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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华姑的出发点是感谢,落脚点,是要让三娘傅廉结拜为干兄妹——感亏青浅听到动静,就拉着我去正房看戏,否则,我还瞧不见这一出。 ……让一个做狐狸不知多少年化形又不知多少年的狐狸精给年仅十七岁的傅廉做妹妹,华姑也是好意思。 华姑的话里话外,没由来的透漏出一种熟稔与自信,好似她与傅廉曾经见过,也好似,傅廉便该听她的话,与三娘结为兄妹。华姑打的主意,无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借着干兄妹的由头,让三娘多些与傅廉接触的机会,也好水到渠成生米熟饭。 华姑心中的算盘,在场的人俱是心知肚明。青浅一听到华姑的话,直急的对我使眼色,我向青浅递去个安抚的眼神,往三娘和傅廉中间一站,一边拉住了一只手。 “结拜这种喜事,便也算我一个。傅廉最小,该算作小弟,我其次,排在中间。三娘姐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好大姐了。” “好大姐”这几个字一出口,三娘的表情顿时就扭曲了一瞬,那只被我抓在掌中的手,也挣扎着想要抽回。 至于傅廉的那只手……卧槽,我是被傅廉撩了吗? 第27章 巧娘 30 掌心传来的搔刮感一触即逝, 我偏头看了眼一脸正直的傅廉,感觉傅廉从根本上,就不是那种会聊骚的人——毕竟身体条件不允许。 三娘表情扭曲的同时, 华姑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僵, 她勉强扯出个假笑,微张着的嘴不用猜都能想出她要说什么。我抢在华姑出声前, 义正辞严道:“你们从这里陪了我这么久,我一直很感激, 就也想借这个机会, 同三娘结为姐妹, 也认您做干妈。” 拿着腔撇着调,我掐着嗓子对华姑叫了声自己听着都恶心的干妈。 华姑明显也被恶心到了,她抽抽嘴角, 到底没指出她们纯粹就是借住,和我所说的“陪了我这么久”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下了这声干妈。 叫完干妈,我扭过脸就对着三娘叫了声姐, 三娘没像华姑那般受了我的亲切呼唤,她抽回手并把两只手都不着痕迹的背到了身后,才道:“巧娘你记错了, 按年岁,你比我大。” “妹妹。”我从善如流的顺着三娘的话改了个称呼,随即一拉傅廉那只还被我握在手中的手,说:“还不改口叫三娘姐姐。” 三娘最想改的那个称呼还没改过来, 便还想再接再厉,不想她接下来的话,都被青浅堵回了肚子里。 青浅一拍手跳到了三娘面前,道:“结拜之喜,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话被打岔,三娘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下了想说的话,对着傅廉时独有的温婉表情,变了几变,才得以维持。 绿浓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桌子摆开凳子,拿出壶酒来就想往杯中倒。 华姑绕着弯走到我和傅廉跟前,意思是要从我俩之间走过。我有眼力价的松开还抓着傅廉的手,让华姑顺了意。 华姑走到桌边,止住绿浓倒酒的动作,道:“良辰当配美景,这酒宴,不如摆到西厢前面。” 31 常言道,做人做事留一线。 好好的恩公苦女结拜,愣是被我搅的让恩公成了苦女的弟弟,这要是再拂了华姑的面子,我估计华姑三娘能当场和我翻脸。 摆到院中便摆到院中,可是,院中能坐人的地方,就只有古树下的那块平石。而那平石,显然坐不开四个人。这是要大费周章的搬张桌子出去? 青浅绿浓敛了桌上的杯盏,一人站到桌子的一头,抬着桌子就想要往外搬。 虽不知这两个化形为小丫头的兰花精年方几何,但让这两个仅比桌子高出三四十公分的丫头片子下劳力,我还真是做不出来。 把青浅绿浓赶到一边,我正准备自食其力,傅廉的身形,就站到了对面。 众所周知,两个人抬东西,个高的沾光个矮的吃亏,在下不才,正是那个个矮的。瞧着傅廉的长腿长手,我给他打上个聊胜于无的标签后,一抬桌子……一点都不重。 傅廉弯着的腰硬把他高出我的身高抵消了不说,还稍稍矮了我几厘米,整张桌子的重量,都偏到了傅廉那边。傅廉一声不吭的抬着桌子往外走,他倒退,我前进,我看着前路,顺便,也看着傅廉。 宽松的衣衫遮得住傅廉的身体,却遮不住那衣架子般的倒三角体型。 猿臂,蜂腰。蜂腰,猿臂。 看着看着,我就忽然觉着,这桌子,我用一只手也抬的动。再看几眼,我又觉着,这桌子瞧着大,其实也就只有一臂的长度。不宽不窄,刚好够我伸出胳膊,碰碰傅廉的肩头。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做了。手下的肌肉在一触之下瞬息紧绷,紧张感由衣下蔓延过来,与此同时,蔓延过来的,还有那良好的手感。 …… 是肌肉先动的手! 32 僵硬的挪开手,脑子里的细胞飞速运转,运转完毕,我又把手放到傅廉的肩上拍了几下,正经严肃道:“再往右边搬搬。” 对,拍上傅廉的右肩,是为了让他搬着桌子往右边走。 逻辑通顺,合情合理,没毛病。 傅廉听话的抬着桌子往右走,看傅廉这儿算是被我糊弄过去了,提起的心还没放下,我颈后的寒毛,忽就竖了起来。 似有谁在背后,目光森寒的看着我。 猛然回头,后面站着的华姑三娘青浅绿浓,俱是面色如常。青浅看我回头,还学着我的样子拍了下绿浓,并用口型道:“干得漂亮。” ……或许我感受到的不是森寒目光,而是青浅发射来的激动视束。 桌子搬好,凳子摆好,华姑三娘依次落座。华姑坐北面,三娘坐南面,一张方桌,被她俩稳稳的占了两边,看意思,是要成合围之势,让傅廉无论坐哪边,都要被华姑三娘夹在其中。 座次是个大学问。 瞅着三娘按捺不住的得意劲儿,我转身回屋,又拎了俩凳子出来。一张方桌四个边,华姑三娘那边摆一个凳子,剩下的两边,摆两个凳子。 青浅绿浓心领神会的坐到了西面,我则当机立断的坐到了三娘身旁。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三娘对傅廉有意,我得把三娘的念想,扼杀在摇篮里。 我对寡妇没偏见,对私生活开放的人也没偏见。但我对生活在古代且私生活开放的俏寡妇,有偏见。 ——朋友们,这年头不流行安全套,但流行花柳病啊!虽说傅廉那啥行不了那啥啥事,可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花柳病,它不一定非得那啥了才能传播啊。 三娘换炮友的频率比她换衣服都勤,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 ……不过,狐狸精会得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