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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担心什么?”南星疑惑看他,“你是说,我没有防范着你?你是我的师兄,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长空一时默然,许久才说:“南星,我早就说过,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不用再说了。”南星沉默片刻又说,“虽然这些话我甚至没有跟邱辞说过。” 咖啡厅里满是咖啡的香甜气味,让长空想起了两人以前的事。南星比他小几岁,他总是处处照顾她,虽然南星特立独行,但他还是努力照顾她,因为在他心里,日后南星是要嫁给他的人,他有这个义务守护她。 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从他被赶出南家开始。 师父当年如果告诉他,南家有难,那他绝对不会走。然而师父没有告诉他,他带着恨意离开了。 一切就全都变得不一样了。 长空还在遥想当年,南星放下咖啡,说:“这里闷,去外面走走吧。” “好。” 从咖啡厅里出来,是一条商业街,不是周末,走的人并不是非常多。 两人一路沉默,走了许久长空才说:“如果你需要我帮忙,随时叫我。” 南星说:“我这次约见你,确实是想让你帮忙的。” “你说。” “你人脉广,帮我打听彭方元的事吧。他从墓穴逃离后,我也失去了他的踪迹,已经打草惊蛇,再找恐怕不容易。” “好,有消息我就立刻告诉你。”长空说完,又看看手表,说,“我先回去。” “嗯。” 南星和他道别,转身之际,忽然感觉到背后有手伸来,似不经意地从她的背后撩过。她的心瞬间沉落,长空取了她的发。 她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走着,像脚上含铅,越来越重。 不是因为她的心重了,而是她正在被人施加咒术。 她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那站在远处蠕动着嘴唇的人,问:“师兄,你知道头发加亡灵禁术,对我来说,会有什么变化吗?” 此时飞快念完禁术咒语的长空看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字字说:“你刚才说了,你会死。” 南星平静地说:“不会,我骗你的,而且我过来之前,已经给头发下了咒。遇上亡灵禁术的话,它会变成一根红线,缠住施咒的人。” 长空一愣,忽然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勒得生疼。他低头一看,手指上有一根红线如疯长的藤蔓,飞快地从手指缠到手腕,紧紧缠绕,勒进骨肉。他顿时气恼:“南星!” 他起手要切断这红线,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他的脚底下竟然踩了个巨大的八卦图,他一动,那八字乾坤也迅速扭转位置,似乎将他要离开的生门锁住,他连这八卦图都出不去。 长空怒视远处,看见邱辞正在一根柱子旁边,盯看自己。 红线越缠越多,已经快要控制住他的两只手。 南星漠然看着他。 他要杀她,这意味着,长空果然跟葛洪有关系。 她一点都不想看见这种结果,然而这是真的。南星缓步走了过去,说:“师兄,我要剥夺你的记忆,看看当年的真相,也为了找到葛洪。你为什么会跟葛洪联手,毁了祖父,毁了南家。” “不许这么做!”长空愤怒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但我已经不相信你的话了,只有记忆才不会骗人。” 长空见她伸手,心中抵抗,化指为刀,切断红线,想要逃走。但在八卦阵中的他连阵都出不去,他转而念咒,要反抓南星。 南星早有警惕,侧身闪开他的手,迅速往他手腕一点,又生出一根红线来,再次缠住他。 长空这么多年来虽然疏于修炼,但南星要想轻易抓住他,绝不容易。 在远处操控八卦阵的邱辞见状,迅速过来,将阵围筑成高墙,令长空插翅难逃。 长空不愿被南星剥夺记忆,那是他死也不愿被窥伺的记忆。他见无法逃脱,怒不可遏,厉声:“你如果真要夺走我的记忆,那就同归于尽吧!” “没有看到你的记忆,我怎么会让你死。”南星又取数根绳索,将他死死缠住,连嘴巴都“缝”上了。缠得长空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缠得他心中绝望。 邱辞见附近的人已经留意到他们,立刻说:“先离开这里。” 如今三人正在商业街上,没有人看得见那些绳子,但看得见身体扭曲的长空。路人纷纷围看,一时邱辞和南星都没有办法将长空擒住抓走。 邱辞也觉棘手,再这么下去,恐怕要招来警察了。他正打算强行把长空架走,突然有人跳了出来,说:“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星和邱辞一顿,来人竟然是冯源。 冯源一把抓住长空的手,声泪俱下:“你从医院逃出来,我和妈要急死了,还好他们找到了你。”他说着就去抓了邱辞和南星的手晃晃,说,“谢谢李医生,谢谢林护士。” 普通人看不见缠住长空的绳子,更看不到他脚下的八卦阵,因此长空在他们眼里,身体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像是抽搐,又或者是有什么神经疾病。 围观的人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个神经病。 南星还不知道冯源在玩什么,邱辞瞬间反应过来,说:“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冯源感激说:“那赶快把我哥送回医院吧。”他说着就走到长空面前,对上长空怒瞪的眼睛,心里一瞬发毛,啊,可怕。 想着,他扬起手,往他脖子上重重一劈,把他劈得昏死过去。 他心里又爽又怕,说:“可以了,走吧。” 成功脱离围观群众的三人架着被捆成粽子的长空到了停车场那,将他塞进车里。南星正要去后面坐,就被冯源抓了胳膊,他抖声说:“我、我手抖得厉害,开不了车了,我要被吓死了。” 南星抿抿唇角,说:“我来开。” 冯源抖着腿坐到副驾驶位置,但总觉得老大就在后面,脖子冷得厉害,可他总不能跟他一块坐在后头。他后悔了,后悔过来了。 南星启动车子后,见他一脸沮丧,问:“为什么过来帮忙?” 邱辞在后面笑笑,说:“冯经理很勇敢,谢谢你。” “不要谢。”冯源捂着发冷的脖子说,“我刚才走了后,就想明白了,你是故意赶我走的,我却没发现。南星小姐,我想通了……要是我们老大真是个混蛋,那我也不干了;要是我们老大是冤枉的,他会原谅我的吧……” 不,不会原谅了,刚才他那一掌跟劈柴似的,老大脖子没断已经很庆幸了。 他不是故意要下这么重的手的,只是手抖得厉害。 冯源自觉了无生机,瘫在座位上害怕极了。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找你算账。”南星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