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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还在。”商熠闭着眼睛说道。 白曦的眼睛却专注地落在这只搭在自己大腿上的修长的手。 白曦:“他是不是想潜规则我?” 系统奄奄一息,已经无力叫垃圾狸猫闭嘴了。 不过幸亏这个时候,远远的林导开着被巧克力腌制得甜滋滋的嗓子开喊了,白曦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差点儿想要把影帝先生往死里打的手,叫他起来,看着这个笑容重新变得温和的男人起身对自己伸出手来,温柔地说道,“我拉你起来。” 多么绅士的作风,白曦看了这家伙许久,觉得这家伙的站位如果自己不搭上这只爪子,明天就得被人传两个主演不合,慢吞吞地握住这男人有力的大手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这裙子质量不错。”影帝先生勾着嘴角问道,“哪家的裙子?” 白曦想了想,含糊地说了一个高奢品牌。 商熠笑了笑,和白曦一块儿回到了林导的身边。 林导心满意足地捧着自己的大茶缸简单地讲了一段戏。这段戏参与的人不少,几乎是整个电影里所有出场人数最齐全的一场戏。 犯罪心理专家被自己的前女友请到了这座曾经令他无比压抑的别墅里,发现自己到达的时候,大家正在开始早餐。长长的豪华却带着陈旧与压抑气息的餐桌两旁坐着他曾经都很熟悉的人。他敏锐地发现少了一个自己当年见过的前女友的家人,知道这所房子里的人都不能随意地离开别墅,所以开口问了一句。 “你二妹呢?” 这一句话之后,整个本来就肃静的餐桌上,传来一阵莫名令人心中感到不舒服的沉默。 美艳的女人请他入座,淡淡地说道,“不在了。” 这显然是一个并不令人感到开心的话题,他飞快地道了歉,却看见坐在女人身旁,精致又带着几分不良叛逆的漂亮少年红着眼睛充满敌意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几乎是仇视厌恶,愤恨地瞪了身边的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孩子一眼。 他的眼神无法压抑地露出了少年人才会鲜明出现的仇恨与怨毒,可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却无动于衷,反而一副理所当然,又有一些很无辜,觉得自己并未有什么错处地抬眼,对着对面一个温和英俊的年轻男人嫣然一笑。 “咔!”林导跳了起来。 他胖嘟嘟的身体敏捷地蹦跳起来,抓着手里的剧本指着其中的一个一脸茫然无辜的女孩子大声骂道,“李馨,你在干什么?!这是你能哭的戏么?!” 他觉得这场戏其实很好,当心理专家提出了这个别墅里少了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白曦平静严谨,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平静,还是丁宁那几乎厌恶到极点的眼神,甚至连对面的男二号都很有戏地在温柔深情的面具之下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惶恐的时候,只有李馨出了戏。 她饰演的是在这个家里最小的妹妹,抢走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造成了姐姐的死亡,却并未觉得自己有过错,而是觉得爱情来了,理所当然,并不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姐姐的人。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单纯清澈,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她甚至会觉得,大家把姐姐的死亡的罪推到自己的头上,是不公平的。 爱情来了,谁能抵挡呢? 他们不相爱了,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 她只不过是喜欢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更喜欢她,还要和她结婚,仅此而已。 这场婚礼,是为她和她心爱的这个男人举行。 她没错,所以不心虚,不会委屈地落泪,而是带着幸福的笑容憧憬自己的婚礼。 林导觉得自己得对小鲜肉刮目相看了。 那种愤怒与厌恶排斥,几乎恨不能离她远远儿的,她在的地方都肮脏的激烈眼神,小帅哥演得不错啊! 林导本来以为请了一个小鲜肉回来,自己要努力地当做看不见,就当做贡献流量,过得去就行了。 可是这简直演技超群了好么?! 林导深深地想,下回谁再跟他鄙视小鲜肉没演技,他一定吐他一脸! 可是李馨的演技就太失败了,那种委屈还有眼眶发红努力压抑的样子,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好么? 她应该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是用一种奇特得叫人觉得荒谬的自得与自认为勇气的样子来表达她从未对逼死了自己的姐姐感到忏悔,深深地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过错并且毫无愧疚地和姐姐的未婚夫结婚的人。也是因为她是这样的态度,才会引发了之后一连串的悲剧。 可是现在怎么整? 他要的不是一朵哭包白莲花好么?! “这就是你塞进来的关系户!”林导气得都要吐巧克力了。 他觉得这场戏别人的眼神都很到位,可是李馨…… “剪掉一些她的镜头就好了。林导,重拍一遍,也不会有这一条的效果了。”除了李馨,每一个人的演技都在线,白曦靠在主位上露出了一个慵懒的笑容。 她的话叫林导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毕竟因为一个女三号的失误就叫大家重来,也未必还能拍出刚才的效果。更何况李馨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地位的新人,也不值得别人给她重新拍摄。反正,不好的地方,剪掉就好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下一场戏开始准备。 李馨被众人留在座位里,手脚发冷,虚弱得站不起来。 当林导喊出“关系户”三个字的时候,她觉得每一秒对于沐浴在别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里,都是煎熬。 她是白曦塞进来的关系户。 关系户还偷恩人的男朋友。 这个剧组并不是只有白曦和林导两个人,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幕后场务还有其他演员…… 她觉得自己简直都要被折磨得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白曦却觉得美滋滋。 在阔别了整整一天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小帅哥软软的头发。 精致漂亮,看起来叛逆又暴躁的少年,在暗沉寂静得叫人感到恶心的房间里,慢慢地走到了姐姐的面前,跪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小心翼翼地枕在姐姐的腿上。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安与惶恐。 卸下了叛逆面具的少年,稚气又依赖地把姐姐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大姐,你不会丢下我……们的,是不是?”那个男人的重新回归,叫他感到畏惧。 他无法忘记那一年,他的姐姐,是怎么不顾一切地要和那个男人离开。 女人的手停顿了很久,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别怕。” 她并未明确地回答,可是年少的少年并未听出这里面的区别。 “你发誓?” “……我发誓。” 少年露出一个安然的,纯真的笑容。 胖老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