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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头,泼出去的水,哪有出嫁女儿,成天赖在娘家不肯回的,传出去,人家只会怪我们鱼府不会教养女儿。老太爷、老夫人最是看重名声,岂能容得下你们,还有二夫人,她更要不忿,毕竟祯敬县主还未出嫁,有这样的姐姐,可是要影响闺阁名声的。” 其实这时候,但凡是个聪明的,也就能看透,严氏的嘴脸,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在她身上,该往别处使力了。 万氏分不清这些,她听完严氏所言,只觉得一股钻心的难受和愤怒,她忍不住反驳道:“夫人,当初您为了大小姐参选一事,把二小姐定给了长信伯府的嫡子。当初我都不信,这等好事,怎回轮到二小姐呢?” “您当时怎么说的,奴婢还记的清清楚楚,您说,天玮那孩子从小就身子不好,脾气也有些古怪,但到底是个好孩子,不会真委屈了令妩,可……” 严氏打断她道:“行了,当初硬是求我给令妩寻门好亲事,我好心帮她嫁到了伯府,如今过的不好,又要来怪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早知如此,我才不操这个心,该让老夫人帮你们选,看能好到哪儿去。” “不过是个庶女,能嫁给伯府嫡子,已是天大的运数,竟还不知足,还想和离,你想离就离,当肖家是吃素的吗,还是你以为咱们鱼家能比过伯府去?别说是我,就算是老爷、老太爷,也没这个本事,去管人家家事,还想和离,做梦去,肖家可没听说,出过和离、被休的媳妇。” “再说了,就算令妩被休回鱼府,你以为她还能有什么好前途吗,谁还敢娶她,这日子就真能好过肖家的吗?所以说,人还是得认命。” 万姨娘说不过严氏,心中的憋闷,越发重了,她终于还是闹了起来,开始胡乱说话:“夫人说认命,可也得看是个什么命。您只说姑爷身子不好,却没说他不好在什么地方,一个不能人道的窝囊废,成天只知道打自己妻子撒气,根本就算不得男人!” 严氏马上厉声呵止:“胡说什么,再多一句,我叫人撕烂你的嘴。” 万姨娘豁出去了,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可怜我们令妩,嫁过去三年,却还是个完璧,还要成天被他毒打,这种日子,有什么盼头,她怎么能认呢!” 这终是惹怒了严氏,她喝令道:“万姨娘神智不清说胡话了,来人,给我掌嘴,让她清醒清醒。” 万姨娘像个疯婆子似的到处折腾,到最后,还是被人按定赏嘴,鲜血汩汩,逐渐从她嘴角淌下来,就算如此,她还不忘破口大骂:“严润萱,你个阴狠的毒妇,为的自己女儿,把我女儿嫁给一个丧天良的禽兽,害她每日都生不如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等着,你造的孽,迟早会有报应,就算不是你,也会到你女儿身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有本事打死我,别给我留气,不然我就要闹到老夫人那里,还要去跟老爷告状,二夫人那里我也要去,非把你折腾个死。” 这时严氏让她们停了动作,说道:“你说的不过是胡言乱语,怎能当真,就算是老夫人,也是要看证据的,谁会信你一面之词。” 万姨娘吼道:“自己姑娘,当然清楚,不信叫稳婆来验身,让所有人都知晓,咱们令妩身上有多少伤痕。但凡有一句虚言,我就一头撞死。” 严氏却忽然转了态度,竟同意道:“行,就这么办,去请两个稳婆来验,若真是如你所言,那我就亲自去肖家讨个说法,给令妩做主。” 说罢,便找来稳婆,带着万姨娘等一行人,来到西厢房令妩的房间。 严氏散了余人,只留了两个心腹、两个稳婆和万氏,关了门,就要给令妩验身。 令妩抵死不从,拼命反抗,紫鸳也奋力帮主子脱身。 可终归干不过严氏的人。 万姨娘不忍地劝道:“姑娘就从了吧,等验明了身子,夫人就会帮你做主了。” 鱼令妩最终被两位稳婆退了衣物,羊脂白玉般晶莹细腻的肌肤,瞬时展现出来,如何也看不出被打的痕迹。 两位稳婆又迅速验了身,马上禀报道:“二小姐已破了身子。” 万氏不敢相信,也难以接受,明明上次回来时,她都见到了自己姑娘满身的伤痕,还根据她走路的模样,推测出她还没圆房,当时也从紫鸳那里逼问确认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女儿绝望的模样。 除非……她不敢想下去。 “万姨娘,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还要怎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当初若不是令妩嫁到肖家,你以为鱼家还容得了你这种祸害,怪别人害了令妩,怎么就不明白,害她的人,归根到底,还是你!” “跟你计较,简直是自取其辱,罢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看在令妩的份上,我再忍你一次。” 万氏跌坐到一旁,久久都没动静,就算后来等人退了,令妩说了些劝说的话,她也听不进去。 脑海中,始终都是:害她的人,归根到底,还是你! 她一夜未眠,翌日,又闯去老夫人那里,说了一句:“二姑娘在夫家受折磨,老夫人若是不管,我死后就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 随后就一头撞死在鹤龄堂的厅柱上。 想帮令妩带孩子的愿望,此生终归无法实现。 第66章 万氏之死, 对有的人是晴天霹雳,而对更多人,却是微不足道。 令妩当如何? 唯一的牵挂也没了, 谁还能阻住她, 拉根绳、伸个脑袋,再容易不过。 这次连紫鸢都不拦了, 她干脆也拿出一条麻绳, 绝然道:“主子不必多劝, 奴婢已下定决心。” 令妩抽出她手里的绳, 回着说:“傻丫头, 现在若死了,岂不是遂了她的意,还不是时候。” “我要让她付出代价!”鱼令妩握紧手心,脸上闪现的,是刻骨铭心的恨。 这一刻,为了要报复严氏,她又振作起来。 所以当令嫣再次来寻时,她收拾了一番, 终于肯面对她。 见了人, 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在这个妹妹面前, 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嫡庶之间的区别,厉氏与她姨娘的差距,鱼家的看重与否, 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鱼令嫣被封为县主,有大好前途在等着,而她的人生,却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同样是姐妹,怎么能差的这样远。 令嫣没有与她抱头痛哭,没有安慰她,静默片刻后,直接问道:“他是不是一直在打你?” 令妩侧过头,转走灰暗苍凉的视线,开始回忆起这些年的遭遇。 她嫁给肖天玮四年,从回门那日起,隔三差五,都要被这个人渣暴打。 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