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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不擅长,这剧情,也得走下去。 瞅着跪在地上对我苦苦哀求的何师参,我放空思想,只想让这渣攻再多跪一会儿。 用不着我,便把我赶出书斋,用得着我,便屈膝跪地小意讨好。川剧变脸都没他变的溜。 等何师参跪的双膝打颤直想往旁边倒时,我蹲下身和何师参的视线平齐,毫不留情的向得了黄十二芳心的何师参的心上插刀子。 “若李明甫的壳子没这么好看,你说,三妹还会不会喜欢你。” 蒲松龄大大偏爱男主角。何师参所穿的李明甫的壳子,虽不如他的原身俊朗,但也担的上一个风度翩翩。 何师参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他听到我的话也不接茬,只把说了无数次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请黄弟去抚台那里一段时间。” 先前还是九郎,目下就成了黄弟,这关系,也是择的够干净。听着何师参的半截话,我把他的全部语义补了个全——请我去睡抚台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的长度,取决于我何时能够吸光抚台的精气把他睡死。 站起身来睨了眼何师参,我踢踢他的膝尖,再想想接下来应该发生的剧情,还是应了他的话。 “行吧。” 41 何师参要把我献给抚台,却又不敢直接把我送到抚台的府中去,于是,便要托人帮他从中引荐。只是,这托人的事儿,并不好办。何师参写信求了好些人,才求得了一个王姓太守模棱两可的回复,而目下,何师参正斟词酌句的,又给王太守写了封信。 我瞧着从那里琢么着遣词用句的何师参,憋出来一个字,怂。 何师参这几天已被我攻击惯了,我这么说他他也不吱声,仅是那提笔写字的手,顿了一顿。 我从地上撒了把谷粒,赶鸡仔进屋吃食。边赶,边道:“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我推给抚台实在是太好了。” 何师参闻言把头又埋低了几分,并不答我的话。 发出的攻击都落到了棉花堆里,我说了几句便提不起劲儿了。不再理会何师参,我跟在鸡仔的后面,看它从那挑三拣四的吃食儿。 待鸡仔挑挑拣拣的把我喂的食吃了个大半,何师参的信,也写好了。他把信装在信封中后双手一端,把信举向了我,我看着信封上尚未尽干的墨汁,也不接信,只道:“跑腿费。” 何师参的脸终是绷不住了,他把举着的信放低了几分,道:“我实在,是囊中羞涩了。” 回忆了下我这些天吃的各味珍馐,再回忆了下何师参为了节省开支辞去的小童,我给何师参支了一招。 “你要娶的是富家小姐,黄家不会少给你嫁妆的。”我说着摊手举到那封信之上,把跑腿费几字又说了一次。 何师参眼中的厉色已是遮都遮不住,他深吸口气,终是掏出了那干瘪的可怜的钱袋。 此时,墨汁已干,我连信带钱袋的一齐塞进怀中,抱起那吃饱后便趴了窝的鸡仔,对何师参说了句不亚于是恐吓的临别赠言。 “何师参,后会有期。” 42 王太守是个年纪六十开外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眯缝眼酒糟鼻,咧嘴一笑,那眼睛就被埋进了松垂的眼皮中去。 当然,他也不太笑。尤其是见到我这抱着只肥鸡的乡村田园风的造型时,他脸上的假笑维持了还没几秒钟,就撑不下去了。 王太守就和看什么货物似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嘴里边说着不错,头也边从那摇着。我估计,王太守的意思是,我这人长得不错,但这造型,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转完这一圈后在我身前的椅上坐下,王太守往后一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后,才道:“我明日便请抚台来,你看如何。” ……用肯定句的语气给我说了句疑问句,我还能说什么? 43 象牙佛冠、金丝小袄、红色短裙……我看着王太守命人送来的那些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东西,直感觉自己走错了片场。 这是啥,不是说好抚台有龙阳之好了吗,这让我穿女装又干啥? 王太守似是想要预先看看我穿着他送来衣物的上身效果如何,衣服刚被送进来,他便在门外催着我快换。我没理他的催促,只和个乡巴佬似的摸了摸那件通体用象牙雕成的佛冠便开了门。 王太守听见开门声,忙向屋内看了过来。他一见我还穿着昨日来时穿的那身衣服便皱起了眉。“抚台大人就快到了,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抚台喜欢男子,你让我穿女子的衣物作甚。” 我这话一出,直接把王太守说愣了,他像个卡了带的磁带般你你你了半天,才把话说顺,“你不穿那身衣服,如何跳天魔舞?” 啥玩意?天魔舞? 那何师参还在信里写明了我的擅长舞种了? 愣神的工夫,王太守家中的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那管家见到王太守,便急道:“老爷,抚台大人的轿撵行过来了。” 王太守听见抚台将到,也顾不得从这儿跟我磨叽了,他留下句快换便和管家去了正门迎接。我望着王太守的身影,一猫腰,也跟了上去。 我偷溜到正门时,恰看见了那抚台在王太守的恭迎下从正门跨入,只一眼,我的耳边就炸响了的主题曲。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啊,樘哥! 第40章 黄九郎 44 当王太守看见我衣服没换脸没抹的就进了正厅时, 我猜他连把我轰出去的心都有了。当王太守看见我把新疆扭脖儿结合着广播体操做了一遍时,我估摸着,要不是有抚台在场, 他能直接提刀了结了我后, 再把何师参也了结了。 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 是樘哥看我的眼神。 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当樘哥看我把整理运动做完时, 樘哥那眼神, 就和被点亮了似的, 那是贼亮,贼亮。 等我做完广播体操,王太守也回了魂。他身子一软就要给樘哥来个五体投地, 却不想,在他下跪之前,便听樘哥说道:“甚好。” 王太守闻此,看樘哥的眼神, 登时就变了。那眼神的大意是在说,这也行。将那瞪的快有常人眼睛大小的眯缝眼一收,王太守才把话说了出来。 “大人可还看得上这个……呃, 人啊。” ……王太守怕不是想说优伶之类的词,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樘哥也没含糊,他命人在身边又放了把椅子并让我坐过去后,便盯着我道:“情之所钟, 心之所属。” 我听着樘哥用那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嗓音说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话,只感觉,心脏没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还有,速效救心丸在哪里,这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