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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桂花带进来的,人家是清白的。 鱼令嫣低下身子,温柔地给它顺毛,安抚起来,“原来桂花这么想见我呀,真是个好孩子,我也很想你呢。” 桂花哼唧哼唧,舒服地躺下来身来,露出肚皮,使劲摇着尾巴:还有这里呢,这里也要摸摸。 申锦虽很看不惯它这副蠢样子,却也没在这时候牵走它,也蹲下来,帮着一起挠它的肚皮。 桂花一时开兴地要上天了。 “你真是喜欢它,女孩子不应该都喜欢乖巧纤细的小犬吗?” “可我就是喜欢它这样子的,你瞧它多可爱,多聪明,脾气多好,多讨人喜欢。” 那是你没跟它住一起,这明明就是一只又呆又笨又懒的狗狗,爱臭美,爱撒娇,有时还要跟你闹个便扭,可难弄了。我才真的脾气好,人也聪明可爱,也挺讨人喜欢的。 “快看,它笑了呢,可是知道我在夸它,真是有灵气。” 申锦也看向它,眼中却发出威胁的光芒:笑什么笑,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今晚的鱼还想不想吃了! 结果两人都没注意,在桂花肚皮上的两只小手,不巧碰到了一起。 尽管迅速就分开了,可申锦还是顷刻间就红了耳朵,根本抑制不住心头汹涌的波涛,紧张又兴奋,不好意思摸自己的耳朵,就不停地搓揉着桂花的玫瑰耳。 鱼令嫣也佯装淡定,往门外走去,嘴上说着,“啊,应该开始治疗了,这次我给你准备了脱敏疗法,先解决对蛇的恐惧。 申锦以为要在外面做,模模糊糊,也起身,紧跟在她后头。 结果鱼令嫣走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猛然一转身,两人差点就撞上了,好在反应都快,及时收住了,可彼此只在眉睫之内,连呼出的气都能感应到,眼神自然也撞到了一起。 两人又同时犯傻,还往前走,额头就嘭地碰上。 鱼令嫣捂着头,绕开他,不停念叨着:“先从蛇的照片开始,哦,不对,没有照相机,先从蛇的图画开始,然后再准备布偶,然后是颜色相近的布匹,还有蛇皮……” 申锦则定在原位不动了,他……又发作了。 原本还处在舒服的余韵之中的桂花,这时候才睁开双眼:哎,人咧? 那个午后,真是乱糟糟,晕晕乎乎,迷迷瞪瞪,什么事还都没做成。 直到次日,令嫣在练舞的时候,还有些走神,做错了好些动作,不过还好,其他人的心思也全然不在上头。 正如孟玄音所料,为的就是那个东西两边的位置问题。 司教坊礼乐嬷嬷亲自给她们安排好了每个位置。 西边领舞端敏县主赵幼仪,副舞孟玄音,伴舞殷如雪和肖芸茜。 东边领舞姚若依,副舞薛逸水,伴舞曹莹和鱼令嫣。 这个舞排的除了鱼令嫣这个压根无所谓的人外,其他七人,个个都不满意。 可司教坊礼乐嬷嬷亲自出马,也就是上面的意思,事情定了就是定了。 第46章 伺候鱼令嫣的两位宫人, 名叫清风和解语,平日都是她们其中一人陪着一道去欢宜殿练舞。 今日却是从清晨开始就下起瓢泼大雨,因而就让力气较大的小顺子举着大伞陪她前往。 等结束后, 她俩回程的时候, 穿着油衣的小顺子站在伞外,一边防着她被淋湿, 一边看着带路。 雨越发大了, 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雨飞水溅, 迷潆一片。 躲在大伞之中的鱼令嫣被遮住视线, 根本看不清前路,只得随着小顺子走。 因此,她并不知道,两人走进花园后,小顺子并未带她回吉云楼,而是拐了条小路,走进一处隐蔽的小门。 这门平时都锁着,今日却开了, 直通向一座偏僻的宫殿, 玉筱宫。 鱼令嫣发现了问题, 她当即停了下来, “小顺子,这似乎并不是回吉云楼的路,你要带我去何处?” 小顺子的表情掩藏在黑暗之中, 他回道:“姑娘,怜妃娘娘有请,她正在玉筱宫中等您呢。” “所以,你是怜妃娘娘的人?我何德何能,竟让怜妃娘娘如此费心周折?” “姑娘可以这么认为,奴才现在帮怜妃娘娘办事,娘娘的命令不可违,姑娘还是跟着奴才进去吧。” 进了玉筱宫,发现这里不仅宽阔,还且很华丽,雕梁画栋,玲珑别致,巧夺天工。 穿过重重纱幔,走到一处暖房内,临窗的塌上设着皿貂皮靠背和起花八团倭缎,其上正端坐着一位打扮明艳、风华正茂的美人。 而塌两旁各站了一名打扮不凡的宫装的女子,应该是贴身伺候她的大宫人了。 五凤尾的侧凤珠钗,至耳垂的流苏,宝蓝色织锦外衣,而今宫里能有这番打扮的,恐怕也只有怜妃娘娘了。 “小女鱼令嫣见过怜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怜妃姚氏柳眉微微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靥,声音温婉柔和,让人倍感舒适,“快起来吧,红洙,给她添个座儿。” 那红洙行动敏捷,很快便给鱼令嫣搬来了座椅,并扶着她坐稳。 姚氏这才道:“你们都且退到外间候着。” 而后待两位宫人并小顺子都退下了,她转头问鱼令嫣道:“你觉得这玉筱宫如何?” 鱼令嫣低头答道:“甚是精致温馨。” “不觉得奇怪么,这玉筱可是废宫,为何里面却这样一番华贵的布置,还如此整洁舒怡?” “小女不知,还请娘娘赐教。” “也是,这些事,恐怕只有宫里的老人才略知一二。皇上生母乃是成宗爷的第三位皇后,乃曹国公嫡女出身,可是当年曹国公府因牵涉巫蛊之祸,三族被夷,整个曹家都没人了,连曹皇后也被成宗爷废了,她能保住性命,还全都因着当时她有孕在身。” “曹皇后被废后,就被贬退到这玉筱宫里苟活,而皇上,也是在这里出生,并以废后之子的身份在这里长大。” 怜妃说到此处,忽然转了语气,肃然道:“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当今太后的姑母,也就是当时的祁皇贵妃,皇上的母族,全被祁家铲平,他如何能容得了祁家?” 鱼令嫣不敢对这种事置喙,也不能阻住怜妃娘娘的话语,她只得静静听下去,同时也暗暗揣测她说这些话的意图。 “成宗爷一生风流倜傥,他的后宫可不像皇上的这样安宁,勋贵嫡女,权吏名将的女儿,世家豪门的千金,亦或是民间各类绝色女子,真可谓是百花齐放,应有尽有。前后三位皇后,都从没真正坐稳皇后这个位子,就算是怀孕傍身的曹皇后,也没逃过以祁皇贵妃为首的那群妃嫔们的迫害,还连累家族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