇恩浩荡,无法无天,欺压百姓,无恶不做, 今日更是纵火烧了军库。臣启陛下一定要严加惩处,以正法度。」 「自贵妃入宫之后,朕待他周家不薄,却不知周家子侄为何要这样做?」武 靖帝在龙陛上踱了两步。 齐安府尹和提督将军二人跪在地上,心中确是十分忐忑。他们心知,这案子 若是真要将周府的侄儿牵扯下去,难保那周夫人不来个鱼死网破,自己要命的把 柄还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