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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了他的力气。 “你怎么样,是不是又疼了,怎么血流得多了呀?” 盯着刀口看的米蓝月,很敏感地发现了这个变化,吓得按着手帕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劲儿,陈庆晏疼得轻哼了一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 米蓝月慌到没办法,手里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了,完全起不到作用,她抬起头来,满脸的惶恐,当她看到陈庆晏脸上的那一点浅淡的红时,她觉得自己要支持不住了。 本来应该毫无血色的脸,竟然见到了一丝红,这是不是——回光返照,米蓝月觉得自己要吓死了,看着平时向来都是沉稳坚定的米蓝月,此时整个人慌得不成样子,陈庆晏实在是太心疼,但他即没办法安抚她,他觉得自己开始冷了,睏得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陈庆晏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偏偏眼皮沉得不行, “你别睡,求你,你别睡。” 米蓝月两只手都占着呢,倒不出来,她就把脸凑过去,贴上陈庆晏的脸。 那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温暖,但陈庆晏还是感受到了,他轻轻地蹭了蹭女孩儿的脸蛋儿,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吓得一直帮妹妹扶着人的米蓝阳大叫起来, “庆晏,庆晏,你别睡,再坚持一下。 米蓝月顿了一下,却没有把脸挪开,只是,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次流下眼泪,老天爷、菩萨、上帝,不管是谁,我求求你了,求你再疼爱我一次,让他坚持住,这一次,只要他活着,我会好好守着他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小妹妹,救护车来了,你把人松开吧,医生要把人抬到救护车上去。” 闭着眼睛祈祷的米蓝月,被旁边的警察叫回了神智,这才看到也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正推着担架车在眼前等着。 “噢,对不起,我太紧张了,请慢一点儿。” 米蓝月把陈庆晏交给两个穿绿大褂的男人,看着他们动作熟悉地把人放到担架上,然后担进车里去,并没有弄疼陈庆晏的意思,这才放了些心。 担架抬进车里卡在床位上,米蓝月也跟着进了车, “你是家属么?” 大夫问到,这救护车可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何况这是刀伤,谁是谁非还弄不清呢,可别装错了人。 “我是。” 米蓝月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米蓝阳当然也不能扔下妹妹,所以兄妹两个一起陪着陈庆晏坐进了救护车,当然啦,警察也没落下。 看着医生们忙碌地给陈庆晏量压、吸氧、打针,米蓝月就在一边不错眼珠地看着,结果正好赶上一段大道在修路,救护车有些颠簸,而医生和护士都在抢救,倒不出手来。 “谁能帮着固定一下他,不然晃动这么剧烈,对他不安全。” 米蓝阳还没等开口说话呢,米蓝月就已经伸手把人护住了,但到底护不住整个人,米蓝阳也上去帮忙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血型,他失血过多,如果到医院现验血型的话,也太耽误时间了,他家里人在就好了。” 医生有些遗憾的嘟囔着,旁边一人轻声说到, “他是B型血。” 第二百八十一章 让我来护理吧(上) 救护车里的人,听到米蓝月的回答,都很意外地看向米蓝月,警察意外是因为接到了报警时,报案人说得很清楚,米蓝月他们是受害者,而负伤这位的,是见义勇为的路人,那现在被救者知道这个路人的血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医生们自然也是有些惊愕的,虽然这个小姑娘在上救护车前,说了她是家属,但警察在临上车前跟米蓝月兄妹俩的对话,他们也是听到了,知道他们兄妹和伤者间的关系,是被救者和施救者。 米蓝阳就更迷惑了,他是最清楚的,妹妹和陈庆晏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此时一听到蓝月说庆晏是B型血,着实吓了一跳, “蓝月,这个可不能胡说,庆晏跟旭尧哥也不一定是同样的血型。” 米蓝阳以为妹妹说出陈庆晏的血型,是因为她知道旭尧哥的血型,这可太不靠谱了,亲兄弟还有血型不一样的呢,何况只是表兄弟了,救人命的事情,万万马虎不得的。 “我并不知道旭尧哥的血型,但我知道他的,哥,你就放心吧,我没胡说。” 米蓝月很肯定地说,然后跟医生又强调了一遍, “医生,您跟医院联系吧,让他们准备B型血,我可以保证的,错不了。” 现在是救命的时候,米蓝月也不敢耽搁,陈庆晏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虽然现在血流得不太多了,但它一直没有停止过。 “你肯定他是B型血?” 救护车上的大夫,又再次确定了一遍, “我确定,肯定错不了的,他是B型血。” 医生看着米蓝月的表情,确实是没有半点儿犹豫和不确定的样子,这才拿起工具呼叫了医院,让他们备好血袋,说车上有一位知情者,不过,也强调了,只是让备着,如果伤者到医院时,还可以坚持的话,那还是先做下检测的好。 但医生说话时,眼睛却是又瞄了陈庆晏旁边的仪器一眼,血压已经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了,伤者应该是没时间接受检测了,希望这位小姑娘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哥,到了医院,你就先找个地方给旭尧哥打电话,让他通知庆晏的家里人,这是大事儿,没办法瞒的,总得让他家里人知道。” 米蓝月真怕陈庆晏坚持不下去,错过了和亲人见面的最后时间。 她心里真是很难受的,米蓝月知道因为自己的重生,有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但如果连陈庆晏的生命轨迹都改变了,却真是一件让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她用手摸了摸那只正在点滴的手,凉得让人心悸,米蓝月把手盖在那只手背上,心痛难忍。 “小姑娘……” 一位警察开了口,米蓝月快速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米蓝月。” “噢,米蓝月,你认识这位伤者?很熟悉?” “虽然不是很熟悉,但确实是认识的,他是我干妈的外甥,叫陈庆晏。” 警察的问话,米蓝月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那你刚刚说让你哥哥去通知的那个人是谁?” “是他表哥,我干妈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这就好办了,我现在给派出所呼叫一声,让他们打电话给这位表哥,然后确定一下陈庆晏的血型,这样不就稳当多了么。” 警察很热心,也知道输血时,如果血型弄错了的危险性,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个曲折的办法,但如果能在开医院前,确定伤者的血型,那就意味着给伤者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