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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团黑绒球动了一下,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它重重的挥了一下爪子,看起来有点愤怒。这种人性化的举动让哈利意识到,那可能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同样是脏兮兮的黑色,哈利无法遏制的想起了他的教父。 巨大的悲伤一直笼罩着他,从小天狼星死后。 “女贞路上有一只可能是阿尼玛格斯的猫。”哈利拽出羊皮纸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就停住了。 他能让海德薇将这封信送给谁? 魔法部更换了部长,食死徒公开活动,到处都是恐慌。邓布利多一定十分忙碌,凤凰社也差不多,如果他将信送给罗恩与赫敏,只会让他们跟着担心。 那只猫已经消失在街角。 它当然不知道有个小巫师隔着窗户看了它很久。 ——因为就算是神,也没遇到过这样倒霉的事。 炽热焦烤的温度,就像记忆最后停留的末日火山。在流出的岩浆彻底吞没一切前,黑暗力量汇聚的形体就崩溃了,魔戒毁灭,米尔寇被驱逐出阿尔达,他将失去所有力量。 这是比失败更可怕的事情:成为虚无的幽灵,永远也不能恢复形体,直到世界毁灭。 ……才能在伊露维塔的永恒大殿前再次见到米尔寇。 谁也不知道,创/世大乐章最后裁决的命运是什么。 说起来很荒谬,最不希望阿尔达毁灭的神是谁?阿门洲的众神虽然热爱这世上的一切,但是他们会遵从伊露维塔创/世乐章的意志,时间会将美丽变得腐朽,纯粹变成复杂。乐曲总有收尾的章节,一切都有消亡的时刻,阿尔达的辉煌与它的终结一样重要。 但是索伦与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阿尔达的主神被称呼为维拉,意思就是维持宇宙的根本力量,如果阿尔达彻底消亡,力量还会回到维拉的身上——这对米尔寇是最有利的!! 所以,索伦就是最不希望阿尔达毁灭的神。 【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无声的讽刺,如果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那么他们需要在千万年后,或者时间都厌倦的尽头结束这一场源自互相欺骗的纠缠,永恒大殿里的众神不需要形体,米尔寇与索伦的神源本质差异悬殊。 【我很高兴…最后,我们将会被伊露维塔与命运视作一样。】都是邪恶与黑暗的主导者,是需要被审判的对象。 索伦说完这句话后,就准备接受这场莫名其妙的失败但是——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毁在“但是”上。 作为强大的次神,索伦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被太阳晒的滚烫的垃圾堆,不透气的黑色塑料袋…谁能想到一个次神得从这种地方爬出来。神会使用的形体有无数种,基本上都是精灵与人类的外表,就算有一个特别奇葩的选择了蜘蛛,但无一例外都是彰显强大实力的模样。 谁会变成一只小猫? 尤其这还是一只已经断气,瘸了一条腿被丢进垃圾堆的猫。 索伦试图离开这个躯体,但他没有成功,尖锐的刺痛感不断加剧蔓延,一旦动用神源本质里的强大力量,小猫的躯体立刻从内部破碎,同时神的力量也跟着修补破损之处——结果他还是一只倒霉的,连流浪狗都打不赢的瘸腿猫。 对黑暗魔君,魔多之主冲击力最大的不是他莫名其妙的降临到一只猫身上,而是这只猫所生活的世界。 阿尔达并不是没有高明的建筑师。 神、精灵、人类统统都是。众神设计世界的山脉海洋,精灵从神那里学到许多东西,他们能铸造兵器,修建壮观美丽的城市,人类又从精灵那里得到知识。看看刚铎人的米那斯提力斯、奥斯吉利亚斯还有米那斯伊希尔…以及被白袍巫师萨鲁曼占据的艾辛格,中间那座欧散克高塔不是堆砌建造的,而是削平凿空岩石高峰后留下的。 苍凉、宏伟,堪称奇迹。 可是阿尔达从来就没有人造出一排完全一样的房子,刚铎人也爱修建草坪,但是他们是在王宫的白树之前,庄严肃穆,而不是每栋房子前后完全相似的一小块绿地。 窗户里有奇怪的东西播放着远处的情况。 跟真知晶石一样能够拉远,扩近某处景象,画面还特别清晰。 ——重点是每家的客厅里都有这么一块方方正正的真知晶石。 什么时候诺多光明精灵制造的真知晶石这么不值钱了?!整个刚铎王国才七颗,时间变迁后,更是成为尘封在羊皮纸里的玄奥传说。 魔多的那颗还是安格玛巫王占领米那斯伊希尔后上缴的战利品。 某只成为魔王降临容器的小猫沿着墙角走过四条街后,果断的判定这里是个迷宫,因为不但所有房屋完全一样,连转弯与街角的花圃都完全相似。 “啪!” 一声轻微的爆裂响。 幻影显形出现在街角的某巫师紧张的看看周围,发现只有花圃后的一只猫,立刻松口气,嘟哝着正确的地址,彭的一声原地消失了。 “……” 谁来告诉魔王,人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 68、最新 ... (信)这里的消息可是很快的 一道金色弧光划过天空,黑云覆压。 暴雨不断冲刷着灰黑色的塔楼,城堡是一个巨大的阴影,管理员费尔奇手里提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灯走过八楼。 随着他的脚步,走廊里陆续响起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噜声。 雕像与骑士盔甲转动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墙上的画像举起手臂遮住眼睛,很不高兴的看着费尔奇,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走廊,费尔奇经常在这里逮住夜游的学生。就算所所有学生都乖乖的在学院寝室里睡觉,干枯又驼背的霍格沃兹管理员还是经常路过这里,用灯泡一样圆凸的眼睛盯着走廊外的台阶。 “现在是夏天!”某幅油画里的贵妇人愤怒的对费尔奇说。 一年就那么几个假期可以安稳的睡觉。 “轰隆!”一声惊雷震得费尔奇的手颤抖了一下,提灯摔在地上。 闪电将墙壁上色彩鲜明的画像照成恐怖的青白色,画里的动物也受惊狂奔:结满葡萄的藤架被三幅画之外的一群羊撞倒,到处都是混乱的尖叫声。 费尔奇伸着脑袋往外看,黑湖里的水漫上了岸,湖边的树木只剩下树冠还露在水面上,小路与斜坡全部消失,看不到远处禁林的情况。 “这真不幸…” 守林人小屋就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