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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充斥着血红的锐利,“我虽然活了下来,但也生不如死,每日毒侵心脉之痛与杀母之痛日日夜夜折磨我,我只要闭上眼耳边都是他们惨死的哀鸣,我的梦里只有血色残骸,身处炼狱不过如此。回宫之后那个贱人依旧不肯放过我,竟然在每日送来的吃食里下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置我于死地,她以为我不知,而我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每日唤她一声‘母后’,我又怕又恨,你根本不知道我度过了怎么样的童年,其他皇子衣食无忧潇洒快活,而我呢?只有血海深仇,我那时就发誓有朝一日我定将她挫骨扬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听此惊心动魄一番述说,白子夜震惊得不能话语,双目圆睁看着轩辕黎慢慢变得灰暗的双眸又转换成原来的黑瞳,心中讶异难以言喻,他很想像以前一样摸摸他的头,拥他入怀轻声细言安慰他 ,但是刚想抬手,就被他浑身的凛气逼迫得不想近身,再看看他头上屹立的盘龙金冠,那里,已经不是他能随便触碰的地方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用一种,无奈的请求的语气道,“你已经报了仇,那些害了你,害了你母妃的人全都死于你的刀下,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了,你就不能放过靖安王?他是你唯一的兄弟了。” 轩辕黎冷笑一声,眼睛亮闪着锐利的光芒盯着白子夜的惊惧的双眸“那朕也用你那日所言回你,这是朕的家事,与你无关。”垂眸须臾,腔调怪异,“还是说,你怨朕冷落了你,他又对你几番示好,你便要身心以报?与他暗通交好,所以担心朕杀了你的相好吗?比较过来,你发现还是他比朕更让你舒心吧?” 轩辕黎此番无中生有激怒了白子夜,再次把他的怒火挑起。 白子夜咬牙恼火上前一把抓住轩辕黎衣领口把他从对面的桌案拽出,重重的摔在地上,轩辕黎反手也将白子夜拽倒在地,两人不时便扭打在一起,两眼眼中都冒着火。轩辕黎先是被白子夜一拳打在脸上,嘴角溢出了血,轩辕黎立即回敬了一拳头,那一拳头不似白子夜掂着力,直接把白子夜揍到了一旁,白子夜也没料到一向软弱的他拳头如此大力,倒在一边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气急的轩辕黎一脚踢中胸口,还想上前再补上几脚,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从体内翻腾而上,充溢了满口,刚想捂嘴吞噬就喷涌而出,吐了满身满口,白子夜胸口闷痛也顾不得踢回来,连忙起身扶住轩辕黎,将怒火全部撇弃,胆颤的把他的脸扳过来拭擦血迹,眼中全是慌张,“阿黎,阿黎,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别吓我,是哥哥不对,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别生气。” 轩辕黎怔怔的看着白子夜,难以置信,他居然,还会认错?是担心自己还是担心真的惹恼了自己,自己会对轩辕承再一次痛下杀手?他紧抓着白子夜的手试探性的问了句,“哥哥,我听你的,不杀轩辕承了,好不好?算是我让哥哥伤心的赔罪。” 不要让我看到你那样的神情。轩辕黎心中默哀着,但白子夜眉开眼笑,惊喜过望的笑颜如一重锤击在他心上,不受重击沉沉下坠,黑暗中唯一能温暖他的星火无情的浇熄,白子夜还浑然不知欣喜有加的称赞轩辕黎,当晚,轩辕黎便要求白子夜留下,白子夜因放心不下轩辕黎身体状况应允了,而背后轩辕黎便暗中派人出宫,包围了白子夜京中府邸。 第55章 貌合神离 前一夜的相依相偎看似让两人冰释前嫌,可就在早朝之后,自感做了好事的白子夜便兴冲冲的回府轩辕黎不动声色的跟随其后,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看到自己为他准备的礼物露出的表情了。白子夜老远在街头看到自己府邸的位置被百姓团团围住,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满腹疑惑的上前拨开人群,若有若无的听清了一些对话。 “哎哟,大火烧了一夜啊,这府上的几十口人每一个逃出来。” “逃?怎么逃?这可是皇上下令抄斩的,里面的人全都死了,外面还有三千骑兵守着,逃出来也是死啊。” “啧啧啧,这黎安王是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了,惹得皇上要满门抄斩?” “伴君如伴虎啊。” 人群里的对话让他将信将疑,可当嗅到一丝烧焦的气味和袅袅升起的青烟那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心中不安的叫嚣起来,更加快速大力的推开人群,眼前的废墟彻底将他击垮,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气力,跪立在地上失控发了狂抱头惨叫。 轩辕黎的车撵伴随着护卫队浩浩荡荡的走上前来,把看热闹的百姓全部遣退后,轩辕黎的红靴才踩着台阶悠闲的走下来,走到白子夜跪立的面前驻足,俯身把白子夜的脸抬起,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白子夜冷漠的看着他,拍掉他的手,立即站了起来,仿佛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怯懦,“理由?” 轩辕黎理所当然的说道,“任何事都要等价交换,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要朕放过他,那便以你满门来抵。” 白子夜目光喷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从嘴里挤出,“轩!辕!黎!”仿佛每一个字吐出都要将他撕碎一般。那被烧焦的废墟下躺着的,是白龙留给他唯一的存在,伴随他多年,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他与白龙之间唯一的联接,他这些年来从未让他们过过好日子,明明有他这么一个位极人臣的主人在,可就连在京城中,他们也没有像其他权贵一样富贵加身,而是一直受他差遣毫无怨言的活在影子里替他干一些满手鲜血的杀人勾当,而这一切,竟然都只是为了眼前这个将他们性命碾如蝼蚁的人! 全都是自己私心所致,他太自信了,认为,在他心中,他永远都是最特别的,永远都是他的命。 轩辕黎冷着脸怒喝,“胆敢直呼朕名讳你想死吗?” 白子夜忽然收敛了怒火,转而一笑,对轩辕黎抱拳躬身,“臣···不敢!”那一个“臣”,犹如下了很大决心。 轩辕黎很满意白子夜的表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记着,朕给你的,你永远只能受着,是雷霆,是雨露,皆看你如何对朕,由朕所定。” 他今日所做,就是他最后的嫉妒。 轩辕黎的车队远去,围观的人群恐殃及池鱼避之不及,逐渐变得冷清,白子夜失魂落魄的坐在废墟中一言不发,见一人还迟迟不肯离去便抬头问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提醒过将军不要惹怒皇上吗?” 白子夜很用力的用鼻腔哼了一声,“甘符知道你这人喜欢说风凉话吗?” 提到甘符,萧离脸色有异,镇定的干咳了一声,继续,“我在与将军说正事,无心玩笑,你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