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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阵抽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你走吧,明早再来接他。” 顾木棉随意地朝他扔下一句话,就抱着苏茶进了房间。 徐泽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态度,问道:“苏茶万一醒来见到你怎么办?” 顾木棉脚一顿,盯着怀里的苏茶看了半天,像是无奈道:“见到再说。” 说完便留徐泽一人在寒夜里独自萧瑟。 “你今天也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亏的顾木棉还有点良心,关门之前还好心问候了一句,并且,最后添了一句“谢谢”。 徐泽愣了一下,心里嘟囔着谁稀罕你的谢谢,然后飞速地回到自己的车上,让人快点回去,折腾了这么久,他确实很累。 累归累,他又有些想笑。 顾余年啊顾余年,隐姓埋名的不还是被人家揪出来了,而且被揪出来还不肯承认。 顾余年有多喜欢苏茶,他作为旁观人,其实比当局者清楚的多。 正如苏茶离开余年以后遇到的白川和朱笙声,余年也是机缘巧合认识了徐泽,别看顾余年整天不对他说人话,其实挺仗义的,与徐泽认识这十年,他帮了徐泽不少忙,而且,这十年里,徐泽一直都知道苏茶的存在,因为顾余年不管是喝醉还是清醒,都把他挂在嘴边。 不过,徐泽还是觉得,顾余年相对比苏茶来说,实在太胆小了,不敢靠近,不敢表达,看看人家苏茶! 想到这,徐泽一下子义愤填膺地锤了一下车窗,结果疼的自己嗷嗷大叫。 他怎知,有或许可能基本会预料到,他刚才想的那两个人,此时正躺在一张床上。 顾木棉洗了澡,便拿了湿毛巾给苏茶擦拭身体,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瓷娃娃一样,苏茶觉得自己像是小猫一样再被人温柔地抚摸,有些舒服地朝顾木棉的方向挪了挪,他睡的模模糊糊,隐约能闻到身边人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很是安心。 顾木棉垂着眸子,丹凤眼里流转着圈圈的深沉而又甜腻的光,他缓缓地擦拭过苏茶曾被折断的手腕,擦拭过他胸上的疤痕,擦拭过他脚腕上的烫伤,然后他又轻轻地揉了揉苏茶的脚踝,苏茶叫了一声,像是要被惊醒,顾木棉皱着眉,冰凉的手很是娴熟地给苏茶揉着。 苏茶睡觉其实并不安稳,而且常常醒来,特别是在十五岁那年被顾余囚禁的那些日子,基本上就没有怎么睡好。 但是有一个列外,那就是顾余年在他身边时,他睡的极熟,无论是打雷还是着火,他都能睡的安稳,活脱脱真的变成一只猪。后来被顾余年关起来,他常常失眠,但是只要顾余年一来,即使是一身的伤,他还是能睡的很熟。 顾木棉盯着苏茶膝盖偏下的伤,眉毛皱成了一个“川”,若是苏茶看见,肯定会忍不住给他抚平。 顾余年的手指轻轻地绕着这个伤口转着圈,末了,他俯下身在旁边落下了一个轻盈而又模糊的吻。 苏茶睡的安稳,侧身正对着顾木棉靠的很近,连手也往上扒拉着顾木棉支起的手臂像是个孩子一样。倒是顾木棉,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狭长的眸子里酝酿着一圈圈浓情弥漫了整个夜色。 过了这么久,终于能认真看你了。 第29章 不知君心 昨晚睡得很好,总感觉床比以前暖,被子比以前轻薄,就连空气都比以前香甜,所以苏茶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而且醒的很早,隐约觉得自己在被人圈着,苏茶转了个身,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另一侧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他揉着眼睛的手一下子愣住了,使劲眨了眨眼睛,好像又不是梦,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又往前凑近了他。 那人睡得似乎不是很舒服,眉头仍旧皱着,紧闭的丹凤眼被垂下来的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显得柔和了不少,薄薄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粉红色,像是在诱惑人一样。 苏茶咬了下唇,心里慌得不知所措,他缓缓伸手,想要抚平顾木棉紧皱的眉头。 “你醒了?” 恰巧在苏茶的手指点到顾木棉的眉心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温暖圆润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清晨的光被没有拉开的窗帘遮挡着,屋里依旧昏暗,但是那个瞪圆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少年仿佛吸引了所有的光芒,亮的顾木棉心里一片明净,不过他表面上的反应很是平静,黑色的瞳孔淡然的映着苏茶茫然而又慌张的表情,苏茶速度很快的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 顾木棉挑了一下眉,“洗个澡下去吃饭吧。” 说完,他便抽回被苏茶压了一晚上有些发麻的胳膊,快速起身,打算离开。 身后的人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角,顾木棉回头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问:“怎么了?” 苏茶曾经想多很多次再次见到顾木棉的样子,或惊喜,或意外,或躲闪,或相拥,或陌然,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是这个毫不在意的表情。 他动了动喉结,有些艰难地问:“你……我……” 顾木棉挑了一下眉,道:“什么?” 苏茶此时没有看他,低着脑袋坐在床上手拉着他的衣角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又好像他第一次见苏茶时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 苏茶想了一下,还是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木棉蹲下来,与他对视,道:“我回家接管我爸的公司。” 他声音低沉冷静,绕着一圈在苏茶的心上打转。 苏茶的手颤了一下,浅褐色的眸子漾着惊喜,“所以你是打算做回顾余年了吗?” “嗯,”顾木棉,应该说是顾余年拉开他的手,说:“我现在是顾余年。” 为什么要推开他的手? 苏茶心里升起了几丝不安的感觉。 “你下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吧?” 顾余年说, 苏茶盯着他漆黑的像是能吸人心神的古潭一样的眸子没有说话。 顾余年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像是小时候每次苏茶难受时的动作一样。 他说:“昨晚徐泽送你来的。” “什么?” “因为你在车上睡着了,他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又不好把你扔到酒店里。” “那他……” “他认识我,知道我们俩是朋友,所以想着让你先在我这睡一晚。” 顾余年“朋友”两个字轻描淡写的,但是飘在苏茶的心里又像是一个火苗,顿时升起燎原大火,一点一点吞噬着苏茶的心。 “你……” 苏茶刚说了一个“你”就咬了一下舌头,该怎么说呢,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明明一直很想见他,可是好不容易这么意外地见到他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做何表情,顾余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