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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权力。 有的时候,权力不是用来用的,而是用来表示价值。 他日常肯用千金博美人一笑,千金对他不算什么,权力才是他眼中的硬通货。 但现在,她只是玩笑说了一句,“一般的事情妾还不屑得插手,不过大王既然这样说,便罢了。” 萍姬这件事情,暂时就已经皆过了。 云裳视线扫扫四周,刚刚她要说话的时候就叫人让女人都退开了,她看了看秦王,便欲从他身上挪走,两个人挨着还挺热的,不知是肌肤相贴的温度,七情六欲一起来便如烈火燎原。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动欲,从刚才起,秦王说话间就不离云裳的面孔和眼睛,他的视线越来越暗沉,像是湖里的最深处的水,又带着丝丝暗潮。 云裳贴着他的后背热度灼人,已经微微热得发烫了,一层细汗起来,衣物便湿了一层,贴在人的身上,很不舒服。 靠在秦王怀里,她的腿一动就碰到秦王的腿,他的腿要比胸膛还热。 “妾热了,想换身衣服。”云裳说,她刚要动,腰腹之间便被一双铁臂缠紧,一只手腕也被那双炽热的手掌握住,热流通过脉搏传到人的脸上,云裳像是被烤熟了一样,她的脸愈来愈红,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倒在男的怀里,要不叫身后有个人撑着也许已经带着一身香汗倒了下去。 秦王抬起手,他能用攻善用剑,指尖带着不明显的薄茧,但一旦触及人的肌肤就很明显了,此时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云裳鬓角,他指尖微微滑动,痒得人骨头都不舒服,云裳呼吸里都待了几分难耐的意味,她侧着头,想要避开。 “美人这里都出汗了。”秦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云裳记得自己袖子里有手帕,她便伸手去取,手刚伸到另一个袖子的袖袋里面,秦王的手也跟着伸了进来,他动作不紧不慢,云裳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他的面孔,他的手热热的,丝帕滑滑的,两种不一样的触感滑过手臂,她从前都不知道自己这条手帕能有这个细腻的触感,在秦王取出帕子的时候,她的手臂落了下来,酥酥麻麻的。 秦王把帕子贴在云裳的鬓角,一下一下的慢慢擦拭,看上去认真极了,云裳恨死了他这份认真!她一把将秦王手里的帕子拽出来,扔到一边,吸了两口气,胸前微微起伏,她笑着说:“何必擦呢,一会儿床榻也是要湿的,到时候再去洗个澡岂不是更好?”她声音软的如丝,眼中带着春水。 落下空空的手,秦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云裳本来在他怀里侧着身与人相对,二人视线一上一下,相接交缠。 过了一瞬,云裳直起身,离开秦王的怀抱,她跪坐在秦王面前,汗湿薄衫,汗湿云鬓,脸颊带着红晕。后腰抵着身后的桌案,她勉强直着背,伸手去解秦王的腰带,“男女大欲,人之常情。大王动心,妾亦动心。” 秦王的腰带落下,她的手轻抚秦王的脸,他的面孔棱角分明,又不过分冷硬,眉眼之间深邃,近处观察又可见其中几分精致,其实宫里也是有男色的。 下一刻,她一头青丝落下,钗子砸在桌子上叮咚一声清脆分明。 云裳抬着头,锦缎般的发丝披在身后,她对秦王一笑,笑容里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撩人心魄的味道。 他曾觉得,她最有女人风姿的时候一处在愁绪萦眉,另一处便在此时此刻,令人情难自已。 此时秋日渐高,青云淡淡,尚有一处春色笼在这一方室内,芙蓉帐幔微微垂下,便遮住桃花芬芳。 鸿雁南飞,秋日一走,冬天快到了,待第一场霜雪落下,一日一日的,花也都落了个干干净净,红梅又重新开了。 萍姬的院落在梅花深处,有梅花枝叶从墙头探进去,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秦王那日来看过一次,只留下一句不知是何等心情的“你已经长大了”,就离开了。 隔日便有两个奶娘和一个医女两个接生婆住到了萍姬的院子里面。 昨天半夜,萍姬发动了,云裳是第二天早上从侍女那里知道的消息。 她匆匆起身,披上斗篷,踩着青石路上星星点点的残雪上了轿子,沿着桃林里面的一条路往萍姬所住宫室的方向过去。 天色青茫茫的,铅色的云微微覆盖下来,太阳的颜色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雾霭,云裳下了轿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往前走去。 两个侍女守在门前,云裳让人通秉之后进去,她扫了一眼院子,这里只是整齐了一些,没有什么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墙头有一段梅花枝探进来,花枝下面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如同打碎了胭脂盒子,星星点点的红色铺在地上。 侍女在前面引着路,云裳微微颦了颦眉头,她视线一偏就看见两个抱着小包袱的妇人往门口走。 云裳没有直接见萍姬,而是先见了医女。 “公主身体尚好,一切顺利。”她神色吞吐,眼神有几分惊惶。 第93章 已出宫门 “可是有什么事, 但说无妨。”云裳说。 医女跪在地上,摇摇头,浑身发抖, “公主……公主……差点儿掐死……” 云裳不及医女说完脸色一变, 她大步往内室走,身上环佩叮咚, 步履飘摇, 一身寒气, 看得人心颤。 萍姬的几个侍女跪在地上, 也有两个人在床榻边服侍萍姬, 为她擦脸,盖被子。 她如今年纪还不大,本来长得就不高,现在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仿佛已经不是个活人了,云裳只是看着心里便生出不忍来,但是刚刚那个医女的话由不得她不多想,而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而且也不见新生儿, 云裳轻声问:“孩子呢?” 没人回答她, 她视线落在哪里侍女就摇摇头, 再把头埋下来, 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 云裳给小河打了个眼色,转身出去,她立在院子里面, 视线落在枝头的梅花上,风悠悠漫过,带着一片小小的花瓣落下。 小河拉着一个侍女过来,对方一见到云裳的身影就跪下,她红着眼睛,小河逼问了几句,才说出话来。 “是公主说不要那个孩子,本来伸出手要将孩子掐死,被我等拦住,才没能成行,又让人将公子送走。”侍女抖得像是筛子一样说完了这段话。 “当真把公子送走了,大王同意了?”云裳看着那个侍女,她既觉得惊讶又觉得荒谬,若这件事没能做成侍女不会怕成这个样子,但这件事怎么会成功呢? 侍女点头,她怕得不成样子,若是来日公主后悔,最先受到惩罚的就是他们这些婢女。 秦王居然同意了? 这更让云裳惊讶。 “那孩子被送到哪里了?”云裳看着侍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