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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齐子宁每次见到他就要说一遍,好像认定了他是通过贿赂考官才能到大都的一样。可是齐子宁也不想想,他不过是个小地方的酒楼少东家,就算家里富贵也不可能有钱给这么多的官员塞银子。 “你才不可理喻!”齐子宁哼了一声,一把夺过小厮的铺盖,然后抱着扔到了离张浩淼最远的地方。 张浩淼看了脸色更臭了,黑着脸一甩袖子就跑了出去。 齐子宁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毛,正想要跑到门口说些得意话,就被杜齐悦一把个抓住了。“我说你就安生点吧,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呢,你难道想每天和他吵架?你们怎么说都是一起长大的,在家里怎么闹都行,在外面就别闹的太僵了。” “我哪里闹了,我就看到他浑身不舒服而已。”齐子宁不耐烦的说道,看起来是一点也没有听进杜齐悦的话。 杜齐悦看他那样子也没再多说,横竖不管怎么闹都是齐子宁和张浩淼两个人的事情,杜齐悦是不会去插手的。而且杜齐悦觉得他们两个人虽然总是见面就吵架,可是感情应该没有看上去那么坏,不然齐子宁不可能每次说起张浩淼的糗事就如数家珍一般,而张浩淼也不可能每次吵架都能说中齐子宁的痛脚。 第六十八章 凌晨下了一场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刚刚润湿了土地便停了下来,没多久朝阳就升了起来,空气中满是清新的气息。大都城南大宅聚集,高大肃穆的建筑鳞次栉比,和煦的朝阳洒在那些铺设着或黑或红琉璃瓦片的屋顶上,反射出点点光芒,若从天上看下去,就如同那些屋顶上洒满了闪耀的宝石一般。 这些大宅之中,有一座正门前铺设着汉白玉的台阶,阶上竖立着一人都抱不珑的大红柱子的大宅,便是当今皇上的胞妹郞玉公主的府邸。这位公主今年年龄虽已有三十来岁,但因保养得当,看起来却如同只有二十来岁一般,依旧如少女时那样美艳不可方物。 这日清晨,郞玉公主如同往日一般坐在屋中对镜梳妆,婢女梳好了她的发髻,便端着一只装着各色玉簪的匣子请郞玉公主亲自挑选中意的一根,好为她插在头上。 郞玉公主随意的瞟了一眼匣中的发簪,随手挑选了一根白玉雕着一朵海棠花的簪子递给婢女,让其帮忙插在发髻上。 这梳头的婢女新来不久,为讨郞玉公主喜欢,接过了簪子正要夸赞,郞玉公主的贴身侍女溪露便捧着一只信鸽跑进来了。 “公主,广德郡的鸽子。” “拿来给我看看,闻莺许久没给我写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郞玉公主笑了下,伸手从信鸽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竹筒里拿出了一张卷着的纸条,边说边开了蜡封看了起来。 可是刚看了一段,郞玉公主的脸上的笑容就全都消失不见了。溪露觉得不对,小心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郞玉公主一下将纸条团在了手心里,肃着脸道:“没事,你们全都退下,我不叫谁都别进屋。” 婢女们听了连忙小声退了出去,溪露看了眼郞玉公主的脸色,退到门外后将门关了上去。等屋中只剩郞玉公主一人了,她才重新摊开手中紧握的纸条,双手微微颤抖的拿着看了起来。 屋外的婢女们静静的站在门口,没多久就听到了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婢女们全都吓得缩起了脖子,其中一个站在溪露身边的婢女凑到溪露身边,耳语问道:“溪露姐姐,这是怎么了,以往公主收到广德郡那边的消息,就算不高兴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生气。” 溪露看了那婢女一眼,说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你瞎打听什么,只好好的服侍着就是了。” 那婢女听了撇了撇嘴,往外跨了一步回到了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上,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紧闭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才有了一些响动,溪露松了一口气,正要悄悄的回去做事,就听到郞玉公主的喊声:“溪露,你进来,给我上妆,今个儿我要进宫。” 溪露忙走了进去,绕过屋中央摆着的那只正在冒着黑烟的玉雕香炉,走到镜子前拿起桌上的眉笔,沾了一点水点了些青雀头黛,开始细细的帮郞玉公主描着眉毛。瞧着郞玉公主脸色还算不错,溪露画好眉毛后小心问道:“公主,那容和亲王府的赏花会,要不要奴婢等会儿让人去回了?” “去回吧。” “那礼?”溪露端起镜子又问道。 “别送了。”郞玉公主拿起另一只小毛笔,沾了一些鲜红的口脂一点点的刷在自己的嘴唇上,一边说道:“你就让回话的人说,等过些日子小世子满月了,我一道送过去。” “唉。”溪露应了一声,从盒子里拿了一个金色的牡丹花钿出来,伸手想为郞玉公主贴在额上。 “换一个。”郞玉公主看到那个牡丹花样子的花钿,抬手阻了一下,然后亲自从盒子里找出了一个青色青鸟样子的花钿,细细的贴在了额头中央。 当今的皇帝雎焱阳正坐在御花园里与吴昭仪下着围棋,听到内侍禀报郞玉公主请求入宫,便对吴昭仪说道:“吾没记错的话,今个儿容和的王妃要在府里举办赏花会,容和一早儿就躲到良太傅家去了,怎么郞玉有空过来?” 吴昭仪心里正气呢,她好不容易想法子拉住了皇上,这郞玉公主好端端的不去参加什么花会,没事过来打扰她好事做什么。不过吴昭仪面上是一点不满都不敢带出来的,只放下手里的棋子笑着说道:“想是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吧,皇上就去听听,妾在此等皇上回来下完这盘棋。” “你倒乖巧,别等了,回去吧,我见了郞玉回头就该去批阅奏章了。”雎焱阳丢开手里的棋子,站起来说道。 吴昭仪听了一下咬住了自己的牙,她本计划着下完棋就把皇帝拉回自己的寝宫的,现在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但不论吴昭仪心里如何恨得厉害,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送走了雎焱阳。 雎焱阳一路心情不错回了寝宫,刚进门就看到郞玉公主勾着下巴端正架子坐在榻上,他对自己这个妹妹是相当了解的,一看这副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雎焱阳扫了一眼屋里站着的内侍宫女,背着手走了进去,问道:“好好的赏花会你不去,来我这里做什么?” “哥!”郞玉公主一直到现在心里还乱的很,看到雎焱阳过来一下站了起来,等着屋里的宫女内侍都走了,才说道:“哥,我今年不想回舒琉国了。” “怎么?还和博弈生气?你也不能怪他,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到如今还没有子嗣可不行。”雎焱阳叹了口气,这十来年来郞玉用尽了办法,可惜一直怀不上,以往子书博弈一心放在夺位上头,顾不上子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