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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悬念,压力直接迫使他们溃逃。 很多食死徒都被击倒了,但他们毕竟人多,还是有一部分人挣扎着逃出了霍格沃兹,从黑湖到大门的一路上,都躺倒着尸体与晕迷失去抵抗力的巫师,草坪与守林人小屋都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咒语留下的焦黑痕迹,火把扔掉后,灌木丛被点燃了。 呛人的浓烟与尖叫声撕破了夜空。 只要确定没有被咒语范围笼罩,就能使用幻影移形,只要能逃到霍格莫德,就能使用公共壁炉,那些被胁迫的巫师也拼命奔逃,他们害怕自己会跟着食死徒一起灭亡。 结果他们成功逃出去后,看见的不是希望,而是出现在霍格莫德堵截他们的包围,领头的就是马尔福。 “魔法部——不好,是傲罗!” “叛徒!”有食死徒怒吼着。 “马尔福是叛徒,还有斯内普,那个可鄙的混血,他们投靠了凤凰社!” 怎样的呼喊也没意义了,溃败的未来就只有逃亡,等待食死徒的会是阿兹卡班的牢狱与摄魂怪之吻。 但铂金贵族正好需要这个愤怒,他预先放过的那些食死徒,让呼喊的声音加大了很多倍,不是喊给食死徒听,重点还是看到了这场最后决战的人。 卢修斯感到惊讶的是斯内普的名字也出现在喊声里,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戒灵在索伦消失后,立刻催促他放出魔法部里关押的巫师,卢修斯也是顶着压力,无可奈何这么做的,如果让他选择,他还需要再观望观望,毕竟这样洗清自己容易,直接面对黑魔王的愤怒就可怕了。 可是伏地魔远着,戒灵的威胁却是近在咫尺。 就在卢修斯尽量拖延时间,让监管魔法部的食死徒逃脱进壁炉,他装模作样带着人去追时,右臂一阵滚烫,那个丑陋的印记竟然逐渐变淡,慢慢消失了。 黑魔王死了,彻底的… 被这个事实震惊得脑子一片空白的卢修斯,下意识的跟着戒灵们指示,恐吓原先被关押的魔法部官员,捏造事实说食死徒将在解决凤凰社之后,第二天回来处决他们,如果不想死,只有在今天晚上参加最后的战争,然后他带着大批被释放的傲罗幻影移形出现在霍格莫德,就确认了他最想知道的消息。 伏地魔真的死了。 被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杀死的… 这种压力骤然而去的欣喜,还有一切都按着最好的期望发展的情况。让铂金贵族恍觉在做梦,看吧,不止马尔福家可能没事,连好友也有希望逃脱战后审判。 邓布利多没死,西弗勒斯至少能像上次那样,得到白巫师的证明,免于进阿兹卡班。 “纳西莎!德拉科!”卢修斯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 很多人都听见了叛徒的喊声,几乎癫狂的食死徒,也有放弃逃跑机会停下来袭击卢修斯的,可是他们别想突破九个戒灵的阻拦,戒灵解开斗篷后是无形的白雾,在混乱的夜晚里,火光摇晃着照不清人脸,只有不断冒出的魔咒光芒。 陆续有攻击失败的食死徒被傲罗与凤凰社的人击倒。 圣徒已经不见踪影,在混乱里迅速离开了。 费伊站在树上没动,跟他一样没有离开原地的是索伦。两人就这样一个树上,一个树下无声看着夜空被火光染红,不断有人死去,漂浮的灵魂散开在喧嚣上方。 死亡,永远是一种重新开始的机会。 只不过对伏地魔来说,就勉强了,他带的是残缺不全的灵魂。 没有人知道,死去的人会去哪里,他们的旅途从此与这个世界无关。 “能够回头,真是一件幸运的事。”费伊喃喃自语。 魔鬼藤松开了,哈利被他的朋友救下来,除了尖刺划破的伤口,什么事也没有。红头发韦斯莱一家重新聚到一起,短暂的拥抱后,他们又拿起魔杖冲进战场,魔咒擦着巫师们的手肘与衣服击过,敏锐的闪避跳跃,与死亡擦肩而过。 在米尔寇与索伦记忆里,他们看见过无数次战争,比这个残酷惨烈的多得是,但从没有一场战争,他们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旁观这些。 “总有些事情,值得回头…” 费伊想起哈利额头上的魂片了,伏地魔杀死的只是那个灵魂碎片,哈利一脚踩进死亡之路,最终还是回来了,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幸运,也没有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的磨难。 费伊低头看索伦,后者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深深浅浅一片红痕,只是穿的袍子凌乱破碎,模样狼狈。 索伦看着消散的灵魂,他能听见亡者疯狂的呐喊,不甘心的诅咒,还有倒下的人坚持的信念与希望,这些在阿尔达他就见过无数次。美丽的精灵国度被火焰焚烧,在魔多不远处立国的刚铎人,永不后退的洛汗骑兵… 无论是否拥有力量与智慧,人类总会坚持,并能得到可贵的东西。 “我们在黑暗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已经不能回头了。”索伦慢慢扯下破烂的斗篷遮住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的面容,“黑暗与死亡,将永远跟随我们,再也不会更改。” “没错。”费伊承认这个事实。 ——他是米尔寇,或者说魔苟斯。 不管叫什么名字,不管到什么地方,阿尔达的黑暗永远与他的神源本质缠绕,魔苟斯是注定要在阿尔达灭亡的,就在那个世界毁灭的时候。 魔王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 不能回头,不想回头,这也是扭曲的坚持,虽然最终面对的只有败亡与审判,但只要停下来,就能发现这条路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唯一的那个人。 米尔寇曾说过索伦与他最像,后来他各种看索伦不顺眼,其实也因为索伦的存在,同时证明着米尔寇当初的错误。他们都不会用别的方法表达自己的重要性,漫长的岁月里,只会用“胜利”来强调自己的正确。 爱是什么?占据优势,掌握最多的利益那就有主宰权。 实力的差距,无法接近的距离——这是最初出现的问题。 然后米尔寇试图占据阿尔达,他堕入黑暗,统治与野心是一切复杂的开端,索伦严密的计划是催化剂。他们没有爱,因为爱与黑暗阵营的领域、战争、统治融合在一起,被胜负主宰,牵扯了很多东西,既理不清也解不开。 现在这些都消失了… “你的属下来了。”费伊一眼就看到戒灵们晃悠着飘来。 燃烧的灌木丛后,斯内普黑着脸拎着德拉科的衣领,不耐烦的将他推到远远跑来的卢修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