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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笑话了,回头你也跟泽枫说一声,让他也别为这事犯难,这自古以来杀人便是要偿命的,总不能因为他是宁远候的哥哥就可以随便杀人吧。” 秦忠已经跟秦泽杨过惯了整日吃喝玩乐的日子,这会的他自然是不想失去这个靠山的,所以听了朱氏这话当场就急了,也顾不得朱氏是他的主子了,或者是说这秦忠从来就没有把这个不受宠的女主人当回事,在朱氏话音一落便跳起来喊道:“夫人这话说得怕是不妥吧,老爷可是宁远候的哥哥,又只不过是不小心杀了一个娼妓而已,我们老爷那么尊贵的身份有怎么能为了个低贱的娼妓偿命的道理,再说了,就是那杨相宁的官职都比我们侯爷低上了不知道多少级,我就不相信在这小小的白云城又有谁敢定我们老爷的罪,若是等老爷出来听说了夫人刚刚的话,怕是夫人也不会好过吧。” 朱氏听了秦忠的话便是一声冷笑道:“我一个乡野村妇确实是不太会说话,只是我还真是不知道大雍的律法有那条规定了侯爷的哥哥杀人是不需要偿命的。”说着朱氏又回头看着悠然问道:“弟妹你可听说了大雍还有着这样一条律法?” 虽然悠然也不喜欢秦泽杨,可她却是知道秦泽枫对于这个哥哥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虽然不知道秦泽枫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朱氏的话,可她从秦忠的话里不难听出,不论是秦泽杨还是秦忠恐怕平时都没有少打着秦泽枫的旗号在外面行这仗势欺人之事,这让悠然很气愤,所以先不管秦泽枫会不会出手就秦泽杨,这在自己面前都敢如此大言不惭的秦忠她是必须要给些教训的,于是悠然在朱氏话音刚落之后便是一脸寒霜的冲着秦忠斥道:“谁告诉你宁远候的哥哥犯法没人敢定罪的,二哥身边就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奴才才会闯下如今的祸事。我看最应该杀头的便是你这狗奴才。”说着悠然便冲着一直站在门口的高升吩咐道:“高升,你先带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关进柴房,等泽枫哥回来再行处理,然后赶紧去山下把二老爷的事跟泽枫哥说一声,让他去衙门那边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可以不死 朱氏虽然嘴上说的狠戾,可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了,哪里就能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再说秦泽杨犯得又是杀人这么大的罪,弄不好就要落得个杀头的下场,身为妻子的朱氏又哪里会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在那个时常怂恿秦泽杨的小厮面前嘴硬而已,在秦忠被拉下去以后,一直硬撑着的朱氏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堆了下来,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拉着悠然的手颤声问道:“悠然,你说、你说你二哥不会有事吧,你说他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这都是被那些个朋友小厮给撺掇的,你二哥他本性不坏的,真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悠然看到这样的朱氏这才知道刚刚的朱氏是硬撑的,忙上前安慰道:“二嫂你先别急,即便是真的杀人,依据大雍的律法有故意杀人和误杀之分的,若是事情真的如刚刚那个小厮说的,二哥不是故意杀了那个姑娘的话,那二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你先别担心,你在这等等,高升已经去找泽枫哥了,待会应该就能有消息了。”说着悠然又找了连翘过来吩咐道:“你让郭楚去衙门那边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若是看到侯爷便告诉他一声,说我和二嫂在家等着,若是有什么消息让他尽快派人回家说一声。” 一旁的朱氏听悠然这么说才稍稍安了点心,她这会的心情也是极其矛盾的,一方面恨着秦泽杨这几年不顾他们夫妻的情义,身边的女人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如今更是发展到两口子见面便是吵架,至今她和秦泽杨也只有宁怀一个孩子,可家里的庶子却是已经有两个,庶女也是有了一个了,前些日子家里的一个得宠的小妾更是把主意打到了宁怀的身上,哄骗着宁怀去河边玩,若不是她身边的丫头及时发先告诉了她,那后果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在她赶到河边的时候那个小妾正要伸手推孩子下河,可在她将事情告诉秦泽杨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是听信那个贱人的话,说是她因为嫉妒而搬弄是非陷害那个小妾,后来两人自然又是一顿大吵,闹得秦泽杨又是扬言要休了她,自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以来,这样的事情左一次右一次的,弄得朱氏对秦泽杨也是彻底的死了心,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这乍闻秦泽杨出事朱氏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而此时担心的不只是朱氏,本来就因为南山大街的工程而忙得不可开交的秦泽枫在听到杨相宁的话后心里是又惊又怒,惊得是这杀人在大雍可是重罪,那可是要被处于极刑的,而且秦泽杨是在妓院的大堂杀的人,虽然在场的人不多,可还是有几个人看到了的,他就是想要帮忙周旋一下也是不好运作的,怒的是没想到原本只是在女人方面不太检点,让他们跟着操了不少的心,可却是没有想到他如今竟是胆大到敢拿刀子杀人了,杨相宁的这个消息让秦泽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嫡亲的兄弟出事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可这救人也不是件容易事。 可不管怎么说都要先见见秦泽杨,问清楚当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于是秦泽枫急忙放下手边的事情,跟着杨相宁去了衙门,这本来杀人这样的重罪是在没开膛之前是不允许家人探望的,可秦泽枫开口杨相宁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在白云城的大牢里秦泽枫见到了被吓得不轻的秦泽杨。 刚开始被抓进了的秦泽杨还很嚣张的的叫嚷着自己是宁远候的哥哥,说什么若等自己出去一定要让这些抓他的衙役好看,不会放过他们云云的,可后来一个衙役跟他说就他今天犯的这事,即便是宁远候自己犯的那也是难逃罪责的,听了这话秦泽杨次啊真的害怕了起来,以至于秦泽枫来的时候,只见秦泽杨蜷缩着身子靠坐在牢的墙角,身上穿的依旧是他行凶时的那套血衣,头发也不似平时那般梳得整整齐齐,样子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听见开锁的声音,还以为是衙役要来提审他的秦泽杨吓得抱着头又往墙角缩了缩,口中不住的喊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要说秦泽杨原本也是个好打架闹事的,可即便是亡命之徒,在面对这样活活等死的时候,心里也是极其容易崩溃的。 看到这样的秦泽杨,秦泽枫便是皱了皱眉头,冲着身边的杨震使了个眼色,杨震会意忙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偷偷塞给牢头,牢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