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五年以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刘又夏没注意他的视线,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地板。他的耳尖微微发红,显然是被安远不露痕迹的嫌弃刺激了。

    安远看着他这个样子倒是想笑,只好先去厨房拿出两块毛巾,又用脸盆接了盆温水端过来。

    “我用湿的毛巾擦一遍,你再用干的毛巾擦一遍明白吗?”

    刘又夏抿着嘴点点头,有点被人嫌弃的不甘,但又必须忍着的小脾气。

    安远懒得理他,自己戴了手套去沾湿毛巾。

    从床头柜开始,各个缝隙各个角落安远都擦干净了,跟在后头的刘又夏也忙着用干毛巾再擦一遍。

    窗帘都拉开了,灰尘在阳光里上下起舞,惹的安远不自觉就打了个喷嚏。

    刘又夏脸又红了,下意识认为是自己这里太脏了。其实住着人的屋子再脏也脏不到哪儿去,安远只是心理作用。

    以前他就有点洁癖的前兆,但不是特别明显。只是这五年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最严重的时候地铁压根没法忍受,全是细菌。毛病时好时坏的,又不敢表露出来,落在同事眼里,安远这种不定时的脾气暴躁就成了“生理期”的伴随症状,也都不怎么生气,玩笑儿似的任他去了。

    安远揉了揉鼻子,有些扛不住了。一旦冒出这个念头,他就会止不住得打喷嚏。

    “屋子被我弄得太脏了,你带个口罩吧。”刘又夏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个口罩,给他递了过去。

    安远看他一眼,接过了口罩。奇怪的是,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没有再因为这点肉眼可见的灰尘就“砰砰”的跳得飞快。

    做久了,刘又夏也掌握了一些方法,渐渐跟上安远的节奏。

    两人把床往一旁移了些,底下其实没什么,毕竟两个月前才清扫过一遍。但安远还是锱铢必较地用吸尘器又吸了一次。

    半天下来,把刘又夏累得够呛。但可能是劳动人民最光荣,他也不头痛了,就是觉得胳膊酸得厉害。

    反观安远,拆窗帘的动作十分熟练,态度一丝不苟,没有半分倦意。

    刘又夏怀里搂着床套被套和枕套,站在窗户边等着接窗帘。

    “这两样不能一起洗,你先去把我床上的拿去一起洗吧。”安远一边小心地从钩子上取下窗帘,一边嘱咐刘又夏。

    后者得了命令,忙搂着这些东西去了安远卧室。

    进来的瞬间刘又夏仿佛做了个幽长的梦。离开的五年不过是梦里的喘息,梦醒之后他和安远还是当年的模样。

    卧室里摆着当初他们一起在二手市场上淘来的艺术画和手工剪纸,上两次进这个房间太过匆忙,他没来得及看。此刻凑过去才发现那些手工剪纸不止一层,而是叠了好几层。他能想象这些纸片的颜色褪掉以后,安远又买了一样的贴在上面时的小心翼翼的样子。

    刘又夏闭上眼睛缓了会儿,才上前拿起叠得齐整的床套等物品。他把东西放到洗衣机里,谢天谢地,这个操作他还是会的。

    安远还在拆窗帘,热切的光晕镀在他身上,模糊了刘又夏的双眼。

    他轻轻下楼,打算去买点东西回来。

    小区不远处有家花店,不大,却算细致。卖的花也都不艳,还兼卖常见的植物盆栽。

    刘又夏去那里买了七朵玫瑰,又买了捧满天星和百合。看着盆栽里的植物青葱鲜嫩,又选了三盆姿态可怜的绿萝、文竹和仙人掌才算罢手。

    东西买的多,好在开了车过来。刘又夏想着家里没有花瓶,打算去超市买几个广口玻璃瓶,出来的时候手上却又多了几袋子水果和零食。

    门出得太急,刘又夏忘了把手机带上,只好一趟趟地搬东西。等他回家的时候安远已经在擦客厅的地板了,吓得他拎着塑料袋子一步也不敢迈。

    “换鞋就可以了。”安远看出他的窘迫,出声示意了下。

    拖鞋是新的,至少不是以前那一双,刘又夏知道是安远拿过去洗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忍心在地上落下一片垃圾,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水果在冰箱里分门别类好,该拆掉的保鲜盒都收拾清楚,准备待会儿再下去拿东西的时候扔掉。

    他洗了一盒草莓和樱桃,擦干净果盘上的水珠才捧到安远面前。

    “吃一个吧,等会儿我就去做饭。”

    安远看了看水果,又抬头看了看他,面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只是刘又夏突然开窍,看着对方手上戴着的手套,连忙拿了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

    他的动作并没有遭到拒绝,安远吃了几颗他喂过来的水果后摇摇头,示意自己要继续工作了。

    刘又夏只是看着他笑,自己也拿了颗草莓吃。

    随即他把垃圾收拾好,又下楼去拿花和盆栽。进门的时候他叫了安远一声,本意是想让对方帮忙接下的,没成想安远看到玫瑰花后竟然红了脸,扭着脸没有理他。

    刘又夏乐得不行,自己辛苦点把东西全搬进来了,一放下袋子就屁颠地捧着玫瑰花往安远这边跑。

    “你干嘛?!”

    他还没开口,就先被安远截了胡。只是对方的声音音调虽高,却有些颤抖,色厉内荏得厉害。

    刘又夏原本不想做什么的,但看了安远的紧张表情,坏心也上来了。

    花没有包扎,只用了根宽丝带捆着。他把玫瑰花递到安远面前,直戳到了人家的下巴,而后歪着头说道:“不做什么,就是想追你。”

    安远的唇抿得很紧,一双眼睛压根不敢落到刘又夏身上。他皮肤白,落在对方眼里更是人比花娇了一番。

    其实安远的沉默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一种默认。

    刘又夏伸手抬了抬安远的下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花是娇艳的,淡淡的香味拢在鼻尖,柔和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隔着花瓣吻过去,安远却没有挣扎。

    第7章 第七章  荷鸟

    忙完嘉南的案子后,安远总算能得空休息会儿了。只是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从上次没有撕破脸的亲密接触后,刘又夏就忙得脚不沾地,陀螺似的家里公司两头不停歇。

    安远在台历上画着圈,心想这个样子已经快一周了吧。

    “小安,下班后有事吗?”刘姐的声音从隔板那头传过来。

    “嗯?没事啊,怎么了刘姐?” 安远回过神,拖着椅子凑近了同她讲话。

    “也没什么大事。”刘姐是个漂亮女人,年纪不算大熟女气质却修炼到顶,颜值上也是和组长陈嘉一统江湖。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天不八卦就会死。

    “那你先说说刘姐平时对你怎么样?”

    安远觉得这是个坑,但不敢不应承下来,只好眨巴着眼冲她点点头。

    “算你还有点良心。”刘姐翘着食指戳了下他的额头,随即又把人拉近了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