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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要是碰上真蛇,她还真不敢保证什么,时间还是不够。 而申锦这里,双腿已然开始微微颤抖,但想起令嫣对他的帮助,想起曾祖母宴会发作时的窘迫,想起当下若是发作,将面临什么,要怎么收场?他不得不收了哆嗦,这可不是家中,他爹可没法子再耍一次酒疯。 而且他都已经站在这里,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怎么能为此输给姚福生,他以后还拿什么脸来见她。 不能,不能放弃,誓死不能,她是怎么教自己的:你是个很强的人,你能克服任何恐惧和紧张,你可以做到! 兽苑伺候的小太监手里捧着一枚精致小巧的蒙笛,开始演奏,随后奇异的乐曲开始响起,不一会儿,盆栽之中,孔雀石雕琢的那棵金钱松后面的沟壑里,隐隐有了骚动。 申锦的心都提到喉咙口了,不断默念:我已经不怕蛇了,我不怕蛇,我不怕......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条通体瓷白的小蛇出现在眼前,出来后就开始磨磨蹭蹭 、笨溜溜地爬行,爬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啊,怎么离声音越来越远了,它于是又调了个头,坑哧坑哧往对面爬去,也就是申锦的方向。 它身长不到半尺,差不多有两根手指那么粗,脑袋却很大,约鸭蛋大小,还有一双圆鼓鼓 、滴溜溜的大眼镜。 小白蛇费力地爬到盆栽边缘,然后它就犹豫了,因为眼前的庞然大物,它不是很熟悉,于是就用大眼睛盯着最靠近自己的申锦。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申锦竟然在它眼中发现了无助 、怯弱,还有一丢丢的渴望。 小白蛇:我的食物呢? 申锦:...... 他还怕个鬼啊,甩甩胳膊,继续准备颜料,等会儿还得画画呢。 鱼令嫣默默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高兴,为申锦而发自内心的高兴,好样的,虽然只是条小蛇,但能坦然面对,没有一丝恐惧,没受什么影响,这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申钰和祁恕玉狂喜:儿子居然没有发作,真是太好了! 众人:这真是金绣蛇王的崽吗? 昭定带着满意的笑容对怜妃道:“你做的很好,哀家真是要多谢你了。这白绣蛇哀家很是喜欢,让御兽司派个人过来,就养在哀家的寿安宫里。” “这都是臣妾该做的事。” 怜妃眼中显出几分不甘,一来,鱼令嫣这个贼丫头耍诈了,不然申锦听见特殊处置过的蒙笛声,怎能没有丝毫反应。二来,她事先也没见过,更没预料到,这白绣蛇竟然这样不中用,根本没吓到申锦一分,更别提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两个计划都落空了,怜妃只得铩羽而归。 这时候,昭定太后才道:“皇上刚才说让他们两个小的比试,赢的人能得到盘龙玉佩。哀家想问,到底怎么来定胜负呢?都是一家人,总不好真让画师出来评断。” “母后说的是,还是咱们自己人来看看。” “皇上这是说哪儿的话,五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凡事都有个厚薄之分,咱们这些亲近之人,还得避嫌才是,不然有失公允,输的人要委屈,赢的人也不畅快。” “依母后之见,可该怎么办才好?” “哀家觉得,不若让他们两个改画方才的八福临辰,然后让姑娘们来投选。” “母后忘了,她们可有八人。” “若依是福生的亲妹,她的也不公允,就让剩下七人来投,皇上觉得可好?” “再加上庭灏和景渊,凑个九人吧。” “就这么定了,如此,你们二人也不必画山水盆栽,就按着方才的记忆,改画八福临辰,半个时辰收画。祁嬷嬷,去准备好投选的东西。” “是。” 半个时辰对姚福生来说,真是太少,既要画出八人最出彩的动作,更要画出太后娘娘的风采,毕竟八福临辰,是送给太后娘娘的,可太后都画了,皇上和怜妃又怎么能免,如此,殿下的太孙和安凌王也不能少。 姚福生喜欢面面俱到,哪一样都不能少,哪一样都要做到最好,他总想证明,自己和父亲那样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他骨子里是个爱争的人,最不喜输,所以就算画的再忙,他还是会用余光扫着申锦那边的动静,见他一副沉迷忘我的模样,心里就淡定许多。 半个时辰之间,皇上和太后与晚辈们聊些家常,也听他们说些新鲜的趣闻,很快便过去了。 时辰到,两人才堪堪收笔,祁嬷嬷亲自过来取画,先给皇上 、太后 、太孙 、安凌王等人看了,然后再至殿中央早已搁好的大桌面前,轻轻摆平两副画,再各自用小巧精致的金瓶 、银瓶压好。 昭定太后示意七人,“你们可以去上面赏花,不必计较什么,但凭各自喜好来事。” 七人款款走上前去,细细观摩,只见金瓶压着的,是姚福生的八福临辰,平心而论,他画的真是相当不错了,不论是布局 、人物 、色彩的运用,都是恰到好处,细致 、生动又惟妙,确实令人赏心悦目。 可还是比不得申锦的画,他画的简单多了,就是八人在跳舞,但分景之巧妙 、行笔之流畅 、意境之引人,真不是姚福生可以比拟。 不愧是仙才的孙子,天赋就是高人一等。 比画技,当然是申锦胜,可这不代表她们七人愿意选他。 原因嘛,申小爷做的实在是太明显 、太过分了! 八福临辰,画了八人的舞姿,这点没话说,可你怎能把八人全画成一个模样,粉衣袖口嵌莲花,敢情除了鱼姑娘,其他人都入不了您的眼呐,还选什么! 申氏夫妇开始第四次对话: 申钰:输了。 祁恕玉:嗯,输定了。 申钰其实很得意:儿子画的不错,就是做的太明显了,唉,其实也怪我。 祁恕玉:怎么说? 申钰自恋貌:怪我优秀又专一,还都传给了他。 祁恕玉:......这比孕吐还让我难受。 申锦对自己一气呵成的大作非常满意,而且之前他还克服了对小白蛇的恐惧,心里可得劲,遂是特别欢喜地瞅着某人,想得到她的认可和赞赏! 事实是,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画有任何问题,眼里只有一人,自然只画一人,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万众瞩目之中,水深火热之时,被申小爷灼灼注视之下,鱼令嫣什么感受 :心真的好累! 作为唯一有可能投他的那个人,她可以选择弃权吗? 第53章 待她们七人都看完, 鱼令嫣回到自己位子坐好,四周打探的视线仍是不散,其中又以孟玄音的视线最为热烈, 其责怪的意味格外明显——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你我一直厮混在一起,我怎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