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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乐意看到索伦失败,比想看到宿敌失败更甚。 不过这种心情被费伊误解成——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米尔寇,对阿门洲众神与精灵的憎恶没有那么深刻,以及同行才是大敌!同样干黑暗魔君这份职业,凭什么索伦每次失败都很正常(你确定?),不像他那么狼狈(好吧,索伦没被揍得胖三圈也没被拖走囚禁)。 抽屉有墨水与空白羊皮纸。 穷得什么都没有的费伊感觉自己在“公产私用”,感谢阿尔达书写的时候使用的也是羽毛笔,让他不至于连抓笔都不会。 猜测了一下索伦会去的地方,费伊果断的在信封上写下“马尔福庄园”。 *** 英文可以恶补,米尔寇的语言天赋并不糟糕,但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时间去填补,比如说口音,又比如说字迹的优美程度。 信封上写着地址的那行字歪歪斜斜,连霍格沃兹一年级小巫师都不如。 这就像一个无聊的恶作剧,但情况又明显出乎意料。 细长苍白像蜘蛛一样的手指拈着紫衫木魔杖,点在这份边角被爆炸燎黑的信封上,魔杖与羊皮纸都毫无反应。 铂金贵族与好几个食死徒僵硬的站在远处。 “Well,就是这样一封信,炸掉了庄园的壁炉?”伏地魔愤怒的一挥手,装饰华丽的墙壁上立刻多出一个黑窟窿,食死徒们齐刷刷的一抖。 “卢修斯,这让我怀疑马尔福家族魔法防御的安全性。”伏地魔危险的嘶嘶说。 “Lord,这封信是霍格沃兹发来的,壁炉的破坏情况并不严重但是与几个月前的霍格莫德公共壁炉事故很相似。”卢修斯立刻躬身,飞快的说完,避免了一个钻心咒的处罚。 那个住在尖叫棚屋的炼金术士? 伏地魔放下魔杖,不耐烦的说:“封住连接外面飞路网的壁炉!” 卢修斯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因为这里现在是食死徒的总部,各种黑魔法当然不吝啬的往庄园外面加,壁炉也早就封闭了飞路网连接,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 但是那封信,直接带着绿色火焰直接炸了客厅的小半个壁炉,气流还将信封吹得高高飘起,卡在了一尊半身雕像的冠冕上,只有信封一角被火燎焦了。 卢修斯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谁把马尔福这个词写得这么难看的。 “打开它,卢修斯。”伏地魔细长猩红的眼睛扫了一眼信封,羊皮纸上确实有霍格沃兹的纹章,会使用这种信函的只有霍格沃兹的教授,以及少数的学生,比如说级长。 食死徒全部用嘲讽的目光注视卢修斯。 显然他们的看法与伏地魔一样:就算魔咒检查不出这封信的问题,但没准也会出现别的危险。 炼金术士是巫师世界最神秘,也最不好理解的一群人。 就像麻瓜不懂得巫师的魔药有多么神奇,巫师也不清楚炼金术士的小伎俩。 卢修斯僵硬着将信封打开,慢慢抽出一张羊皮纸。 没有粉末,也没有其它可疑的味道,在明亮的水晶吊灯与银色烛台照耀下,羊皮纸上写有几行线条优美的斜体字,跟信封截然不同。 “什么内容!”伏地魔不耐烦的说。 卢修斯手指抖了一下,直接将羊皮纸拎开展示给黑魔王看,他自己迅速低头谦卑的说:“请饶恕您忠实的仆人,Lord,我看不懂这是哪一种古代魔文。” 悄悄瞥到的食死徒在心里咒骂马尔福的狡猾。 什么古代魔文?就是一种没见过的语言而已,写得倒是很漂亮,像装饰体花字母,但又拼不出来。 “劣质的小把戏!” 伏地魔挥动魔杖,一团火焰立刻喷了出来,将信纸烧得干干净净。 卢修斯没有看漏信件题头的名字,同样歪歪扭扭的英文,写的是索伦,还有戈索尔。几个小时前,这个名字刚刚在伏地魔面前被自我介绍。 “查清楚他们的关系,卢修斯!”黑魔王愤怒的嘶嘶说。他显得烦躁,面容惨白扭曲,甚至迁怒到其他食死徒身上,“我要在圣诞节之后,控制魔法部的重要几个司,斯克林杰那个蠢货只配成为纳吉尼的晚餐!这些人都要为他们的自大付出代价,黑魔标记最将悬挂在他们尸体上方!!” ——其实黑魔王更想做的事情是杀了费伊与索伦。 卢修斯腹诽着想,他觉得这很难办到。 炸掉壁炉的信件只是一个开始,当黑魔王发现他忌惮的那个炼金术士被邓布利多拉去做麻瓜研究学教授时,三楼起居室的整张桌子都被黑魔法报销了。 斯莱特林学院没有一个选择这门课的学生,他们只是在写信的时候将消息传了出来。毕竟很快就是圣诞假期,瞒也瞒不住的。 在这样的敏感时刻,聘请职位这么要命的教授,就连最勇敢的傲罗都觉得这个人不是比较傻,就是不怕死。 食死徒不这样想,在经历了壁炉爆炸后,他们很快又迎来了出门就被铺天盖地的信笺埋掉(费伊让弗立维教授帮忙施加了一个复制咒),房顶爆炸,食死徒疯狂追杀猫头鹰的时候,第四封信笺与凤凰福克斯一起出现了,修剪平整的草坪与玫瑰花丛全部燃烧起来,福克斯丢下半途它从猫头鹰那里抢来的会无限复制的信后,成功营救了学校的猫头鹰返回霍格沃兹。 这些状况都发生得很突然,等到食死徒大批冲出来的时候,连根羽毛都没看见。 最恐怖的是那些写满不知名文字的羊皮纸,被摧毁后,似乎有奇异的力量控制着形成黑灰,飘散开来,起初没有人注意,紧接着庄园里的人就发现光滑平整的物体表面会出现与羊皮纸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地砖上,银盘上,楼梯扶手上,甚至镜子里。 如果试图擦除,残余的黑暗力量会果断的制造一声爆炸,没什么杀伤力,不过冒出的黑烟与物体残片恼人得很。 冬眠的蟒蛇纳吉尼都被炸得扭曲身体,发出惊惶愤怒的嘶嘶叫喊。 索伦正注视着墙壁上出现的那行精灵文。 “你终将消失与毁灭,我只是加快这个过程。” 被擦得锃亮的中世纪装饰盔甲上还有几行字:“命运没有终点,我们也没有自由,囚牢从虚无换成一个世界,你如果不肯安分待着,接下来的地方会更糟。” “不过只要没有你,这并不是不值得尝试的。” “黑暗没有信任!” 这些字句交叠着到处都是,字体最大的那一行挂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