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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边的广阔大陆,茂密的森林,灿烂星光,还有那些自由自在活着不受众神约束的精灵们,反问他们为什么要待在西方海外这个狭窄的地方——肯定是众神偏心,要将中土大陆留给人类,才让你们迁徙到阿门洲来,但是你们为什么不依照自己的选择呢? 诺多精灵王子费诺在那个时候制造出了精灵宝钻,那是世上最美的光华,任何黑暗笼罩世界后,它依然能冲破阴影,带来光辉。这是连神也没能达到的技巧,尽管精灵宝钻的光辉其实是来自维林诺照亮世界的双圣树。 米尔寇对自己信心很强,结果他遇到一个信心更暴表的对手,费诺。 这个精灵一点都不将米尔寇当回事,甚至冰冷的讥讽着米尔寇,一个被众神打败,因为西方主宰赦免才能勉强得到自由的神,竟然还有什么“大能者”的名字,简直是个笑话。 所以挑拨离间的教唆者都要以米尔寇为戒,米尔寇准确的看出了费诺的骄傲,并且针对这一点玩弄手段,可惜对方太骄傲了,完全是“轮不到你对我说”的态度。 于是在米尔寇准备把事情闹得更大,再次努力挑拨的时候,费诺做出了阿尔达有史以来最帅气的一件事——当着世界上最可怕,也是最初之神的面,直接狠狠摔门,费诺直接就将米尔寇关在了门外,门板差点撞到米尔寇的额头。 这,谁,能,忍? 米尔寇好悬没给气死,但这是在阿门洲,周围还有其他精灵看着,米尔寇又不能破门而入动手杀精灵,再说这个时候他穿着漂亮的衣服,制约了他的战斗力,能不能打得过诺多精灵王一家,还是问题呢。 后来黑暗主宰将渣属性发挥到极致,带着蜘蛛昂哥立安,趁着众神与精灵聚会时偷偷来到阿门洲,米尔寇杀死了诺多精灵王芬威,蜘蛛吞下了双圣树… 虽然米尔寇的记忆已经成为过去,费伊现在的性格想到被人摔门,事后找机会跑到那个精灵家里将他独自在家的父亲杀死这种事实在是渣得没法说了,但费伊本质上的性格,大约从那时起就痛恨不按理出牌的家伙。 如果不是对自己实力过分相信,米尔寇也不会上门用言语教唆欺骗精灵,他只想到自己不怕被人杀死,却没想过别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对自己实力过分相信,又确定这个世界的未来命运差不多都知道,费伊也不会笃定的锁死这个狭窄空间,然后为了出一口气慢吞吞的去想办法,结果呢! 谁都知道索伦对美善外表的这件衣服很看重,尤其费伊在知道索伦的心思后,对露西安恰好用这个做诅咒威胁到索伦都忍不住同情了一下,可以说,不是博格特击败了次神,也不是露西安击败了索伦,是索伦自己对这个外表太重视了,以至于他倒霉到今天。 现在说丢就丢? 这气魄!这决断,这——神经病啊! 费伊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放弃最大的优势,转入暗处,同时也让对手陷入难以选择的被动,这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呢? 诈死的邓布利多,野心勃勃的萨鲁曼,统统选择这种套路,智者都是这么神经病吗? 费伊恼怒的一挥手,到处蹦跶的巧克力蛙粉碎,滚了一床都是。 不按理出牌这种事,难道他做不到? 没有意义的事,难道他就不能做? 俯身,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没有呼吸,没有温度,银色头发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脖颈。 “……” 还真是没办法! 换了别人,也许看着安纳塔这张脸就够了,但费伊差点要黑线的痛苦埋怨神的感觉了,没有神源本质存在,再好看的人,也都不一样。 哪怕闭上眼睛,一横心都没法下手,这就像是一个跟索伦长相完全一样的人,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两者的区别,不是这个人,一切都索然无味。 ——长得好看的精灵,米尔寇在阿尔达见过太多,单单长得好看没用,露西安的灵魂之火与她外表一样绚美,索伦的神源本质很特殊。 “砰!” 最后费伊狠狠摔上了门,并且决定短时间内再也不进来,反正他晚上也不用睡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后悔自己不是从前的米尔寇,渣属性的黑暗主宰大概可以毫不犹疑的下手吧。 不过… 衣服好丢,想再穿上就没这么简单了,费伊心理阴暗的嘲笑,这里不是阿尔达,造不出新款型的衣服来。 *** 霍格沃兹之外的局势进一步恶化。 战争本来开始得就非常突然,更突然的是当大家以为一切将沉入黑暗,英国要在未来几年甚至更长时间内没有光亮笼罩在恐惧里时,变化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首先是霍格沃兹里被巫师们认为吓成胆小鬼的乌姆里奇。 她摇身一变,竟然公开在城堡里宣讲血统论,她那种声嘶力竭的表情,与骄傲打压别人,调查学生家族的举动,让所有教授都恨不得将她赶出城堡。 但魔法部沦陷后,所有声音都是食死徒控制下发出来的,教授们可以无所畏惧,学生们要怎么办,这些孩子的父母又不能跟着一起躲进霍格沃兹。整个霍格莫德都被食死徒的势力控制住了,曾经的学生名单,就成了乌姆里奇手中很大的威胁,教授们能做的只有隔绝霍格沃兹与外界的所有通道,只靠猫头鹰联络。 乌姆里奇仍然不甘示弱的蹦跶,她相信她今天的表现,一定会传到食死徒那边去,等到霍格沃兹沦陷之后,她仍然能在魔法部得到一个比以前更高的职位。 她是纯血巫师,但要说到家族,也很一般。 这天粉红色的乌姆里奇照旧出现在大厅里,得意洋洋的说着她的家谱,还特别狡猾的跟已经没有后裔的贵族姓氏,折腾到好几百年前联姻关系,她的嚣张描述,以及有意无意挪动身体的模样,让众人都默默的视线下滑,溜到了乌姆里奇今天多戴出来的一件首饰上。 纯金的链子,绿色宝石镶嵌的盒盖,样式古老陈旧,其实并不好看,尤其她还挂在脖子上,跟粉红色的衣服搭配——有点惨不忍睹。 听着乌姆里奇胡编乱造的将挂坠盒说成血统悠久留下的遗产,贵族的证明,费伊的叉子又不合时宜的落到盘子里。 这,这也太巧合了! 费伊低头看没吃完的牛排,又看那个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挂坠盒。 魂器挂坠盒不是在布莱克家吗?哦对,好像后来又丢了,然后呢?费伊模糊的记忆实在不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到了乌姆里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