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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纤细的脚腕出肿起来一个显而易见的红包,林花仪从容的笑里掺杂了几分痛苦的忍耐。 “不好意思,我暂时好像站不起来了。” 她只好又坐在地上,对顾木棉伸出手,“顾,你能把我抱到车上吗?” 把她弄成这样,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从小就被培养的绅士风格让顾木棉不能撒下她不管,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林花仪的身上,打横抱了起来。 “林姑娘和顾先生看起来真般配啊。” “对啊,顾先生真关心林姑娘。” “……”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让林花仪雪白的脸上透出一丝微红,看起来更加动人,她揽着顾木棉的脖子靠了靠,成熟之中自带一份小女人的娇羞。 顾木棉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 苏茶正冻得上下乱跳的时候,顾木棉抱着林花仪出来了,他身后是金碧辉煌,是粼粼灯光,脚下是万丈红毯,是步步生风,怀里抱着美人如玉,脸上像是柔情万分,两人看起来是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 而苏茶黑帽黑衣,站在那是鬼鬼祟祟,是黯淡无光,是昏天黑地。他抬脚的动作一下子愣了,他拉过项郁日就躲到一个角落里,顾木棉和林花仪被人簇拥着,他看不见顾木棉,顾木棉也看不到他。 “苏茶,你怎么走了,不等人了吗?” 苏茶扬起一个笑,“不等了,他可能已经回家了。你走吧。” 项郁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刚刚苏茶明明是笑着的,可是泛红的眼角和勉强的嘴角看起来那么凄凉,一下子让项郁日的心漏跳了几拍。 他扭头看向顾木棉把林花仪抱到车上,弯弯的月牙一样的眼睛波澜起伏,他等的人,是你吗? 后来眼里又重新沉淀成平静,他跑过去追上了苏茶,两人一起消失在这黑暗的街道上。 顾木棉扫了一眼四周,黑压压的街道和对面明亮的甜品店,都没有他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果然,是和他一起走了吗? 心里笑的苦涩,顾木棉也收回了目光。 车上林花仪敲了敲窗子,露出头来说,“顾,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他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 四月里夜晚的温度包裹着独自前行的两个人,可惜他们周围没有灯,都看不到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哈嘿,皮一下子,嘿嘿 第12章 药与自行车 顾木棉回来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寂静而又空旷,一如以前他独自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明明不习惯与别人同住的,为什么又要求夏小桃给他找一个舍友呢,顾木棉站在玄关处看着沉睡的屋子,一下子涌上的酸楚淹没了那颗孤独的心。 他想,果然是因为寂寞久了,怕了。 他打开灯,窝在一边的“合欢”凑上来蹭了蹭他,他捏了捏它的脖子,抱起了它。 “合欢”身上暖暖的,圈在他怀里乖乖地,那盯着他的黑漆漆的眼珠又一下子让他的心温暖了起来。 他为了一个人,孤独了十年,而能让他不孤独的,就只有那个人。 所以合租的人换了又换,只留下了苏茶。 餐桌上有凉下来的锅,以及火锅的配菜,还有苏茶刚写的便条,他说,“你回来太晚了,等不到你,我就先睡了。” 顾木棉轻轻地抚摸着那张天蓝色的便利贴,然后又自顾自地笑起来,他带着一身的寒气,笑容像是染上了冰雪一样苍凉。 俩人其实是一前一后回来的,苏茶刚上床,顾木棉便回来了,从顾木棉推门开始,苏茶就一直紧绷着神经,听着他换了鞋,开了灯,然后又关了灯,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那颗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而后是漫无边际的失落与失望,苏茶咬着嘴唇,把被子蒙过了头。 为什么,你就不会来看看我睡没睡呢? 苏茶不知道,顾木棉怕打开他的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 第二天顾木棉醒的很早,睁开眼又闭上了眼,左右翻滚着,就是不敢起床,直到听到厨房里有噼里啪啦的动静响起来的时候,他才速度极快地起身,穿鞋,打开门,只是仍旧是往日那个面瘫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一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在厨房瞎忙活着,一颗心终于是安定下来了。 苏茶在煮小米粥。 “你醒了啊,”苏茶听见动静转身朝他笑的好看,“你昨晚肯定喝酒了,小米粥养胃不是。” 小米粥养胃,是以前余年的管家告诉余年的,后来余年就经常亲自给苏茶熬小米粥,他每次都骄傲地对苏茶说,他顾余年别的不会,小米粥熬的最好。 苏茶想起这事来,又轻轻地笑了,温暖轻柔像是四月里的柳絮。 顾木棉抑制住自己想要把那个人揉到怀里的冲动,走上前说,“我来吧。” “合欢”跑过来蹭了蹭两人,苏茶把它抱起来站在顾木棉身边看他熬粥。 清晨最美好的事,不过是睁眼能看到最爱的人。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顾木棉正在盛粥,苏茶拿过他手里的碗说:“你去接电话,我来吧。” 电话是个女生,苏茶愣了一下,盛饭的勺子歪了歪,悉数洒在手上,烫的他本能地把手里的碗一扔,“啪”的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顾木棉接着电话扭过头看着他,苏茶连忙俯下身子去捡那碎片,锋利的碗片一下子划破了手指, 苏茶蹲在那里,一瞬间愣在那觉得自己狼狈的很。 顾木棉走过去,同他一并高的蹲着,苏茶这下子听清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是林花仪。他一下子慌忙想要站起来,顾木棉抓过他的手,含在了嘴里。 “你知道吗,唾液能止血。” 小时候苏茶被玻璃杯脆片划伤的时候,余年是这么对他说的,说完以后,便含住了他的手指。 温润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一如今日。 苏茶一颗慌慌张张狼狈不堪的心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顾木棉嘴里含着苏茶的手指,模糊不清地朝电话里“嗯”了声,柔软的舌头划过手指,惹得苏茶颤了颤,忙抽出了手指。 电话里林花仪觉得顾木棉的声音不对劲,问了一句,“你在干嘛呢?” 顾木棉淡淡地说了“疗伤”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小棉……” 苏茶话还没有说完,顾木棉便拉着他站了起来,用凉水轻轻地冲洗着他的手腕,白皙如玉的手腕上一片通红,顾木棉沉着眸子,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心疼,说道:“以后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你这是在嫌我蠢吗?” 苏茶好笑地说着,气鼓鼓的话却没有半点责骂的意味。 顾木棉没有说话,给他擦了擦手腕,又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