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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我的身份所决定的。在明面上,我还是义 父派过来吸引你们注意力的棋子,这是我的角色,我必须得演好。你们既然已经 怀疑府里有内奸,我就必须得掩护那个人。」 「所以你必须得上这个当,必须得让我把你关起来。」白逸道:「可你知不 知道你这么做,很可能就把自己置于死地。我如果真的相信你是那个内奸,你可 能就会死。」 赵绾儿道:「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我义父的对手。 既然如此,我已经是生不如死,了无希望,死又有何妨。」 白逸心中顿时一阵激荡,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又多了几分尊敬和佩服。白逸道: 「所以我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内奸,就是你认同我的最后条件。」 赵绾儿淡淡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折磨了我三天,我一点都不恨你,因为 这是你必须做的,你必须得确定我的确不是那个内奸。」 白逸轻笑一声道:「可你的忍耐力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在那种程度的折磨下, 你居然没有把刚才的话说出来。」 「因为我一定要杀了他,否则我以后一辈子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赵绾 儿话说得很狠,可脸上却很平静:「三天之后,你没有再折磨我了,我就知道你 已经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了,你开始在找真正的潜伏之人。今天你来见我,说 明那个人你已经找到了。」 「你真的很厉害,厉害得让我感到害怕。」白逸笑了一笑:「真可惜,秦岚 居然没有看出你的才赋、能力,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吸引目光的棋子扔在这里。」 赵绾儿道:「那是因为我并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只希望义父会因为我的平 庸把我留下。」 白逸道:「可是你失望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把一个没有用的人留在自 己身边。而他对你的培养和教导,就是让你出来替他做这些建功立业的事。 相信,在他那里还有像你这样的人吧?」 赵绾儿点了一下头,问道:「你找到的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白逸反问。 赵绾儿摇了摇头:「我是一步明棋,知道的不会很多。我能知道的,就是那 步暗棋一定知道我是这步明棋。」 白逸道:「也就是说,她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她是谁。」 「嗯。」赵绾儿点了点头。 白逸微微笑道:「放心吧,你明天就知道她是谁了。」 「赵福啊。」承亲王府内,秦岚在屋子里焦虑不安的踱着步子:「今天我怎 么总是感觉眼皮在跳,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主人,是您多虑了吧。」赵福道:「奴才以前可从没见过您今天这个样子, 您这样叫奴才担心啊。」 秦岚道:「周府的那三个捕快今天突然回来了,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 些时日,说是去追查天字号采花大盗的案子,可本王根本不相信他们还 会在这个时候顾及这件事,他们一定是去了广陵回来了。赵福,夹在公文里以六 百里加急发过去的书信,你确信已经发出去了吗?」 赵福道:「奴才确信,这事是奴才托可靠的人发的,万不会有错。」 「可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回信啊?」秦岚道:「姜旭和马元太办事不 是会这么马虎的,他们一定是出事了。冰琉在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会出什么事呢?」 赵福安慰道:「主人,王爷,姜旭是官场老手,又有马元太还蒙在鼓里,只 要他们两人联合在一起,任何人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奴才已经先后派了几拔人去 打探情况,相信再过两天就会有消息了。」 