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五年以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腮半是无赖地回道:“那就当我占你便宜的补偿好了。”

    “滋——”椅子划拉地板的声音惹人心烦。

    安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又夏,“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刘又夏也站起来,他比安远要高一点,可以看到对方的发旋。

    桌子不是很宽,刘又夏看着怒气腾腾的安远突然就卸了气。他突兀地笑笑,只是很快,转瞬即逝的事,安远的脸就到了他面前。

    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抚着脸颊,就这样吻了上去。

    安远自然是要挣扎的,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力气总没有用到正处。直到刘又夏的舌头窜进了他的嘴巴里,这才惊醒过来。

    下意识想咬,又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太不爷们儿了。便赌气似的,也搂了刘又夏的脖子,缠着他的舌头亲吻。

    这一场原本以为会是腥风血雨的战争竟就这样成了缠绵的□□。气氛早就变得浓烈,阳光热切地洒进来,催情似的,男人的自尊心倒叫他们一刻也不想认输。

    亲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缠绵温柔,轻轻的,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安远分心的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刘又夏第一次亲他是在冬天他们刚从体育馆里打完羽毛球出来。天黑下来了,还飘着点雨,风呼啸着从耳旁掠过。

    好在两人刚运动完,冷倒是不算冷,就是北风吹着,一背的汗转眼就凉透了。安远没抗住打了个喷嚏,原以为这就够了,没成想接二连三的喷嚏走亲戚似的,惹的一旁的刘又夏笑弯了腰。

    安远好不容易止住喷嚏,一双眼睛泪盈盈的,看着刘又夏的时候有些隐隐的责备又有点可怜。

    刘又夏直起腰,嘴角还噙着笑,伸手捏了捏对方冻的通红的鼻子。

    气氛好像就在那个时候突然旖旎,明明冷得很,周遭倒是温暖如春,吹了两人一鼻子的花香。

    刘又夏猛地抓住安远的手,对方惊讶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他们已经认识了半年,彼此都心知肚明,就看谁先捅开那张窗户纸。

    旁边是通向体育馆二楼的阶梯。刘又夏看了看,拉着人往上面跑。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前面电子屏和路灯发出的微弱光芒。

    没有人发现这里有两个人。

    刘又夏把安远压在墙上,双手不住地摩挲对方的脸颊,眼睛里的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安远明白他的心思,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微微张了嘴,呼出的气冷凝成白雾,交缠着刘又夏的,好像两个人在下一瞬交缠的身体。

    应该是刘又夏先吻上来的,安远只是一味被动地接受。他没有经验,说的矫情点,这其实是他的初吻。

    不过刘又夏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只知道进攻,跟进食的小兽似的,恨不得把安远的呼吸也抢走。

    安远的舌头舔着刘又夏的,这让他稍微清醒了下。只是太过温柔,让人有种看得着吃不着的心痒,没一会儿就又被刘又夏狂风暴雨似的吻法占了上风。

    事后两人都大声喘气,喘着喘着就笑起来。

    安远抱着刘又夏,心里的甜蜜快要淌成了河。

    只是今非昔比,这样的亲吻早已没有了意义。

    刘又夏终于放开安远,对方的唇瓣红艳艳的,他一时没忍住抚了上去。

    “大学里这样的便宜我不知道占了你多少次,给点补偿不是很应该么?”他这样说着,语气温柔,目光深情,只是听的人溢出一身的汗。

    “你高看了,我哪有这么贵?”安远明明是讽刺,对方却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额头。

    “这样啊,那你肉偿好了。”

    “啪——”安远打了他一巴掌。力气用的大,没有半分留情。

    刘又夏倒是懒得再装之前的做派。他冷眼看着安远,一字一句说道:“我们俩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更自私?”

    安远一下子就慌了神,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刘又夏绕过桌子一把抱住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要做什么?”安远还能说话,人却有点脆弱,好像朵风吹雨打的花。

    “砰——”刘又夏用脚关了门,把安远放到床上,人也跟着覆了上去。

    “不做什么,就想做一些我们俩都开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额,下一章。。。。。

    第5章 第五章  假相

    安远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唯独在画画这件事上不肯退让半步。他想学美术,事实上他也学了,可最后面还是没有走这条路。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和父亲争吵过甚至差点动手。他却在所有阻碍都消失以后泄了气,一声不吭离了家千百里,学了个和美术半相关的设计。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连安远自己也没琢磨明白,一瞬间之前的所有挣扎都成了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是安远人生中第一次喝酒。说来也奇怪,他是醉了的,却还有精神去开房,好好地泡了澡,换了衣服,甚至是给父亲发了一条让他不要担心的短信才躺到床上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日光大盛,他也不头疼,清醒得很,拿着通知书发呆。

    那是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从北方到南方,一路上越过了海腥味,来到这个春有好花夏有好酒的地方。

    安远没让父亲送,一个人拎着行李坐着火车,安静沉默内心却躁动不安地过来了。直到了学校,放了行李,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说自由也不太对,就是旅人卸下了背了几十年沉重包袱的感受。百感交集,矫情到近乎落泪。

    自那以后,安远打定主意要好好生活。他希望自己能够留在这个城市,然后遇见一个心爱的人,和她伴着舒朗的风慢慢变老。

    其实他以为那个人会是刘又夏的。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总是有一腔莫名的孤勇,既胆怯,又有着无畏的脸庞。

    两个男生在一起谈恋爱毕竟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夏天的晚上闷热又浮躁,情侣们依旧手牵着手,丝毫不在意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水。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心思,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挨近了。你的小指碰着我的,慢慢地就勾上了,一勾上就放不开了。

    幸好天黑沉下来,路上人也不多。安远就着昏暗的路灯偏头看向刘又夏,心里甜滋滋的全是蜜糖味道,一点都不觉得腻。

    刘又夏也是个胆大的,趁四周没有人,揽着对方就亲了口。

    “啵”的一声响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像是从默剧到有声电影的过渡,一下子就活色生香起来。

    安远捂着脸颊,颇有点古代未出阁的姑娘被采花大盗轻薄了的羞恼。只是这“姑娘”眉眼含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