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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上的大斗篷都点燃,冒出漆黑浓烟。 眼看火就要蔓延到木桌上,炎魔又深吸口气,布满右边胳膊的火焰又全部钻进了他皮肤底下,他舒服的伸了下胳膊,差点撞到酒馆的房梁。 “这酒的味道很独特!”炎魔认真评价。 “……” 从来没见过这样喝酒的方法。 费伊一想不对:“安格班没有酒,你从哪里喝到的?” “摩瑞亚的半兽人抢劫的矮人酒窖,听说幽暗密林的酒最多,也最好!”炎魔说着还很遗憾,没尝过就离开了阿尔达,实在太不甘心。 费伊再次庆幸语言不通。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那杯黄油啤酒,忽然觉得黑暗阵营太苦了,这样脏的杯子都无所谓,破成这样的桌子也不挑剔。卢修斯在坐下前还给木凳扔了个清理一新,而他们这边,连索伦都无所谓。 白巫师听不懂魔多黑暗语,他仔细检查了这张桌子附近的隔音咒,然后说: “我相信您知道阿兹卡班是个什么地方,卢修斯.马尔福是食死徒,这次逃狱事件给很多人带来了困扰,甚至包括他自己。” 索伦选了最阴暗的角落,进来之后也一直没有揭开斗篷,只能看见线条优美的下颌轮廓,但卢修斯就是感到他冰冷的视线扫了自己一眼,铂金贵族立刻紧张起来。 “没有人愿意进监狱,而我在监狱里遇到了改变困境的机会。斯莱特林懂得什么才是最好的,我同时也要为自己的运气感谢梅林。”卢修斯圆滑又不失身份回避问题表明了态度。 索伦已经知道这里的巫师信奉梅林,他在某个阿兹卡班死去囚犯的灵魂里得到的破碎答案是,信奉梅林就像普通人信奉神一样。 ——确实可以感谢神,他们来到阿尔达是伊露维塔做的,而索伦出现在阿兹卡班是因为费伊。 所以索伦对卢修斯的说法没什么不满,只不过有个词没懂: “斯莱特林?” “是的,马尔福永远是斯莱特林。”卢修斯想了想,又补充说,“霍格沃兹分为四个学院,斯莱特林是其中一个,学院守则也是我们的人生准则。” “阿兹卡班关了很多。”索伦直接说。 卢修斯:…… 费伊没说话,他看着索伦,表情微妙。 哼,果然听得懂英文,果然学会了说英文…炎魔怎么就不会!! “你最初告诉我,凤凰社与食死徒即将开战,这也是整个英国巫师界的战争,现在的意思是,从那个什么‘分院’开始,就已经划定了立场?”索伦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类很奇怪,纯血统这个概念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新思路,如果再回到阿尔达,他不介意用这个来分化敌人制造矛盾。 “咳,不是这样。”邓布利多严肃的说,“不管是哪一个学院,没有人需要战争,马尔福先生,我说的对吗?” 卢修斯没法反驳。 费伊觉得这句话索伦是听不懂的。 嗯,按照道理米尔寇也不懂,黑暗魔君一直都用战争达到目的。 “战争从来不会单独存在,谁想得到你们的国家,得到了要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统治并奴役你们所有人才能完成?” “……”费伊默默收回刚才的话,他发现又小看索伦了。 只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费伊深思,米尔寇夺取阿尔达只是因为占有欲,深深陷进去执迷不悟。 如果索伦欺骗米尔寇,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取代黑暗主宰的位置做世界之敌,这不是脑抽吗?米尔寇根本不出门,索伦不用背叛,也是黑暗阵营的统帅。 ——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统治并奴役所有人才能完成? 费伊深深看索伦,难道这个次神最恨的人其实是曼威?为了向西方主宰宣战,所以先重谋计划,把次神的身份提成到维拉,不然连宣战都没资格? 还不知道自己多了罪名的索伦注视着卢修斯。 后者冷汗直冒,只有邓布利多郑重的说:“伏地魔想杀死麻瓜,将他们视作奴隶,他们认为巫师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但是这个‘巫师’只能指的是纯血统。麻瓜出身的巫师与麻瓜不允许与他们通婚,更大的可能性是抹消掉这些他们认为“玷污”的存在。当然我认为他已经失去理智,现在只是为了杀戮而屠杀反抗者。” 索伦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些,但是他仍然感到这个战争逻辑很可笑:“难道怕他不是人类?” “我想…应该是。”卢修斯回答得极其艰难,就算黑魔王现在连鼻子都没有,屡次三番的复活,那也还是人类,划分不到魔法生物里面去。 【毁灭生命,却不懂得创造,难道他要统治一个死亡的国度?】 索伦看着费伊说:【这样很好,如果没有活着的人类,所有灵魂就是我的奴隶,荒芜的土地上没有战争,只有坟墓、沼泽与骸骨,这个世界将像安格班与魔多一样…】 滚!那种地方谁要住? 但是索伦不会开玩笑,没准他真的这样想。 “砰!” 费伊大怒,直接将杯子砸到对面索伦额头上。 泡沫与酒液顺着斗篷一起往下淌,卢修斯买的衣服面料肯定不差,被水浸透后,也没有出现严重的偏色,甚至没有完全渗透。但是酒馆外的严寒气流不断的往里灌,没过多久就结成了白花花的冰霜。 【你认为阿尔达还有多久才能毁灭?】 费伊盯着索伦,嘲笑这家伙竟然像黑暗阵营那些半兽人一样毫不挑剔:【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想看到这样无趣的世界?还是你忘了我们受到这个世界的限制,已经不再算是‘神‘,因为无法使用创造与控制的力量。就算是安格班,如果连半兽人食人妖都没有,它也只是一座地下破石窟!】 【你需要为你战争与效命的属下?】 【住口!】费伊直接伸手,越过桌子拽住索伦的衣领,威胁说:【不要用你的想法,衡量我的举动,从我眼前消失,这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这种突然闹翻就差掀桌的气氛,让卢修斯僵硬着不想动。 瞥一眼白巫师,铂金贵族不确定邓布利多是否能听懂这些话。 不过他宁愿自己不懂,瞧瞧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神”,“创造”?一定是他这种语言学得不够好,理解错误! 从斗篷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费伊揪住他衣领的手指: 【我一直都很清楚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