突然,这时一个丫环下人跑进来道:「主人主人,皇宫里来人了……」 话还没说完,承亲王秦岚就见一队带刀侍卫闯进屋来,当先一人拿起圣旨道: 「一等承亲王,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御前侍卫大臣,户部尚书,内府总管 大臣秦岚接旨。」 秦岚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事情给愣住了,心里正盘算着皇上的圣旨怎么突然就 到了,却听捧旨那个又念了一遍道:「一等承亲王,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 御前侍卫大臣,户部尚书,内府总管大臣秦岚接旨!」 「臣,秦岚接旨。」秦岚双膝一屈,跪伏在地上。 当先那人念道:「旨诣一等承亲王秦岚,近日京畿之内暴徒逞凶,神都内外 多有凶恶,时焚军资营库之逆民待诛,又采花淫盗之贼复现未擒。已亥之年,淫 盗猖遂,曾入王府为祸而未果,朕甚忧。恐其恶贼复入王府,挟怨相报,故特派 护卫入侍王府,防患于未然,随扈于左右,钦此。」 承亲王秦岚怎么会听不出这圣旨中的意思,分明是要把自己看管起来,心中 的不安之意更甚。 当先那人道:「王爷,接旨吧。」 「不,这圣旨是假的,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伪造圣旨!」秦岚叱声道。 那人道:「王爷,这是圣旨,您可自己看清楚了。」 秦岚硬是不肯接旨,站起身来骂道:「放屁,这是什么鬼圣旨,分明是你伪 造的。」 那人也不愿和他多说:「王爷,我跟你明说了吧,从现在起贵府上下的一切 事务都交由我们来办,王爷只要呆在屋里不出去就可以了。这圣旨不管你接也好, 不接也罢,贵府现在已由我来接管,如果王爷有什么不满也不用去找皇上,就和 我内廷卫的刀说吧。」 「内……内廷卫!」秦岚一震,怔怔地看着他。 内廷卫打了个眼色,身后的一队侍卫很快的就已经分散到王府内各处。 秦岚见此情形,心底里顿时凉了半截。 第26章未见月明(上) 翌日。时至秋中,神都内外早已经暑意消散,鱼池内的秋莲已开得最盛,怕 是再过不久就要凋了。几只红背的锦鲤在荷叶下游来游去,一只青蛙从荷叶上跳 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惊得那些鱼儿顿时不见了踪影。 一弦古韵悠然的琴声随着涟漪渐渐散开,却是从水上的香榭小楼中飘出来的。 千年松香闻十里,一品十里香烟袅袅自炉中升起,白逸倚坐在软榻之上,品茗着 上等的白毛尖,闻着这天籁琴音,陶然雅兴之中。 沐白歆端坐在琴案前,这已经是她第三次为白逸抚琴了。琴音渐闭,沐白歆 挥袖坐好,道:「白爷听得如何?」 「妙妙妙。」白逸拂手,连道了三个妙。 「不知妙在何处?」 白逸站起身来:「一妙,自报是琴妙。琴中之音,仙灵古风,篷莱之意,闻 之让人神往,让人心向,倒是让我记起了一首古词。」 沐白歆问:「哦,什么词?」 白逸走到楼边,向外望去,想了想念道:「瑶草一荷碧,春入武陵溪。溪上 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 里,红露湿人衣。」 「坐玉石,攲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 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沐白歆道:「这首 确实与我的琴意相同,那二妙呢?」 「二妙,自是手妙。」白逸走到她身边坐下道:「纤纤玉指抚弦夬,闻似仙 乐轻如幻,非是古琴声色好,只原素手兰香伴。」 沐白歆怔怔的看着白逸,忽然低下头,红着脸道:「白爷缪赞了,白歆愧不 敢当。却不知这首诗又来自何处,我怎么没听过?」 白逸呵呵一笑:「非是什么名家之作,只是我心有所感,信口胡说而已。」 「原来是白爷高作。白爷张口成诗,才学过人,白歆心慕。」 「哈哈,不敢不敢。」白逸摇头大笑:「只是这几日初灵那个小丫头天天让 我背诵词歌赋,读得惯了,自己也跟着献丑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咬文嚼字了。」 沐白歆又问:「那第三个妙呢?」 白逸收了收嬉笑的神色,从她身后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第 三个妙自然是人妙……」 沐白歆被白逸呼吸间的热气弄得心慌神敌,几次柔若无力的挣扎无济于事之 后,就只能静静地倚在他怀里。 白逸亲吻着她的脖颈,一双手顺着她的手臂碰到了古筝之上。白逸扳开琴夬, 将琴弦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沐白歆不解的问。 白逸轻轻地笑了:「你别动,我想玩一下。」 沐白歆依言未动,那琴弦慢慢地绕在了她的脖子上,越绕越紧越绕越紧,直 到她觉得窒息,喘不过气来。 