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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度假了。” 南星问:“自己?是带着他的未婚妻汤米一起吧。” 成洛加见她连赵奇的未婚妻都知道,那真是被骗的姑娘。他不好点头, 只好说:“大概是。” “你见过他的未婚妻?” “见过。”成洛加怕她情绪失控,急忙补充说,“没你好看。” 他说着, 忽然觉得南星跟汤米似乎隐约有些相似,但南星的长相气质偏清冷,汤米就完全是个软妹子了。再细看,好像又并不太像。 南星还想再问,车已经开到了富人区入口。成洛加跟门卫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受伤了,需要让车子进去。门卫给了司机一张卡,让他最多一个小时就得出来。 司机这才相信这个青年不是碰瓷的。 车开到成洛加住的地方后,摁了门铃,就有佣人出来,扶着成洛加进去。成洛加让佣人给司机洗车,又对南星说:“你进来坐坐吧,我去打听赵奇是不是真的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 “好。”南星和司机一起在大堂里坐着,一会就有人端了茶来。 司机赶忙喝两口,说:“我也不晓得这茶好不好喝,但一定是好茶。不过没想到他真的不是骗子,还好听了你的。” 南星想,如果司机本性冷漠,就算她有三寸不烂之舌,他也不会调回车头去载“碰瓷人”的。 她靠着椅子,视线落在客厅的柜子上。那里放置了些古玩装饰,还有几张照片。她的视力极佳,远远看着,隐约看见有个人有些眼熟。她站起身往那走,那是成洛加和另外两个人的合影。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黎远。 照片里的三人还年少,约莫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黎远站在中间,左边是成洛加,右边是个笑得爽朗的少年。 她又看其他几张照片,从五官上来看,应该都是成洛加的亲人。 能和亲人们的照片放在同一个柜子的,那黎远和成洛加的关系一定不浅。 一会打完电话的成洛加从房里出来,已经坐上了简便的轮椅。看着像是平时家里有人用这个,否则一般家庭都不会备用一张轮椅的。 成洛加说:“赵奇确实是出去了,他常往外面跑,归期不定,你可能要白走一趟了。” 既然人不在这,南星也没有办法。她偏身问:“这是你的哥哥?” 成洛加往她指的相片看去,眸光明显一黯,说:“好朋友,我们父辈都是做生意的,从小就常见面,因为志趣相投,中学又在同一家国际学校,所以成了好友。” 他并不太像是在提起好友,因为带着很低沉的语气,似乎并不怎么想提。而且南星很难把性格健爽的成洛加和不苟言笑的黎远联系成“志趣相投”的朋友。她并不多问,问太多像在探究别人的隐私。 成洛加想了想说:“南星小姐,你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南星说:“上海。” “那离得有些远,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在这里住下来,空房子有很多,你随便住。我看你像是从外地来的,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回很麻烦,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南星说:“赵奇归期不定,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等他。” 更何况她既然知道了赵奇确实住在这里,那人就不会丢。如果等上十天半个月,她大概已经收集了好几对眼睛,守株待兔,从来都不是合算的买卖。 司机也插话说:“而且人家一个姑娘住这,你家长辈也会不高兴吧。” 提及长辈,南星又察觉到成洛加神情略顿。他轻轻点头,说:“是我思虑不周。” “谢谢。”南星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赵奇住在哪里?” “你下次来,我带你去,你可以先来这里。”成洛加也觉得好像三番两次拒绝她显得十分不信任她,于是说,“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要是他回来,我立刻给你打电话,免得你又白跑一趟。” 南星看了看他,还是把号码给了他。 成洛加记下,又把自己的号码告诉她。 司机见事情差不多了,茶也喝腻了,再好喝的茶也只是茶,喝多了也没意思,他问:“该走了吧?” “嗯。” 离木椅更近一些的成洛加将南星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提起要给她,这一提他才发现这里面重得让他吃惊。他讶然问:“这么重,里面放了什么?” “很多。”南星轻易接过。 成洛加见她动作娴熟又轻松,问:“你平时喜欢探险吗?我以前也很喜欢探险,阿孔和阿远也是。喏,就是照片上的人。后来阿远回去接手他爸爸的家业了,只剩下阿孔和我。” 南星再一次看向柜子上的照片,那三个少年意气风发,正是人生最青春、最热血的年龄。 成洛加默了默说:“只是两年前,我和阿孔登山。结果雪崩,我被冻伤了。” 司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心问:“阿孔呢?” 成洛加陷入巨大的沉默中,许久才说:“死了。” 司机不好再开口了。 成洛加说:“那次之后,我的父母就不允许我再冒险,加上那次过后,我的身体也很差劲,出行都要靠轮椅,这两年陆续锻炼才好了些。我在想,等我身体好了些,就可以去完成和阿孔的承诺,再登一次雪山。” 司机吓了一跳,摆手说:“那种要命的事怎么能做第二次?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是听你爸妈的话留在家里。” 成洛加只是笑笑,没有认可他说的话。南星开口说:“珍重,加油。” 成洛加意外了,他没想到南星竟然会鼓励他。一般人不都像这位司机那样劝阻? 他总觉得,像南星这样理智的姑娘,不会被赵奇给骗了。只是他不好问,哪怕是隐瞒,也一定有需要隐瞒的难处,他怎么能去挖她的难处。 “希望下次可以再见。”成洛加又对司机说,“也谢谢你的帮忙,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可以打我的电话。” 司机大受感动,说:“我刚才把你当碰瓷的,还骂了些难听的话。我真是……不该这样。” 成洛加并不介意,他腿脚不便,让佣人送他们出去。 等他们走了,成洛加发现脚踝并不是太疼,低头看去,纱布缠裹得很齐整,说她不是医科专业的,他都不太信。 不过为什么她唯独问了他那张三人合影,而没有问其他人的。 难道她认识阿孔?还是阿远? 没过五分钟,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着来电显示,顿了顿才接。刚接通,那边就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阿洛,听佣人说你受伤了?你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叫家里的医生看了没?妈等会就回去,你好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了。你要是有事,让你爸你妈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