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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吴林当年突然从维也纳回来是不是跟这些有关? 王逸鸣脑子里一时间冒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他开始谨慎地回想吴林跟他说过的一切有关过去的话题。 一旦证明了一个谎言,就会对过去无数的说辞产生怀疑,他甚至不知道吴林跟他说了多少谎话。 王逸鸣内心如被火烤。他平生最恨被人欺骗,更恨吴林把他当做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但当务之急不是找吴林摊牌,而是把照片的来源弄清楚。 如果是单纯地看不惯吴林,纯粹用照片来恶心人的也就罢了。 要是有人企图把这些照片传播出去,搞臭两家的名声,那影响的就不只是一个人,连乐峰和傅家的合作也会受到波及,甚至连他的意荣也会大受打击。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逸鸣深吸了一口气,拨了个电话给贺兴。 “帮我查个邮件。” “您老大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我就是让我帮你查东西?”贺兴那头说话懒洋洋的。 “别废话了,帮不帮?” “什么邮件?你自己开的就是网络公司,查个邮件还要我帮忙?” “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就算是意荣的人也不能经手。” 贺兴那头终于正经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事了?” 王逸鸣声音沉了沉,一脸森冷地把邮件的事情和贺兴讲了,贺兴那头久久没说话。最后才吐出一句,“人不可貌相,这…真是看不出来。老王,这事我能体谅,你放心交给我吧,我自己来弄不会有人知道的,倒是你有什么打算?”婚都订了,这可不是两个人囫囵在一起,就算没有法律的约束,两家在公事上却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再说当年王逸鸣跟吴林订婚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这要是一分手,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风波。 王逸鸣这次可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怎么也得回去问问他,至少要问问他有多少话是拿来忽悠我的!”王逸鸣冷哼了一声。 “老王,你都说那是他大学时候的事情了,那事也过了这么久了,说不准他早就已经改邪归正了?” 这话一出,王逸鸣也沉默了。 贺兴也知道这么说纯粹是安慰王逸鸣,就算已经改邪归正,可心目中的白天鹅原来是只掉毛的鸭子,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被留下了一堆恶心人的照片。 “行了,你别说了,这事情我会处理。”王逸鸣挂上了电话。 他穿起外套,也不顾地上的一片狼藉,起身就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23 葛东路37号是海城有名的一家面馆,老板店子开了十几年,手艺上佳名声也大,却一直懒得给面馆起名,虽然面馆在不起眼的巷子里,闻名过来的客人却一直络绎不绝,因为没有店名,喜欢到这家来吃面的客人就“37号”“37号”地叫上了,久了,就成了面馆的名字。 傍晚的时候,巷子前面已经停满了车,唯独留出巷子的入口方便人进出,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就在这时候进了面馆。 点了两碗大份的肉丝面,两个人在陈旧的小桌子边坐了下来,等热乎乎的面条送上来,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完了面条又各自倒了杯热茶,这才有空说起话。 “陈老板的面条还是做得那么地道,跟我读书的时候一个味道,连价钱都和原来一样。”邱悦抬头看了眼餐牌,笑容里很有几分怀念。 “面条的味道虽然没有变,但是吃的人已经不一样了。”傅临昇喝了口热茶,对这种简陋的环境适应良好,看不出丝毫的不自然。 邱悦笑了笑,“可不是?早就物是人非了。” “改变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遇到你。” 邱悦轻嗤了一声,“情话说得真溜,看来真是训练有素。” 傅临昇笑了,“如果你承认这是吃醋,我会觉得很高兴。” “喂,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的关系可是你自己定义的。”邱悦笑道。 “哦?什么关系?床伴?炮友?还是情人?我好像什么都没说过,都是你自己想的。” 邱悦眯起眼,“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讲的。” 傅临昇抚了抚下巴,戏谑道:“老师当得太好也让人为难啊,学生青出于蓝的时候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难过好。” 邱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前浪一般都死在沙滩上了,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邱悦始终记得傅临昇站在他面前把上床当做课程给他选择时的情景。 那时候傅临昇在邱悦眼里不仅是救命恩人,还是给予他新生的强悍存在。他教给他的东西是他从前二十多年里从来没认真思考接触过的。 在邱悦的脸做完第二次手术时,傅临昇就到了病房,对着他还没复原的脸给了他上了崭新的一课。 他说,“既然是男人就没有谁是应该被压在身下的,一段感情有舍有得,被压是一种妥协,但这种妥协应该源于感情,真正的男人应该是可上可下的。” 在那之前,邱悦一直认为傅临昇是强势霸道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被允许,但那一次,傅临昇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感受,同时也刷新了他对傅临昇的认知。 傅临昇说,“不要觉得自己天生就比其他人弱,强者的心态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假如你自己都觉得不如他人,你就永远也没办法超越,这种道理在床上也适用,不是被压了一次就活该一辈子被压,上床对男人来说就是一项身体游戏,每次都赢总有一天会腻味。” 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在情事中陷入完全的被动是邱悦必须学习的一课。当时的傅临昇给了他选择,是上床还是语言指导。 前者和后者之间的意义和效果完全不同。 邱悦没有犹豫太久,他选择了亲身去体验。 三年之后,邱悦的每堂课都学满毕业了,唯独这一课却保留了下来。 他跟傅临昇之间的床上课程也从单纯的学习变得更加复杂,在时间和磨砺中渐渐掺杂了其他的东西,但傅临昇从不去讲,他自己也不想去思考。 傅临昇有太多的秘密和包袱,而他也有不得不去弄清楚的过往,单纯的床上关系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来说无疑是最轻松的,一旦要求的太多,谁也不能保证会走到什么地步。 只有一点,让邱悦至今都愤懑不已。 傅临昇嘴里虽然教他要争取,要上位,但到了床上,他永远有层次不穷的手段,要他甘心被上是绝不可能的,而邱悦好胜的心态多少也是从这上面来的。 傅临昇又动手给邱悦加满了茶,邱悦也终于回过神。 傅临昇似乎觉得好笑,“你叫我来这里吃面不会就是为了方便发呆吧?”