白逸紧紧地勒着琴弦,忽然松开手把她推开在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沐白歆赶紧解开琴弦,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抬起头来问道:「白爷,你… …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白逸的声音已经变得冷漠无情,与先前的柔情蜜意大不 相同:「这话,你还要问我吗?」 沐白歆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你是什么意思啊?白歆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吗?」白逸拍了拍手。 萧玉痕、季如意府里所有的女人以及赵绾儿纷纷爬上阁楼。 沐白歆微惊,看着走上来的那些人。 白逸道:「这样你明白了吗?还是说一定要把你带到承亲王秦岚的面前你才 明白?」 沐白歆摇了摇头,惊讶的道:「我……白爷,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夫人,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你还想装吗?」白逸道。 「装什么?」沐白歆满脸一副无辜和不解的样子。 「那好吧,那我就慢慢说给你听。」白逸缓缓走到软榻边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们这座府宅里有个内奸,这个内奸是承亲王亲岚的人。前些日子刘贵死了, 刘贵的死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是真正的内奸使的脱身之计罢了。刘贵的死让 我无法知道藏在府里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想了一些办法想找出这个人来,但还是 失败了,多亏了是我哥哥萧玉痕,想出来一条妙计。」 沐白歆认认真真听着。 白逸接着道:「我自己想了一个办法,可抓到的人是赵绾儿。赵绾儿原本就 是承亲王秦岚的人,这我们都知道,所以我将计就计,把她就当成真正的内奸抓 了,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你和承亲王,让你们误以为我上了你们的当。」 「什么麻痹我和什么亲王呀,我不懂。」 「你别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白逸道:「把赵绾儿抓起来只是计划的第 一步,但为了小心,这件事就只有我、我哥萧玉痕还有季如意和啻月若焰她们知 道,所以就连初灵、月华她们等屋里所有的人,都以为赵绾儿是内奸,而我把她 抓了。」 沐白歆道:「你的意思是,你连你身边的人都在怀疑,所以你才怀疑了我, 误会了我是不是?」 林月华她们心中一怔,赵绾儿被抓的时候,她们确实以为赵绾儿就是那个内 奸,白逸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还在怀疑其他人。 季如意冷哼一声:「你不必挑拨离间,正因为主人不相信她们是秦岚的内奸, 所以才要最先把她们都排除在怀疑的范围之外。」 白逸道:「萧玉痕与承亲王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她绝对不会是内奸。 季如意自然也不会是,这里是她的家,她要害我有很多方法,不需要这么麻烦。 至于啻月若焰,她也不会。」 「她为什么就不会?据我听周夫人说,她很讨厌你。」沐白歆问。 白逸笑道:「她何止是讨厌我,杀我的心她都有,可是她绝不会与秦岚沆瀣 一气,至于为什么,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你不需要知道。」 白逸又道:「我没有我哥聪明,能做到的也只有将计就计这一步了。我哥萧 玉痕告诉我说,赵绾儿被抓起来就等于是黑夜已经过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只 是黑夜里的那个人却已经藏在了我们这些人的影子当中,要想找出这个人来,一 定要这个人有所动作才行。而那个时候刘贵已死,赵绾儿被抓,正是人人自危的 时候,我哥推测要那个人行动起来,就必须给他行动的机会,而和 就是引诱那个人行动的诱饵。和确实是 很诱人的东西,刘贵之所以被收买,就是因为他能够得到这两本册子里的内容。 是不是,哥?」 萧玉痕笑道:「不错。那个人很聪明,办事也很谨慎,火烧军库的案子一出, 他就立刻杀了刘贵,这样别人就查不到他身上了,但他必竟是承亲王的人,他不 会总是这么潜藏着。」 白逸道:「一开始我只认为内奸可能是府里的人,但我哥提醒我说风月楼的 人也有可能,所以我哥要我每天让不同的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